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是如同犯人一般被押着到堂前的,还被套了头套,一路上只看得见自己的脚和地板,还不断听见旁人的议论声。
方才打开门扇的时候,弘遇和久香都挡在门口,第一次如此强硬地让越溪待在屋里,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尽管周克言在身后不断催促威胁,他们也毫不退让。
“姐姐,他们这趟不怀好意,你千万别上当。”
越溪越过两人看向叉着手、神情不耐烦的周克言,他不断回头看,手指不停点着手臂,眼神透着不满和焦急。
“无碍,我没犯事,难不成他们青天白日里还能对我如何,今日我是被他们从醒山居带走的,大家伙都瞧得清楚,二公子也不会让人平白无故带走自己院里的人。”
越溪提高声调,对弘遇和久香说话,眼神却看向周克言。
弘遇和久香稍稍被说服,但还是拦着,越溪笑着安抚他们,趁他们不注意推开他们的手走了出来。
周克言立马让人将越溪的手绑得紧紧的。
弘遇推开绑绳的侍卫,挡在越溪身前。“周叔,门主是因为何事来醒山居抓人,您也得给个由头我好向二公子交差。”
周克言见越溪和弘遇前后话里话外都在用应洛羽压自己,怒气翻涌,嘴角抽搐,一把将弘遇拨开,提起绑着越溪手的绳子,导致越溪向前栽去险些脸朝下摔到地上。
“前几日贼人夜袭松华院,这贱婢与那贼人有亲密之举,行迹可疑,府里这么多人遇害,门主定要好好审问清楚,给众人一个交代!”
越溪闻言呼吸一滞,不自觉攥紧了拳头,眼神飘忽不定。
弘遇看了越溪一眼,从容回道,“既是怀疑,那便是还未确认,倒不必如此对待犯人一般。”
周克言冷笑一声,“不必多说,我看你们就是想要拖延时间,你家主子要人,便让他来堂前要。”
话落他扯着绳子将越溪拖走,几个侍卫留下挡住要上前的弘遇和久香。
越溪任由周克言用如此凌辱的方式将自己带走,她面色凝重转头对着弘遇和久香轻轻摇头,示意他们千万别动手。
两人眼睁睁看着越溪被带走,久香又急又气,挣扎之时将阻拦的侍卫脸都抓花了,弘遇只能将她连抱带拖带走。
越溪被人踢了腿跪在地上,头套被摘去,粗糙刺人的布料划过她的脸差点伤了眼睛。
她用力挤了挤眼睛才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站在高处俯视她的应远。
此时堂前大门紧闭,在场只有应远、周克言和三名弟子,几人围着越溪站立,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越溪觉得周身泛着寒意,肩膀不自觉蜷缩将身体放得更低。
应远的眼神轻蔑,甚至带着一丝嫌恶,开口问道:“你可知自己犯了何事?”
“不知。”越溪低着头,语气平淡。
“有人在那晚见你和贼人相处亲密,还喊着对方的名字,想必是你熟悉之人。”
越溪的脑海不断回想着那晚应洛羽回府后嘱咐她的话:若是有人问起那晚之事,无论是什么问题都要回答【不知】。
她想着应洛羽的话抬眸对上应远的眼神,二字已经到了嘴边,可说出来却变了话锋。
“门主这话是在审问奴婢,还是直接给奴婢定了罪?”此话一出,越溪的眼神突变冷冽。
应远怔住又很快回过神情,哈哈大笑后说了一句让越溪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最是厌恶你这般态度,这般眼神看着我。”
应远看着越溪的表情阴狠,全然不是对着一个小小奴婢的姿态,更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世仇。
“门主,这丫头嘴硬得很,那晚我分明听见她嘴里唤着‘南舟’,还让他快些离开,只要审问清楚这‘南舟’到底是何人,想必我们很快便能抓到贼人。”周克言开口提醒应远。
越溪听见南舟的名字倏地身体紧绷,转头看向周克言,听见人还没抓到后,暗自松了口气。
越溪软下态度,故作声音哽咽,“周大人怕是听错了,奴婢喊的是‘难受’,要不是二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奴婢早就命丧贼人之手了,还望门主明查。”
“胡言!我看你便是葬花阁派来的奸细!”周克言指着越溪怒骂。
“奴婢与周大人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如此针对?”
“好了。”应远出声打断,“葬花阁的人身上都纹有彼岸花的花样,查一查便知晓了。”
说完应远朝一旁的女弟子使了眼色,那女弟子便快步朝越溪走去。
越溪扫视众人,突觉不妙,大喊道:“不能这样,奴婢虽入府为仆,可也是爹娘亲养的,怎能当众被搜身羞辱!”
众人冷眼看着越溪大喊着在地上挪动后退,无动于衷。
越溪频频后退,突然身后撞到类似桌腿的东西,她回过头去,瞳孔倏地缩紧——周峤的连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瞪大眼睛看着她,张着嘴还留着口水,活脱脱像个索命鬼。
女弟子趁越溪被周峤吓愣住的时候,揪住她的后领将她拖回堂中央,任越溪再怎么反抗仍旧粗鲁地扯去她的外袍,将她的袖子推至手臂,甚至掀起她的衣裙查看她小腿的痕迹,最后扯开她的衣领,伸手在她脖子周围环按一圈。
一通检查后才将越溪放开。
越溪手忙脚乱整理自己的衣裙,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瑟瑟发抖,莫大的羞辱感冲上心头,埋着头将下唇咬出血珠来,一时说不出话。
女弟子向应远摇了摇头,得到应远的指令后,用力捏住越溪的下巴致使她抬头,取出一只银针刺向她的眉间。
一阵酸麻感顿时席卷越溪全身,眼前变得模糊扭曲,从眉间一股灼热向身体四周扩散,心跳加速,气血翻涌,一股铁锈味从喉间涌上,蔓延至唇齿间,对着女弟子吐出一口鲜血,染了裙摆。
与此同时,那女弟子吃力地施法控制银针刺入越溪的眉间,但受到了极大的阻力,额间和手心冒汗,到最后不受控制地手抖,被一股力量冲击向后飞去。
女弟子迅速爬起跪在应远面前,语气激动,“门主,她确实有灵丹!”
应远和周克言对视一眼后,抬手让几个弟子退下,屋里只剩下他和周克言,还有躺在椅轿上的周峤。
“任你矢口否认,我们都有证据治你。”周克言走到越溪面前,恶狠狠地看着她,“说!你跟雪狮九生是什么关系,到底是谁将我儿害成这样!”
越溪终于知道周克言对她的恶意从何而来,原来是以为她指使他人害了周峤。
“我不知道你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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