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月如此行径,宁赫额上青筋直跳,低低斥道:“恬不知耻,还不快些穿好你的衣服。”
齐月无端受到斥责,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赶紧按照他说的,将衣服重新穿好,并将系带扎的紧紧的,随后抬头向宁赫望去,用眼神询问他可否。
宁赫重重舒了口气,并不回答她,只是转正身子,抬步便向门外方向走去。
齐月刚才就听见了,门外有女子与男子喧哗的声音,只是自己刚才泥菩萨过江,倒无闲心理会外间的事情。
此刻细细听来,倒是那女子在直呼宁赫的大名,喊他出去。
“绮苓公主,别来无恙啊,这一大早的,何苦扰我与王妃清梦?”宁赫慵懒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里,齐月哪里还不明白,宁赫刚才并无要怎么着自己的意思,大概是惹上了风流债,借自己一用,挡挡煞气罢了。
心中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既然自己占着别人的住处,倒不如投桃报李,帮他一把。
她缓缓走下床来,优雅地拿过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
室外的声音一刻也未停下,那女子怒而问道:“你昨夜,果真跟那女人在一起了?”
虽然没听到宁赫出声,但是想必他不会否认。
“让我进去,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样货色。”那女子仿佛发狂了一般叫嚣。
应当是被谁阻拦着,直到齐月走出门外,她还是未能顺利进入。
齐月一面系上领口最后一粒盘扣,一面朝门外那女子望去,那是一张粉面含怒的俏脸,正狠狠地瞪向自己。
绮苓被突然出来的女人扰乱了动作,顺着她正系扣子的、如柔荑般细嫩的双手向上看去。
那女人面容莹润,细腻无瑕,唇瓣不点自朱,如此刻正微微抿着,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就连满头青丝也如墨染流云,随手而为、松松绾作的堕马髻,仅斜簪一支白玉兰步摇,珠串轻曳,泠泠微响,便衬得颈项修颀,欺霜赛雪。
她指着宁赫低低笑了两声,发狠道:“我从北辽而来,几次三番寻你,你说你无心儿女情长,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就因为她那张脸吗?”
宁赫仍旧不动如山,只说到:“别闹了,回北辽去吧,以后莫再来寻我。”
绮苓从小到大,听惯了夸赞恭维,加之长相原本就远超众人,身后总是跟随着一大帮求爱的权臣美男,但没成想,自己唯一看得上眼的宁赫,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而那裕国来的公主,就相貌来说,比起自己更胜一筹。
她此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眼眶中不自觉便蓄满了泪水。
她不再大声喊叫,只是握紧了手中长鞭,仍旧是盯着宁赫问道:“要是,她的脸毁了,你是不是就不要她了?”
不待对方回答,又面无表情的转向齐月,冷冷问道:“怕我毁你的脸吗,怕就赶紧滚呐,离这里远一些。”
宁赫终于不耐烦了,只道:“别再闹了,回北辽去吧。”说罢,便甩了甩袖子,率先离开了这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蒲英本来是应该立刻追随宁赫而去的,他按照宁赫的安排,与其分开后,直接带绮苓公主来到春风殿寝宫门前,让她亲眼看到宁赫已经成亲,有了家室,迫使绮苓放弃纠缠。
然而,实在是没有想到,绮苓公主果真跋扈,竟然扬言毁了王妃的脸,而殿下已然离去,若是自己也走开,王妃看上去那样柔弱,肯定不是绮苓的对手,他便多留了一会。
只见,绮苓还未动手,王妃反而自阶梯上走下。
齐月递去一方丝帕,说道:“公主息怒,你应当知道,我为两国邦交而来,只是个棋子,五王子殿下对我亦没用情,不然此刻便不会留我在此处供你泄愤了,今天毁了我这张脸固然容易,可明天未必没有其他人,你是北辽皇帝的掌上明珠,又如此美丽动人,被宠被爱被人端在掌心都是你应得的,若不能得所爱之人彼此完整而全部的爱,又何必强扭苦瓜,让自己落得卑微呢?”
绮苓接下丝帕,仍是瞪着齐月,眼眶中满蓄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可嘴巴仍旧倔强:“巧舌如簧,你知道什么!”。
她朝着旁边空地上大力的甩下一鞭,又望了望宁赫离开的方向,指着蒲英道:“你,带我出府!”
齐月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这个叫绮苓的姑娘离开,快要走出视线时,绮苓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便迅速消失不见了。
齐月胸中的气闷却无处消散。
原本自己是感谢宁赫不赶走自己之恩,可他竟然还让自己代他受情债之过,离开的那样坚定决绝,这人真是灾星,自己还是离得远一些最好。
刚想转身回屋,青蘅绯烟二人也走下阶梯,跑来扶她。
青蘅嘴撅的老高,朝着宁赫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哼道:“这五殿下,自己惹了那什么公主,反倒让小姐替他挡刀,真不仗义。”
“慎言、慎言”绯烟眉头紧紧皱着,有不满,又不敢说出口,只是不住地扒拉着青蘅,让她小声一些。
“怎么啦,就是他陷害小姐”青蘅仍旧低低不忿。
齐月深吸了口气,又如释重负般吐出,轻笑说道:“也好,算是报了他的恩,我们扯平了。”
绯烟不住地点头赞同。
主仆三人一起回到了室内,开始给齐月梳洗,忙碌琐事去了。
“这一夜你们睡得可还好吗?“齐月对青蘅与绯烟问道。
“还可以啊,我俩将隔壁那间堆放杂物的屋子简单收拾了,离着您近一点,要是五殿下允许,我们以后就在那处。”绯烟一边给齐月擦着手,一边轻声答复。
“那你带我去看一下,我看看是不是还需得添置些什么,北地寒凉,你俩总怕给我添麻烦。”齐月催促绯烟带她去二人的住处。
绯烟推辞不过,便带着齐月离开了春风殿的主屋。
那边蒲英送绮苓出了阳庭大门,看着她翻身上马,甩起鞭子,重重打上马屁股,一言不发负气离开,便如自己屁股挨了一鞭子似的,揉着臀部便去找五王子了。
看他这个样子,正在亭子里负手而立的宁赫紧张问道:“你挨打了?”
蒲英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只是那公主......”
宁赫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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