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书人对一枝秋》
说时迟那时快,逢惊越一个箭步向前,忙扶住了差点被撞倒的聂鹤筠。
聂鹤筠见那壮汉正往这边扑来,一个转身带着逢惊越往后退了一大步,刚才撞到聂鹤筠的人也恰好就躲在他们旁边。
“鹤筠姐,怎么在这碰见你了?这位是?”原来是祥德书院的苍瑞,比聂鹤筠要小一两岁,他就要去看聂鹤筠有没有事。
聂鹤筠方注意到苍瑞,赶紧放下了扶着逢惊越的手,躲开二人道:“原来是苍瑞,我来这听戏,刚出门就碰见这有人闹事。”她似乎在回避跟逢惊越的关系。
逢惊越察觉到苍瑞对聂鹤筠很上心,莫名地脱口而出二人的关系:“我是逢惊越,聂姑娘的未婚夫。”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似乎是在宣誓主权。
苍瑞听到这话十分惊讶,但看到聂鹤筠没有反驳,反而神色有些异常,便知道自己不该在这多待下去了,“既然是逢公子和鹤筠姐在这游玩,我就不打扰了。”
苍瑞转身刚走,林弦音跑了过来,“惊越,你们没事吧。”
“无事,”随后便面向聂鹤筠,“这位是来自沽谙的林弦音,医术高超,因我父亲生病同我一起回来的。”逢惊越很正式地向聂鹤筠介绍林弦音。
聂鹤筠和林弦音互相行了礼,林弦音开口说道:“原来这位聂姑娘就是惊越的未婚妻,这般英气舒爽,怪不得惊越一路上念叨好几回。今日初次见面,未备礼物,还请姑娘见谅。”
聂鹤筠实没想到逢惊越曾这般说起自己,看了他一眼,后者面色不改,不知在想些什么,“既然是逢公子的朋友,便也不必客气,二位也是来瓦肆游玩,我就回家去了。”
林弦音急忙抬手拦住她道:“聂姑娘,天色已晚,不如让逢公子送你回去吧,我就不陪了。”说完就朝逢惊越递眼色。
聂鹤筠不好意思推辞,只好与逢惊越一同朝家里走去,两人不约而同地并肩而行,中间隔了一个人身位的距离,彼此无言。
聂鹤筠这次来瓦肆本来是要找何林柯打探消息的,拜托他帮忙留意一些文手,本来她是去了一趟何卜知那的,谁知何林柯近日在瓦肆的欢世酒楼打下手挣些外快,顺便借酒楼人来人往收集各类情报,忙得脱不开身,只好让聂鹤筠来这酒楼后院找他。
逢惊越看见的那位走进后台的女子便是聂鹤筠,当时后台那光线昏暗,又隔着一定的距离,遂没有认出来。那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男子其实正是何林柯。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旁边市井的喧闹全被忽略到耳外。
聂鹤筠平日里走路很快,大步流星,今日身边有逢惊越陪着,看他慢悠悠的,自己的步子也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
她感觉很无聊,对方又不说话,她虽然是个自来熟,但碍于两人的身份,只好摆弄起腰间的玉佩解闷。
聂鹤筠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笑吟吟道:“逢公子还真想送我到家门口啊,被我爹娘看见了是否有些不妥?”看他冷冰冰、面无表情却又板着脸只顾往前走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逢惊越揣测她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走,可他偏想再走一段路:“聂姑娘不必担心,送到拐角处我自会提前离开。”
“好吧。”聂鹤筠无奈地耸耸肩。
刚走近河边,一阵风吹来,聂鹤筠的帽子系带竟散了,帽子被吹向前方。
“哎呀!”聂鹤筠摸了下头立刻伸手去够,一下子没抓到,又跑了两步才追上风。
她站在那低头戴帽子,可那帽带怎么也系不好,她一回头,正想让逢惊越帮一下她,谁知对方就站在她后面准备接过帽带。
聂鹤筠一下子撞到逢惊越胸前,吓一大跳,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聂鹤筠看见他眸子里也不似刚才那样全是漠然,两个人都愣住了。
还是逢惊越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轻声说道:“聂姑娘,我来为你系上吧。”
聂鹤筠顿了顿,“好,”转身安安静静地僵站着,只等他轻轻地系好一个蝴蝶结才稍稍晃一下头,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多谢。”聂鹤筠不再看他,也不再摆弄玉佩。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又近了一点。
就这么一路走到了聂家那条街的路口,逢惊越很自觉地说:“聂姑娘,接下来的路我不便送了,告辞。”
聂鹤筠点点头,回家去了,没注意到身后的人一直目送到她进入门内,才转身离去。
逢惊越到家时,林弦音正和左夫人、逢简卓闲聊。因为逢简卓病情大好,左夫人心情愉快,跟同样善于交际的林弦音聊了许多关于逢惊越的事。
逢惊越先是向父母问好,和林弦音寒暄了几句,随后就去换衣服准备吃饭了。
几个人刚坐到饭桌边,左夫人就抱怨儿子:“惊越,你说你带着林先生逛逛泛城,怎么让人家一个人回来了,你路上遇见哪位朋友了,非得这时候聊天。”
逢惊越看向林弦音,后者用眼神示意他,表示不关他事,而且他并没说出聂鹤筠的事。于是逢惊越随便扯了个谎敷衍道:“是一位同窗,他也准备进京赶考,路上碰见就多说了会儿话。”
左夫人正想回他,逢简卓瞥了一眼逢惊越打岔道:“晚饭后你到我房里一趟。”
逢惊越点点头。
一顿饭下来,左夫人和林弦音相谈甚欢,逢家父子反倒几乎每没怎么说过话。
晚饭后,林弦音猜到他们一家人有事要商量,便主动对逢惊越说:“惊越,我今日可是累了一天,就早早去睡了,别让那些小厮们来打扰我。”
旁边的小厮何庆笑着回他:“林先生放心,我们晚上值班的值班,干活的干活,睡觉的睡觉,保准打扰不了您!”
随后林弦音就乐呵呵地回房看他新买的小说了。
逢惊越转身往父亲房中走去,看见逢简卓正在喝药,就坐在一旁给他倒杯水。
“你娘来了吗?”
“夫人刚去后院走了一圈,一会就到。”旁边给他送药的丫鬟回道。
逢简卓挥挥手示意丫鬟出去。
屋里就剩父子二人,除了逢简卓喝水的声音外,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逢简卓首先问他,但他大病初愈,说话不像从前那样有威严。
“父亲明示。”逢惊越简短地回一句。
“你这小子,越发会顶撞人了。”逢简卓声音带着点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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