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专业开锁师傅,白纪坤塞了一沓钱到他怀里,摆摆手赶走。
他则大喇喇走进那间屋子。
极简,整洁,无异味,不知道还以为那小子是gay。
厨房客厅没什么值得细究的地方。
他走向卧室,扑鼻而来女性清香的茉莉味,以及男士粗放低调的气息里夹杂甜腻暧昧腥味。他再熟悉不过了。
深灰色的褶皱床单,薄被一角落在地毯,展会上她妈那条丝巾还吊在床尾。粉色手铐和皮带随意扔在床铺中央,黑色丝袜破洞抽丝不成样子和几条丁字裤打结堆在枕头边缘,床头柜上一盒飞行棋进行到中场,被惩罚的人要接受蜡烛和冰块体验。垃圾桶内,啧啧,用的还不少,套子还是水果味的颗粒和螺旋,这个小侄女,玩得比他还花。
白纪坤嗤笑。
“两个死变态。”
他慢悠悠转,隔壁书房,有序桌面随手翻了翻,仍然是没有价值的一堆垃圾文件。一排排书架上都是法律和金融相关书籍,搞得手不释书好学生模样,装货。
刚想说这男人除了性之外也真够无聊的,他转身要走,眼风轻扫,马化平同款龙婆遮佛牌吸引他的目光。白纪坤拉着椅子腿脚,固定好位置,姿态丑陋地爬上去,手伸出,他想了想,试着轻轻扭转,果然有暗门。
男人笑了。
从椅子上跳下来,大摇大摆走进去。
里头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一个酒水杯子。
白纪坤浓眉轻蹙,随后缓慢舒展,又莫名其妙大笑起来,笑得矮小身体颤颤悠悠。
“我就说这家伙不简单!”
满墙的男人画像,白纪坤一眼认出来,这笔法非他小侄女莫属。
慢着......
这些画都是残缺不全的,人物不是没有上半张脸就是缺胳膊少腿,连裸.体部位都是生长奇特……搞艺术的人心理都是有点诡异和扭曲,尤其在他那个小侄女记忆缺失后……可这男的收藏的原因是!......
老实说,墙上这些变态的人物跟她卧室那幅残画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是他要多心,这些画像明明记录了一个男生从少年蜕变为大人的过程,甚至……仔细瞧,即便没有完整的脸,他脑子里也会自动跟某个最近经常见面的男人匹配上!
……所以他们很早就认识!?
好得很。
空荡荡的屋子,午夜铃声异常尖锐。
“说。”
那边保镖言简意赅:“阳性结果,可能性大于99.9999999999%。”
话毕,嘭地一声,酒杯碎裂,白纪坤抓起桌面杯子狠狠砸向那面墙,画却没受到分毫影响。
金属框裱起,这男的竟这么珍惜。
“操他妈的,一群变态,都他妈是变态!”白纪坤狂笑:“他俩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回来报复,回来抢蜂堡?!”
“我说老爷子连云维达都弄死了,能不怀疑那小子么?居然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都拿我不当一回事!都他妈拿我不当一回事!”白纪坤唾沫喷出:“操!操!操!”
踹飞椅子,踹桌子。
……
末了,白纪坤绅士地抚平衣物,平息怒气,眼神阴鸷地盯着那些画。
清晨五点,城市的街道商户陆陆续续苏醒,与平日无异路人并不关心某家公司出了某些稀奇古怪的新闻。不少上班族按照固定的公交班车,固定的座位,固定的线路重复日复一日的生活。
今日的高盛大楼顶层却比平常突兀,一抹纤细飘影蝴蝶一样纵身一跃,迎着轻浅的微风和耀眼的初阳,自由坠落。
白亦行洗个脸的功夫,那人睡饱睁开眼。
冷水猛地拍打白净的脸,一夜无眠,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一鼓作气,从卫生间出来,成祖已经舒适地躺靠在床头,没有打量包裹的手臂,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医生带着一股消毒水味道进门,无形之中打通了白亦行的任督二脉,头脑身体万分神清气爽,一遍遍提醒她昨晚发生的意外。
终究是医生爽朗的声音打破这场沉寂,问成祖:“醒了?感觉怎么样?”
成祖这才抬头,嗓子嘶哑扯了扯,问:“给我手术了?”
他又看眼那边杵着一动不动的小女人,也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医生笑而不语,看看白亦行又看看他,多说了几句:“手术很成功,日后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们做康复训练,不说恢复如初吧,至少能让你在美国的冬天新市的夏天,手臂不再被虫子一样啃噬奇痒难耐,骨骼咔咔作响抬不起来,也能轻轻松松抱女孩子了。”
成祖眼风无言地扫他一眼。
医生路过白亦行时,举起检查报告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注意力都在床上那人身上,他把报告递给她:“昨晚是谁要死要活,现在人醒了反倒没话讲了。”
白亦行双手接过,也不说谢谢。
门拉上之后,又是一阵死寂。
不知过去多久,成祖重新抬眼瞧她:“你要一直在那儿站着么?”
白亦行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她昨晚的确是有很多话想同他讲,那不是生怕他死了她会后悔。现在他醒过来,仔细想想要说的话太多,她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思路,张了张嘴,不晓得从哪里开口。
给他倒了一杯水,成祖接过,病房里安静地只能听到白老二的呼吸声。她翻一翻报告,只关心术后恢复注意事项那栏。
白亦行忽然从成宗切入:“我昨晚去理疗院了,陪护告诉我,你哥哥...被人接回美国了。”
男人刚刚还玩味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淡阴沉。
白亦行看眼色,把画本递给他:“......走得匆忙,落了这个。”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拜托美国的朋友帮忙去查了...我觉得跟那些人无关,你哥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小女人言语之间试探意味显著,眼神期待又有点小心翼翼。
成祖:“想问什么就问。”
他情绪不算好,白亦行也理解他的心情,一鼓作气:“是该从你出现在我家开始说起,还是你以退为进获取老太太和我的信任进入高盛说起,或者你戴着面具在马来总理生日宴上轻薄戏耍我说起.....”
男人眸中微弱怔愣眨过。
白亦行忽地笑了:“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我已经分不太清,所以我选择完全信任你。成律师也好,其他身份也罢,老实说,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一直感觉有一双手在推着我往前走,好像在催促我,迫不及待想让我知道点什么又故意不透露吊住我的感觉。成祖,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她低声:“或许是我脑子没好全的原因...我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东西,你现在愿意跟我坦白么?”
成祖扭头奇怪地看着她,笑道:“老爷子没查我么,你不是清楚。”
反问式地质疑她的真心,白亦行虚道:“对不起,我刚开始是不太相信你。可是后来我们一起处事,一起——成祖,我相信你,所以那份报告我并没有看。”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成祖却好似不在意,自嘲地笑:“白总不觉得自己很矛盾么?一面查我一面又说信我,一面又拿我当陪床,跟我水乳之交。”
“这并不冲突。”
白亦行接受他的不满,直勾勾盯他的脸。
成祖坐起身,嗤笑:“马丁是联邦检察官,我是他的下属,来高盛就是为了调查你们洗钱犯罪的事实,这些你不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白亦行再次确定:“或许我应该问,你打从开始就冷眼旁观我们内部争斗是么?在你眼中,这件事情的有趣程度要比得上高盛违法犯罪?”
“高盛跟我又没关系,直接坦白那还有什么意思。还记得么,你曾经说过,游戏要有游戏精神。而且,白大小姐不也玩得很开心么。”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场冒险的刺激的有意思的游戏。
也包括他和她那些亲密的性.游.戏?
男人丝毫不遮掩吊儿郎当讥讽笑容刺痛她的心,白亦行面上凉了几度,冷笑:“你拿我当傻子,是想看我破了这条死胡同,还是顺势把我和穆介之一起推进深渊?高盛和蜂堡没了,这么做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成祖却笑容轻松,悠闲地一手枕在脑后,觑她:“别这样说,我对白大小姐你一直都是发自内心地欣赏。”
“变态。”她瞪他。
“我从来没有想过瞒你,也一直在暗示,而你也心知肚明,我们两个一直在互相试探互相猜忌不是么?你白亦行心思深沉甘心同我玩这场地下情人游戏,我们怎么不算志同道合的变态?”
“我才不是变态!”
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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