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间,白亦行将醒未醒,他窝在云梦椅里,闭着眼,抱臂于胸中,寂静委顿的防御样子...她隐约...在哪里见过。
枕头底下那柄黑色的手枪。
白亦行双手枕着侧脸,一眨不眨打量他睡颜。
天光蛰伏在白色窗帘脚底,又静悄悄钻进来,照得他半个身子阴亮阴亮的,那条残缺的手臂跟魅影毁容的脸一样——肌理不规则凹陷又隆起,已经死掉的经脉藏在近乎病态的皮肤下,而骨头的错位凸起,将那些深的紫的红的死脉撕裂分割,看上去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和折磨,可他始终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态度。
白亦行心里酸溜溜地敬佩,不时又滋滋冒出一股无名火,要不是因为那小丫头他也不至于。
窗帘轻轻晃动,他的脸与她咫尺相对,她一伸手就能触摸,斑斑白影潮水似的流连他眉心,弄得他轻蹙,她抬手轻轻用食指揉开抚平。
不知怎地,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坎。
白亦行手指顿一顿,房间内安静得仅剩虎虎舒服的呼噜声,下一刻,成祖捉住她的手腕,送到嘴边蹭了蹭亲吻她手背。他没睁开眼,只动动脑袋和脖颈将她手往颈间掖。
“睡好了?”他嗓音喑哑,容颜倦美,平躺在椅子里,白亦行看得入神被他拉到床沿边,她干脆掀开被子,赤脚半蹲在云梦椅旁边瞧他。
成祖忍不住勾起嘴角,慢腾腾睁开眼问她:“你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白亦行真下意识去摸摸嘴角,这时,躺椅吱呀长声,成祖攥着她手腕稍微用力一带,小女人轻轻松松落入他怀中。
她穿得是件紫蓝色的宽松睡裙,被她脚腕一钩,裙边顺滑弹到她大腿挂着,眼底一片好春光。
她手长脚长,此刻同他对比,在他怀里显得娇小玲珑。他手掌不规矩在香软肌肤上不轻不重揉捏,笑道:“被我帅到了?”
“......你不说这句话之前还挺帅的。”白亦行抱住他脖子,身子在他怀里起来点,情不自禁去亲他嘴唇。亲一下还不够,她翻身而起重量都压在他肌肉上,捧着他的脸来了一个沉醉绵长的法式吻。
这还不够。
小女人总是跃跃欲试,有无限的精力和乐趣挑逗他,对他的身体他这个人充满好奇,想要探索的欲望生机.勃.勃,他也颇为享受这份大胆的快乐。
男人曲起一条腿,张开唇齿吃她,喉骨不住吞咽口水,闷闷哑哑,湿湿濡濡地鬼吟一声。
那家伙手又不老实了...
算了,孩子都是爱玩的。
她的热情霸道都通过那条弹口的舌头传达给他了。
正值情迷意乱,头脑昏涨之际,她又uncle/uncle叫:“成叔叔,成叔叔。”
我想要你。
好急切。
声音和身子。
毫不犹豫地抬首抵开她腿部,成祖接吻的动作猛地变得凶悍。
双手圈紧她腰肢一路游弋,衣衫长裙皱巴巴聚到两人胸口,春光乍泄,她身软浑圆,凹凸必现,很快两人渐入佳境。
正待入港时,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俩。
白亦行火热攻势停下了,两人气喘吁吁短暂四目相对之后,扭头一瞧,虎虎瞪俩水汪汪圆溜溜眼珠子。
怪不得她一直感觉屁股大腿后背凉飕飕的。
虎虎歪一歪毛绒绒的脑袋,冲他俩嗷呜~~mama~~
白亦行眼一闭,脸埋伏在他胸膛,手忙脚乱放下衣物又重新缩回到他怀里,嘤咛抱怨:“我忘了它还在这里。”
成祖闷声笑,胸腔微微起伏,一拍她屁股:“想要就要,不要忍着,它又不会说出去。”
白亦行没回答,成祖垂眼瞧她:“你今天很不一样。”
她这才慢吞吞抬起头,对上他欲色未消黑漆漆眼睛,正色道:“我跟那丫头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得慢慢探索。”
说着,她就要从他怀中坐起来,又被成祖双臂禁锢,她挣扎两下,听他说:“我也没用多大力气,不过你要是不怕弄疼我尽管动。”
她不扭捏了,反而认认真真看他,成祖说:“白亦行,你吃醋的样子也很有趣,知道么。”
白亦行眉头一拧:“吃醋才不是我的风格,只有别人为我吃醋的份。”
她推开他,径直往浴室去。成祖放手,偏头冲虎虎无奈一笑,这家伙眼睛居然眨了眨,然后从床上跳到他身上,使劲蹭他手臂,宛若找到知音。
“你说你长得这么霸气,声音怎么这么娇呢。”
“虎虎~以后就叫你娇娇好不好~”
那男人搓搓虎虎雄壮的身子,眼睛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白亦行抱手靠在浴室门边,笑看爷俩。
吃完早餐之后,成祖带着摄像头驱车离开前往高盛。
车内广播几乎所有频道都集中在棕榈油一事上。
与此同时,白亦行也收到Jones的消息,棕榈油目前价格已经在9872上下波动。
阿姨端来洗好的水果放在她手边,她旁若无人叉起一块草莓送到虎虎嘴里,“1亿吨,2100亿,这群疯子。”
Jones说:“是啊,每1美元都能撬动5-10倍的交易规模了,比起传统银行洗钱,用商品市场确实更快更隐蔽,还难以追踪。”
虎虎吧唧吧唧吃着,嫌她喂得慢,一头扎进果盘里,大快朵颐。
白纪庚看了半天电视,百般无聊看不透彻,坐得屁股都疼了。他拿起破烂的玩偶去找白亦行要说法。
白亦行看见那个玩偶心情就不好,Jones问:“现在追加5000万吨空头头寸吗?”
白亦行似笑非笑:“好不容易到9782,换你你舍得让这2100亿美元手指头还没碰一下就灰飞烟灭了?那还不得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Jones像是没领会到她的意思,白亦行直说:“我们现在进场,不是等同于告诉别人我白亦行有预谋的开始做空了,等一下监管部门都要来找我了。我可不想高盛还没拿回来,我这个继承人先进局子了。”
电话那端Jones一笑,“现在在高位每拉1%的价格,需要砸下几十亿的资金。他们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白亦行乐了:“谁教你的歇后语?”
Jones更直接:“成祖。斯黛拉,之前他就跟我说过这世界上的女人分很多类,我现在觉得他说得很对,而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你像乌鸦。”
——你像乌鸦,耐心隐忍,待时而动。
白亦行掐了电话,倒不是因为Jones这番不合时宜的评价煞风景,她看向大门口,门栏晃了晃,她扫一圈花园,白纪庚不知何时不见了。
白亦行当即变脸,喊阿姨质问:“他人呢?!”
阿姨屋里屋外楼上楼下,犄角疙瘩都不放过,连那个丑娃娃的影子都没瞧见。
白亦行心说:谁说我像乌鸦的!
她又换好衣服忙领着阿姨出去找人。
等红绿灯时,车窗外最大一块电子屏幕,财经频道新闻主播正字正腔圆播报:棕榈油价格泡沫或将破裂!港口库存激增价格拐点即将到来...
因棕榈油价格暴涨事件频频被推升至风口浪尖,高盛高层为此召开紧急会议,相关部门人员都用神经勒着两只眼睛盯新闻盯交易屏幕,董事股东施压穆介之,勒令释放的一半棕榈油全部抛售。
会议一结束,成祖被她叫到办公室,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程淼和老林。
穆介之直接问:“白总呢?”
小程助理大气不敢出,口齿胆颤:“白总她请病假了。”
“火烧眉毛的时候她倒是病得巧。”穆介之冷哼,双手撑在办公桌面,盯着成祖,反问老林:“谁让你们自作主张抛售的?!”
小程助理和老林的头恨不得鸵到地底,他们释放远期合约里的一半,想坐等价格水涨船高再抛售,以此来获取比远期合约更高利润:在棕榈油价格9000高位时能获取利润60亿令吉左右,要是按照现在的9782能再多获取十几亿,无论如何对比成祖锁定的6800价位远期合约能多赚33亿左右,他俩在这个项目中也算是为高盛争光了,不懂董事长为什么要生气。
小程助理不敢抬头,瞟一眼成祖,横竖也有他来背锅。
成祖说:“董事长,是我叫交易部抛售的。”
穆介之阴云密布:“你知不知道高位抛售会引起市场揣测供需失衡,吸引做空资金入场?!”
成祖波澜不惊:“董事长,现在外面沸沸扬扬,市场价格高位不稳,有任何风吹草动或者一点微末情绪都有可能导致价格下跌。与其坐等价跌破6800,公司剩余150万吨库存的账面浮盈会清零,不如趁着高位逐步抛售,保全股东公司的利益。”
穆介之稍稍冷静,问他:“你怎么就知道价格一定会跌破?”
成祖:“您一开始就让他们将价格锁定在6800。当初锁定只是为了保险,您又释放了一半的合约去试探棕榈油市场,我也只是萧规曹随,想着市场因子不可控,能让高盛少损失一点算一点。”
老林嬉皮脸:“是啊,董事长,反正这价格一直在9782浮动,要不然我们把剩下的合约都释放了,一点点抛售了,能盈利更多呢...”
穆介之不耐烦地扫他一眼,略过这茬:“大量抛售反而会推低价格,搞不好最后抛售部分会面临亏损。后面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乱来。”
随后又单独将成祖留下,她打开电脑看到请假邮件,抬眼问他:“白总真的病了?”
“我也是刚才听程淼说,才知道这事。”
不管他嘴上说的是真是假,穆介之没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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