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赫在蒲英与齐月搀扶下站起,看了眼停在远处的白马,向从人问道:“这马今日怎么回事?”
马厩管事一看白马摔伤了宁赫,噗通就是一跪,磕头如捣蒜道要去查看一番。
宁赫皱着眉头应允他离去,一手托起另一只受伤的手腕,却转而对齐月道:“骑术不错。”
齐月看他这幅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面容,只尴尬笑笑:“多亏殿下搭救,不然此刻定是我受疼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听齐月提起,想到明明是自己要来指导齐月骑马,最后却要靠跳到她的马上求生,便有些不自在,自长大后,自己早已看淡了别人评价,这种像是被羞辱一般的感觉,亦早已经不曾有过,今日却又生了出来。
宁赫不应齐月道谢,蒲英喊他去亭下休息,他也不理,只是沉着脸,看着由远及近,被管事拉着走向自己的白马。
仿佛知道自己犯了错一般,白马打着响鼻,马头蹭向着宁赫。
“殿下,这马被人扎了银针。”那管事跪在地上,声音发颤道。
“扎了针?”不光宁赫,蒲英与齐月均好奇出声。
“正是,殿下请看这里”管事爬将起来,扒开鬃毛,手指指向鞍垫下面一处,说着自己刚才查验的结果。
宁赫首先看了过去,其次是蒲英与齐月。
齐月被前面几人挡着视线,并没真切看到何处有针,只是听到宁赫的声音:“我上马之前还好好的,一坐下便发了狂,看来,这针是刚扎进的!”
“正是。”蒲英也附和道。
宁赫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抓起马鞍上新添置的鞍垫,拎到齐月眼前问道:“这是你新做的那鞍垫?”
“正是”齐月飞快看了一眼答道。
“可是将针忘在了垫中?”阴沉的脸此刻反而平和下来,宁赫反而没了什么情绪,只看向齐月问道。
齐月否认,斩钉截铁:“我特意将针仔细收放妥当,且四处捏过,并不不妥,这不是我的针,殿下可信我?。”
像是并没有经过思考似的,宁赫下意识点了点头。
转向管事又问道:“除了这个垫子,还有谁接近过此马?”
管事摇了摇头:“未有,昨日白马牵回马厩,除了安置鞍垫,只有小人喂过食,并未有人接近。”
说起鞍垫,齐月倒是想起一事,只是犹豫是否要对宁赫言明。
“有话就说。”宁赫疼的头上冒汗,却依旧注意到齐月反常。
齐月转向管事问道:“垫子是谁安置的?”
管事拍了下脑门,告罪竟把这茬忘了。
“老夫人身边的柳若姑娘,是殿下允她过来的。”管事向齐月拜了又拜,赶紧又对宁赫解释道。
宁赫看了一眼齐月,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怀疑柳若做了手脚。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宁赫低声道。
柳若倒不是不能查,但她是母亲身边最亲近之人,若是没有拿得出手的理由,自己不欲将此事闹到母亲那里去。
“妾也说不好,只是直觉,不若殿下先从一个人查起吧。”
“谁?”
“名字叫来福,之前是母亲中院的门童,早几日被打发来了马场。”
齐月之前问过为何更换门童,老夫人说明了前因后果,亦说到此时将人打发来了马场。
可是挑马时已经左右看过,她并未发现脸熟之人,如果之前猜测柳若诋毁自己找不到证据,那么这个门童的去向或许能够验证便她对自己的恶意,加之此次白马被扎针,自己的确怀疑亦是她的手笔。
虽是不解齐月打算,宁赫仍旧朝管事命令道:“将那来福唤来。”
管事怔了一下,又皱起眉头思索一番,犹豫答道:“殿下,马场可从来没有人叫来福。”
“蒲英,去查!”宁赫没什么情绪道。
蒲英抱了一拳,带着管事快步离开,从人各自下去照看马匹,原处只剩齐月、宁赫二人。
宁赫受伤,今日跑马自然无法继续,管事拉来车马,二人打算返家。
马车只有一辆,宁赫已经率先进去,齐月左右望望,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上车,下意识犹豫不决。
“上车,回府!”
听到对方命令,齐月硬着头皮,便也进入车内。
狭小的空间,空气都显得有些稀薄,知道宁赫此时心情绝不会美妙,齐月如一只老实的鹌鹑缩在车厢门口,距离宁赫远远地,生怕触他眉头。
“要是不想甩出去,就往里面坐”宁赫语气有些不善。
齐月顺从地向他的方向挪动些许。
刚一靠近,宁赫便问出了心中疑惑:“查来福,什么目的?”
“确认一件事。”
“便随你意,只是别闹的叫母亲伤心便好”宁赫只说这一句,便把头扭向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看她,车厢又恢复宁静。
路程不远,很快马车便来到王府,齐月率先跳下车去,在一侧等待宁赫,她伸出双手欲搀扶一把受伤的宁赫。
宁赫不可思议看她,仿佛受到了什么屈辱一般,猛的一跳,下去马车,进门便朝着东院而去,将齐月远远甩在身后。
齐月幽幽然收回双手,心道:不识好歹!
大夫确认宁赫手腕扭伤,需要几天修养,此事惊动了老夫人,领着几个得力的仆妇来到春风殿,一同来的还有花枝招展的柳若。
“赫儿,怎会受伤?”老夫人关切问道。
“一时不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饶是你幼时学骑马,也从未摔下来过,怎么突然摔了下来?”
宁赫见到自己母亲并不轻易揭过,叹口气道:“我若说了,母亲万万不可忧虑,马被人做了手脚,儿子大意才遭了此难”
果然老夫人大惊失色,屏退左右,屋内只留齐月与宁赫问道:“可是王庭的人做下的?”
她始终担心王庭中人仍然针对宁赫,自然而然便将此事安在了他们头上,
“不太可能”宁赫轻松地脱口而出,眼神不自觉看向齐月。
老太太注意到了儿子小动作,也转而看向齐月,问道:“你二人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母亲,若是王庭的人,何必只在马背上扎根针,杀不死我又让我有所警觉,只怕是另有他人,已经在查了。”宁赫又安慰道。
老夫人听得云里雾里,那夫妻二人像是打哑谜一般,确认不是王庭伤害宁赫,她便放下心来,嘱托了些休养的事情,便离去了。
老夫人前脚刚走,蒲英便进府来了,宁赫去书房见了他。
一个从王府里出去的小厮,如果还在阳谷地界,找起来并不困难,蒲英很快便打听清楚了一切。
“殿下,那叫来福的小厮,被柳若姑娘打发出府之后,无处可去,在城里一家酒肆打杂。”他向宁赫汇报道。
“打发他出府,柳若用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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