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亲懵白月光美强惨》
◎她要什么,他就会给她◎
“我会好好做攻略的。”殷晴乐小脸泛起桃色,开始往外乱蹦现代词语,“做一个认真负责的导游。”
掰着手指,开始算自己当初都做了哪些承诺。
行船的速度加快,丝丝缕缕的微风透过结界,落在耳畔。殷晴乐踮脚撑着船舷,许久后,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
“回去吧。”殷晴乐捋过耳畔碎发,“乔姑娘送完了,我没有别的事。你一直待在外面,小心受凉。”
她偏头看宴不知,眼里满是担忧。
宴不知失笑:“修士是不会一吹就倒的,况且我现在的状态,与周遭的环境无关。”
他弯起唇角,“你在我身边就好。”
“不行不行。”殷晴乐已经彻底把他当成病患,“凡是也讲究个万一,虽然我体质特殊,可万一那家伙产生抗药性了怎么办?不是还得靠你自己硬撑。”
她推他:“你现在要像关心我一样关心自己。把自己当个弱不禁风、修为尽失的病人,明白了吗?快回去。”
修为尽失、弱不禁风。
都是宴不知曾避之不及的词语。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不断衰弱,总有一天会变成殷晴乐口中的那副模样。
他以为自己会像先前一样,多多少少会感到抗拒和恐慌,露出明显的抵触神色。低头看到少女眼底笑意时,那些情绪还未冒尖,就倏地消散。
体内曾被称之为“寒毒”的东西依然存在,持续不断地吸取他的生机和体温,宴不知却未曾感到害怕。取而代之的,是心头不断涌出的暖流。
他该更珍惜这段时光。
后腰被温暖的掌心抵着,无缘无故,竟有了落泪的冲动。
一个无依无靠,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没头没脑地闯进残酷的修真世界。本应该是最先萎靡不振,丧失信心的人,偏生努力到了最后。
还未经允许跑到他心里,用力打下木桩,撑起那座破败不堪的危楼。不仅如此,甚至还在琢磨搞一个精装修。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殷晴乐把他从穿透推搡回舱内。她合上房间门,跑着去打开侧窗,透点新鲜空气。
两人一路上又亲又抱,压根没避讳任何人。
温如月站在附近,默然无语地围观全过程。
对此言辞颇多。
温如月还惦记殷晴乐体质特殊,无法修行的事,
不喜欢二人的感情过浓。但依现在的状况这一凡一修谁先死还说不定。心头思量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外面绕了一圈恢复精神后重新回到舱内。
目光落在花盆中的蓝色小花上时瞳孔倏然收缩束成如针细线。
“仙尊你做了什么?”她急切上前看向悠然盘膝而坐的青崖。
盆中原本招摇张扬的小蓝花正耷拉着脑袋死的不能再死。
“我们试了那么久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杀死它。”温如月祭出灵力捻过花瓣上的一颗血珠仔细研究。
“你先前的方向是对的。”青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你的符法结合阿乐姑娘的血确实能除掉神明。”
“但我们一直就是这么做的。”温如月蹙眉“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她端起花盆取过刻下的符法反复研究。
“又一点区别。”青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温如月“刚刚阿乐姑娘出来了。”
“你看出她是化厄之体此事确实无错。但还有一种可能她并不只是化厄之体本人比这些无用的血水要特殊得多。”
“原、原来如此。”温如月惊呼她握紧拳头超用力一挥“甚好总算找到针对那只臭虫的方法。”
青崖挑眉:“只是哪怕完成符法前置条件也比较麻烦。不仅要让以神识进入紫府深处的灵台还需提前拔光灵根宴道友当真愿意?”
温如月神色微滞:“仙尊您有所不知……”
两人耗费心力围着死掉的蓝花商讨驾驶飞船的事被扔给了一无所知的常安道。小伙子对其余人的事完全没有察觉每日都在傻乐呵隔三差五还来找温如月和青崖分享趣事。
从泽玉城到无相宗总共两天。
殷晴乐在这段时间里完全信守承诺对宴不知非常得负责。她像张狗皮膏药
她体质特殊却也不是什么万能的良药。只能降低宴不知的痛苦无法完全抹消。
好在宴不知不再刻意地避开她“寒毒”反复时他会和殷晴乐说。枕在少女的膝上听她把某个不知姓名的外来物骂个狗血淋头。
像是溺水者终于得到救援心里有了依托。无论殷晴乐问什么他都不再隐瞒不答而是据实已告。
那是他彷徨三百余年后得到的小小的幸福。
而殷晴乐一点都不快乐。
她在第一天的晚上就爆发出一阵哀嚎。
拿着辟谷丹的盒子朝常安道哭:“有没有别的味道?这个丹药实在是太难吃了又酸又苦又涩还不好嚼。”
“没有。”常安道回答他安慰她“阿乐妹妹你忍忍等到了无相宗让食堂的凡人婶子给你做点好的。”
殷晴乐哪能想到一行青崖师徒三人没有一个会做饭。
……她也不会。
乔蕊有考虑到殷晴乐的身份离开时特地在厨房留了些食材。但谁能告诉她这些未经处理过的肉啊、菜啊的到底该怎么处理?
“明明在甜水村每顿都很好吃。”殷晴乐回到房间扑进宴不知怀里光打雷不下雨“谁知道那都是客栈厨师手艺好。早知道就在送乔老的时候把厨师也一起捎上。”
边哇哇大哭边老老实实地啃完了丹药。
宴不知揉着她的脑袋露出深沉思索的表情。
第二天正午殷晴乐在认真练习书写繁体字忍不住趴在桌上打了个盹。一觉醒来惊觉宴不知不知何时不见踪影。
吓得她当场把书扔了火急火燎地冲出去找人刚打开房门和拎着食盒回来的男子撞了个正着。
“你去哪儿了?”殷晴乐先发制人。
宴不知移开目光:“煮面。”
他打开木盖一股香气从内溢出是碗很家常的阳春面。
殷晴乐:“啊?”
“你什么时候会的?”她左思右想都不觉得宴不知有机会学习厨艺。
“在客栈的时候我看过他们的手法。”宴不知平静地说“记下来的不多没敢动太多的食材。”
殷晴乐震撼:这位天才剑修请不要把过目不忘的能力用在居家生活上。
宴不知以为她不敢尝试做出保证:“放心我不是那种会把盐糖调料搞混的人。”
他表情严肃又郑重仿佛刚从九死一生的秘境中鏖战而出。
殷晴乐抬头想夸宴不知看到他的表情终究没忍住:“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开心?”
宴不知沉默片刻房间里的暖光光线照出他漂亮玉白的侧脸。
然后叹气:“稍显、适量这些词当真飘忽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殷晴乐险些笑出声她怕时间太久面条坨在一起赶紧取出扒拉两下夹起一筷子。
没往嘴里送
看宴不知:“你先来试试味。
左手托在下方,强行把第一口塞进宴不知嘴里。
宴不知认真品鉴:“和客栈吃过的区别不大……
说到一半,意识到殷晴乐只是想喂他吃,把话头止住。
殷晴乐把头埋进碗里,开始疯狂“吸溜,边吃边问候发明辟谷丹的修士。
吃到最后一口,小姑娘抬头问宴不知:“你还要吃吗?
得到回应后,捧起面完,呼噜呼噜把热气腾腾的面汤喝个干净。
殷晴乐在袖口摸了一圈:“糟,帕子忘带了。
原本的手帕,为了给宴不知擦血用掉了,洗干净后挂在房间晾干,没拿过来。
“里室里有之前买的布巾,你可以拿来用。宴不知回答。
虽说只要宴不知施一个清洁术,她身上的脏污就会被尽数去除,但殷晴乐总觉得光靠术法缺了点啥。她适应了几次,最终还是选择凡人的方式。
听宴不知这么说,她顿时乐开花,走去屏风后的里室。
飞船的设施一应俱全,殷晴乐取下布巾,一时没忍住,顺道洗了把脸。
她掏出灵石,启动盥洗机关。调到适宜的温度的温度后,热水立即哗啦啦地流下。
人活在世,要是因为有清洁术,就舍去热水澡,就太不懂享受了。
殷晴乐愉快地长出一口气,把布巾在热水中搓了搓。忽然听见屏风外传来闷闷的咳声。殷晴乐往外走几步,刚好看见宴不知抹掉嘴角的血迹。
“你又咳血了,是因为刚刚离我太远了吗?殷晴乐探出脑袋,小嘴往下撇。
她手里还拿着冒白气的布巾,直接快步上前,热气腾腾地往宴不知脸上糊:“我又不是非吃这顿不可,早知道就不和你抱怨了。
宴不知弯下腰,任她摆布。他的双目愉快地眯起,等殷晴乐也给他洗了一把,才温声开口问:“好吃吗?
殷晴乐偷眼看他,很不争气地承认:“好吃。
“没关系。
他露出落寞的神色:“只是确实不能分离太久,只来得及做最简单的……
“够了,够了!殷晴乐又好气又好笑。
她咳了两声,适时挽尊:“我啃啃辟谷丹也没问题,反正等到了无相宗就有好吃的。先饿自己一段时间,吃东西的时
候就会更香,叫做先苦后甜。”
话虽如此,等到了晚上,殷晴乐言而无信,麻利带了个凳子,和宴不知一起去了厨房。
只要不让宴不知离自己太远,就没问题。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就这样,等真的到了无相剑宗,面对常安道对煮饭阿婶的热情介绍,殷晴乐反而没了兴趣。
“我知道了,你们是约好晚上去逛灯会,所以看不起我们这些朋友了。”常安道叹气,露出了浮夸的酸溜溜的神色。
殷晴乐躲在宴不知身后,朝他吐舌:“谁说的,常……大哥不要瞎脑补。”
在飞船上,殷晴乐就通过玉简联络,问了常安道许多有关无相宗山下的城镇的问题。常安道好游乐,对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了如指掌,殷晴乐问他,立时得到了无数有用没用的线索。
她如自己所保证的,把攻略做了出来。
等安排完住所,夜幕降下时,殷晴乐拉着宴不知,投入万家灯火之中。
山下城镇和玲珑市不同,灵力并不充沛,没什么高深大能会来光顾。两个人手牵手,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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