《我负东风(重生)》
他不让谢蝉出声,其实是怕那帮伙夫发现他藏在这里,真把他抓起来包饺子。
谢蝉听他这么说,也有点好奇:“你到底吃了多少烧饼?”
少年还是那副又凶又冷的表情。“能有多少,不就十个八个的。”
谢蝉一惊。
她上午做的那批烧饼,看似个头不很大,实则用料扎实,她自己吃一个就顶饱,吃两个就会撑。像陈治那样一连吃了五个的,已经是男子里饭量很大的了。没想到阿哨比陈治那样高大的成年男子还能吃,难怪伙夫们生气。
不过谢蝉吃惊之余,还是有点担心:“你这样吃,肚子不会难受么?”
阿哨好像没料到谢蝉会关心他的身体,愣了愣才道:“不会,我自小便是这样。”
谢蝉虽说与他素昧平生,但她按捺不住爱操心的性子,还是多嘴了一句:“你年纪小,或许是正在长身体,食量就大。等年纪大了,就别贪嘴了,当心积食伤胃。”
阿哨这回呆愣的时间更长了,老半天才哼哧哼哧含混不清地道:“我知道了。”
谢蝉带阿哨出去,正碰上伙房里的活计收拾了牌局,准备做晚饭了。
伙房头头见到阿哨,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小泼皮还敢躲?看我不把你扔进东青湖里喂鱼!”
谢蝉在阿哨身前稍稍一拦:“哎,何必跟小孩子动气。”
伙房头头原就看不惯谢蝉,见她还护着阿哨,更是不高兴:“他光吃饭不干活,我还料理不得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谢蝉几眼,抬着下巴道:“你别仗着二当家的收了你,就搁这儿摆谱。二当家的回头还记不记得你,还两说呢。”
水寨里消息很灵通。不一会儿功夫,谢蝉去送饭时被陈治嫌弃的事情就传到伙房来了。
上午还颇有些畏惧谢蝉吹枕边风的伙夫们,这会子又不把她当回事了。
不过谢蝉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倒也不怎么觉得难堪,只扯了扯阿哨的袖子,把他拉到自己旁边来。“谁说他光吃饭不干活的,我这就给他安排活计。”
谢蝉说着就拉着阿哨进了伙房。
不过和中午不一样,陈治不在,伙房头头又重新端出了颐指气使的架子。
主菜不让谢蝉做了,只让她继续做烧饼,还说什么“你也就是个做烧饼的命”。
谢蝉也不恼,叫阿哨帮她烧火。少年没什么经验,不一会儿就被燎得一脸灰,一张俊脸变得脏兮兮的。
但他的性子可是真闷,脸烧成个黑包公也不吭声,径自跟那炉火干上了。谢蝉忍着笑,走过去帮他拨弄了几下柴火,明火马上就大了起来,也不出黑烟了。
谢蝉又提点了几句烧火的诀窍,又走回了自己正在揉面的灶台。
阿哨嘴上不说什么,只隔一会儿就远远地瞅瞅她。
谢蝉猜他把火生好了之后,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事干,他年纪小,正是坐不住的时候,便招招手,把他叫到身边来。
“劳你帮个忙,把这篓子芝麻筛了。把坏了的和沙子挑出来就行。”
谢蝉将一篓子白芝麻放在阿哨面前,示意他动手。
这土匪做的买卖就是糙,库房里存着的唯一一袋芝麻里头掺了不少沙子,还有些黑了、坏了的陈芝麻。
中午芝麻量少,谢蝉是自己筛的,晚上要是再自己筛,就耽误她的其他工序了。正好阿哨得闲,她就把这活计交给他。因为觉得是个简单的活计,也就没多交待什么,把篓子往他手里一塞,人就走开,干别的活儿去了。
过了一阵子,谢蝉折返回来,发现阿哨正埋着头,哼哧哼哧地一粒一粒地从篓子里细致的挑沙子。
谢蝉这才想起自己没跟他交待筛芝麻的方法,其实只要上下颠篓子,就能让更轻一些的陈芝麻浮上来,重一些的陈芝麻沉在底下。
可是谢蝉凑过去一看,阿哨挑得很干净。谢蝉在篓子里翻动了好几下,都没有见到杂物。
谢蝉有点惊讶,没想到看起来坐不住的少年竟然这么有耐心,还这么细致。于是夸了他一句:“干得不错。”
阿哨耳朵尖有点红,但还是闷着不出声。
谢蝉也不再管他,她要开始做烧饼了。
她今晚仍旧做酥油烧饼,但是和中午只用芝麻提香,侧重油酥的咸香味道不同,晚上的酥油饼芝麻用量多了三倍,打算做个满满芝麻香的芝麻酥油饼。
其他工序都和中午的一样,唯独在撒芝麻的时候,谢蝉大手大脚地给每一个烧饼上都铺了满满一层。
烧饼一下锅,立刻就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芝麻香。等饼子熟得差不多,谢蝉给烧饼翻面,整个屋子香得像打翻了麻油罐子一样。
趁着烧饼还没出锅,谢蝉拿出一个大碗,偷偷往里摞了高高一摞烧饼,藏在灶台下面。
等伙房的人出去送饭了,这才招呼阿哨过来吃。
这回阿哨不再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和谢蝉一道安安静静地用饭。
等吃完一抹嘴,阿哨又接过了谢蝉手里的碗筷。这会儿,已经完全看不出此前曾拿着粗棍要敲谢蝉脑袋的狠样儿了。
谢蝉也略略放松心神,笑眯眯地看着阿哨忙前忙后,末了还主动去外头的饭堂收碗筷。
她在心中感慨,若是自己的亲弟弟有这么乖顺,那该多好。
过了一会儿,阿哨回来了。谢蝉把他叫过来,打算跟他说说明天的活计。
没想到阿哨冷着一张脸,道:“用不着。我方才听到当家的说,明天就要出寨子了。”
谢蝉一怔,忽然意识到水匪出寨子,必然是出去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心中一沉,喃喃道:“可怜此处的百姓了……”
阿哨却道:“你放心,他们明日不是去打劫。”
谢蝉听了这话,还没真的放下心来,就听阿哨又道:“他们是出去杀人。”
这晚上的烧饼仍旧在饭堂里被抢夺一空,众人吃得意犹未尽。但主菜就和往常一样,挑挑拣拣地剩了些。
曹勇等人仍旧一起用饭,陈治也未曾迟到。四人分座一张桌子的四面,谦让几番才开始动筷,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样。
和外头的喽罗们一样,四位头领也将烧饼吃得精光。曹勇还特意把伙房的伙计叫过来问了一句:“晚上的烧饼也是那丫头做的?”
伙计说是。曹勇便笑着看向陈治:“她倒还真有点用,也不枉咱们二当家养着她了。”
陈治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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