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亲懵白月光美强惨》
◎让我来教你,什么叫强取豪夺◎
殷晴乐的话响在耳边,许久未散。
宴不知垂眸,定定看着那团成灰的纸张。
他翻手扑灭火苗,心底的火却在被殷晴乐按在地上时,腾跃而升,一发不可收拾。
他知道自己到了极限,再往前一步,就会无法再扮演殷晴乐理想中光风霁月的仙长角色。他已经藏进角落中,努力让自己远离她。
她应是喜欢白璧无瑕,不染凡尘的模样。宴不知很小心地维护自己的假面,不叫她看出端倪。
可她还在靠近,不停地靠近。
直至撕下他脸上温和的面具,撕开他的胸膛,探头进去窥探心房。
而殷晴乐在心烦意乱。
他怎么就不明白?她是真的再把他当热恋的男友在交往,为什么总是掩藏自己的心思,甚至在出事的时候刻意躲她。
她不喜欢这样,讨厌这样。
殷晴乐鼓起面颊两腮,她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瞪视宴不知。
他长睫轻颤,眼底情绪翻腾,扣紧殷晴乐的五指,将前额抵在她弯曲的指骨上。
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怪叫人生气。
“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殷晴乐道。
“阿乐想去哪里?”宴不知问,约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语调轻柔,像羽毛轻挠她的心底。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殷晴乐又忍不住想捉弄他。
她没有生气,却做出气鼓鼓的模样,回转身子不看他:“你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都不知道我认识了多少新朋友。”
宴不知抬头,眸色深沉:“新的,朋友?”
“没错,他们和常大哥一样,又热情又开朗,长得还好看。个个都倍儿棒,我非常喜欢。”殷晴乐胡编乱造。
她乱说的。
这段时间,殷晴乐一颗心挂在宴不知身上,被他牵得上蹿下跳。在她心里,自己又是刚谈上恋爱,哪有心思管其余人。
“阿乐刚刚说的话,不作数了吗?”宴不知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殷晴乐无声地嘘了一声,背对宴不知扬起声调:“你猜?”
她试图挣脱宴不知的手,发觉他的力气大得不像话,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朝门边挪:“好了,我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又没法让我消气,我只能先去找……”
“不可以,阿乐。”宴不知说。
声音清清冷冷,乍一听平静无波,恍若山间清泉。认真琢磨,却能轻触到其下涌动的暗流。
寒凉覆上,紧抓着殷晴乐的手松开,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宛如灵蛇,手指灵巧地拨开墨发,绕上她的细颈。
“是你亲口说的,所有人皆不及我……现在说这种话,你又在哄我么?语调微凉,落在殷晴乐的耳畔。她忍不住颤了颤,像是被冰屑砸到。
最初的战栗过后,滚浪的热浪涌来,自心底浮出,由内而外,险些将殷晴乐淹没。
她的眼睛蓦地瞪大,薄唇轻抿,没来由地兴奋起来。
“谁哄你了,你不要含血喷人。她敛去脸上的笑容。
一声低笑:“那便是真的了。
笑声锐利,仿佛打破平衡的尖刺。勾住殷晴乐细腰的手微一施力,把她带到宴不知身旁。
殷晴乐眨了眨眼,一阵的无语。
她早该想明白了,宴不知就算是虚弱到快死了,也是能提剑和青崖对砍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为小姑娘的用力一按,就软倒在地上。
他只是在有意顺着她的想法行动,她要他倒便倒,要他起身就起身。一旦他想来硬的,自己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就是地上有些凉,虽然她能狠心把宴不知推倒在地,来一个霸气的墙咚,但殷晴乐还没有自己躺地的心理准备。
又硬又凉,还硌得慌,一点都不舒服。
殷晴乐闭上眼睛,准备这场浩劫,身体忽然变轻,而后凌空向后。
轻盈地落到床榻的软被上,殷晴乐睁眼,入目是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
她试图起身,发现自己压根无法动弹。腿被压着,手被按着,稍偏转脑袋,就被寒凉冷冽的气息包围,无法逃离。
“阿乐,我非君子。她听见宴不知说,“亦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模样。
他曲起手肘,低头轻蹭她的鼻尖:“我原先不打算坦诚,但是你做出许诺在先,背弃承诺、要从我身边离开在后,休怪我翻脸无情。
好刺激!
殷晴乐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分毫。她深深呼吸,放松身体,落在宴不知的怀抱里。
她已经准备好了,请知知哥哥尽情发挥。
殷晴乐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闪闪发光。落在宴不知眼底,像是受惊的小鹿,惶恐地瞪着自己。
“想出去吗?他温柔地问,抬指捏诀。
刹
那间殷晴乐的视野骤然变暗房间内的所有门窗尽数失去踪影。暗幕降下的瞬间殷晴乐骤然想起宴不知曾说过修士藏东西的地方有很多。
——那藏人的地方呢?
独属于宴不知的凉意从掌心落下圈住她的手腕。他扼得极紧眸光中再藏不住满眼的阴翳。时而蹿出火苗又时而堕入深寒。
宴不知低头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于少女的颈侧落下一连串细细密密的吻。
殷晴乐浑身发抖激动的。
她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刚刚咬你。”
没有回应只有蛮横的力道把她像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样捞起。动作既无礼又小心翼翼。耳鬓厮磨时
他把她对他做过的事尽数回敬一遍。
指尖、掌心、细腕内侧气息环绕唇齿移开时不轻不重地出现红色的印子。大掌于周身游走犹如青蛙入水扑通一声涟漪阵阵。
他的呼吸深重绵长藏着无穷无尽的贪婪和索求之欲。逐渐不再满足那些流于表面的动作薄唇划过她的耳廓停顿片刻张口咬住。
殷晴乐已经分不清与她相触的是唇瓣还是舌尖五指收拢紧紧攥着宴不知肩头丝料。偏过头发狠地啃了上去。
身体愈是敏感她咬得就越用力。直到峰值回落她无法继续坚持发出一声无谓的喟叹松口抹掉嘴角的唾液换到宴不知的另一侧肩头软绵绵地把下巴搁了上去。
一手背在身后无声地树了个大拇指。
“阿乐。”她听见宴不知喊她。
回头那双黝黑无光的眼眸里满是欢愉他左手扶住她的肩膀右手轻捧起少女面颊。
“不会让你出去的。”他说得很笃定“我要你只会对我笑你只许在意我喜欢我爱我。”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殷晴乐据理力争。
“仅这段时间就好了。”
他把她逼到角落深处无法躲闪:“他们不会找到你直到你回家之前你都会留在我身边。”
长眉轻蹙咳了两声随性抹去渗出唇角的血渍拉着殷晴乐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我会一直活着活到你厌弃我、抛下我回到你的家为止。等到那时要是你恨我你大可以拿和光刺进我的心口捅到你泄愤为止我再阖目。”
殷晴乐突然觉得,眼前人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强势。
他的话语里满是恐惧。
她从来没有避讳过自己的来历,也从来没动过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的念头。宴不知也明白,他留不下她。
他的所有情感,无论再热烈,再真挚,都会在殷晴乐离开的一瞬滚入虚无。他原本还心怀期待,而当死亡步步紧逼后,那份期待也沦为泡影。
一边爱着,一边怕着,还要做出温和的姿态,等待送她离开的日子。他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缠绕,无法解开。
是殷晴乐脑子一热的冲动的错,让他的心续滚成剪不断理还乱的毛线团。这么一想,她简直成了自私小人。
她必须回应这种情感,哪怕她做事不计后果,甚至是想一出是一出,也得做出让他安心的承诺。
“我不是什么值得慕恋的仙长,阿乐。”宴不知一边咳,一边笑,神态惨然,“我是有私欲的,肮脏、卑劣、不可为外人道的私欲,妄图趁一梦黄粱及时行乐。”
声音忽然止住。
少女的小手攀上,将他的脸捧起。她再也无法藏起脸上的笑容,倾身向前,弯起唇角和他四目相对。
那双眸子大睁,其中没有惊愕,也没有惧意,唯有笑意盎然。
“就这?”她勾手揽住他的脖子,挑眉问道,“还有吗?多说点,我爱听。”
宴不知低头看她,不明白为何殷晴乐要笑,还笑得这般开心。
三息后,他沉默地搂住她:“你想听什么?”
殷晴乐笑得更大声,她的声音脆如银铃,缩在他怀里浑身发抖。
“说你舍不得我,说你离不开我,说你对我欲念滔天。求我注视你,不把偏爱的目光分给其余人。要是如此,我就考虑考虑,说不定能答应你。”
她压住宴不知长颈,迫使他顺着自己的力道低头,另一只手落下,圆润指甲轻点面上朱唇。
“知知哥哥,小黑屋不是这样玩的。”她说,“来,求我。”
她语调柔和,话出口时,双方已经调换了攻守的位置。
沉默。
而后,她听见抱着他的人轻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她的颈肩:“嗯,求你……”
像是龇牙咧嘴的野狗,在人类的爱抚过后,彻底俯首帖耳,虔诚地伏于脚边。
殷晴乐眯起眸子,唇角略弯:“你刚刚又咳血了吧?”
她的脸上略过一抹担忧,手掌按在榻上,
撑起身体。
两指捏住宴不知的下颚,殷晴乐哄他:“张嘴。”
顺势翻身,把他按在……不对,是宴不知主动让她压在了身上。
“我来教教你,什么叫肆意妄为,什么叫强取豪夺。”
“你之前说,化厄之体该怎么用来着?”
在他呼吸骤然加快的瞬间,殷晴乐俯身而下,不容抗拒地亲了下去,舌头一卷,先把他唇上未凝固的血丝卷入口中。
宴不知的血,果然是甜的。
她已经有过两次经验,早就不是最开始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和宴不知不同,殷晴乐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她像只野蛮的小兽,趴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舌头,唇齿并用,连撕带扯。
反倒是被迫承受的那位,在最初的无措过后,伸手环抱住她,回应她,对她予取予求。
殷晴乐肩头的衣领被他抓在手心,恨不能揉皱捏碎。在少女热烈的求爱过后,逐渐由于气力不支瘫倒前,宴不知像是终于回神般,掌控了主动权。
攻击性是一点点展露出来的,而后逐渐凌厉,再无法抑制。
殷晴乐想起当初从玲珑市回来后,宴不知昏昏沉沉间落下的那个吻。由于表白当天的亲吻过于温柔,她险些要怀疑当初遭受的侵略和强势是个错觉。
原来不是错觉,他不再克制后,确实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势不可挡地攻城掠地。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殷晴乐趴在宴不知肩上,精疲力竭地喘气。她嫌弃自己的牙印子,于是只把头往另一边搁。
她颤巍巍抬手,终于能把大拇指数到宴不知眼皮子底下:“知知哥哥,超棒的!”
舔了舔自己隐痛的嘴唇,殷晴乐实在没忍住,张嘴往宴不知的嘴上又咬了一口。
终于解气了。
“我会回来的。”她保证,“我一定会回来找你。那时的你一定也活着,活得好好的。”
宴不知的呼吸是乱的。
他张口想回答,目光落在殷晴乐身上,不自在地半侧过身。
殷晴乐以为他还在躲她,于是凑近身子。目光落到宴不知面靥时,眉头轻挑:“哎呀?”
“哎呀哎呀……”她翘起嘴角,靠在他的肩上,“知知哥哥,我很诱人吗?”
没吃过猪肉,总归是见过猪跑。
宴不知的呼吸又急又促,苍白的脸颊泛起潮红。他往后缩了缩,没耐住殷晴乐的步步紧逼,伸手推她:“别再动了。”
大有贞洁烈男宁死不屈之态。
殷晴乐瘪嘴:“怎么,觉得我不够格,想保留你的元阳吗?
宴不知慌忙摇头,轻咬嘴唇,稳住面上神色:“这不一样,阿乐,我不知你们那边是如何看待此事。但在这里,即使是超出凡尘的修士,结侣也需三书六娉,天地为证,不可如此随意……
“……我不做那种没名没分的人。他的声音渐渐放低,态度坚决。
殷晴乐大受震撼,认真思索许久:“那我觉得,我们家乡有个东西很适合你。
她花了些时间,很详尽地给宴不知解释了什么叫《合法耍流氓证》。
待解释完成,她不自觉又缩到了宴不知怀里,不停地笑。
宴不知抬手遮住前额,掌侧抵住额带,掩住脸,深深吐息,让身体变化歇止。睫羽轻颤,眸光朝少女的方向飘去。
殷晴乐神情灵动鲜活,和先前的状态无二。
她甚至还在问:“你心里的想法,为什么之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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