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当众争执这种事情多少还是不太体面的。见段墨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章瑾慧也呼出一口气来:“让大家看笑话了。”
说着便向展馆外走去了。
段黛抱着手臂看着他,轻飘飘道:“还不走?”
段墨如梦初醒,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谁知离开人群之后,段墨又不死心地缠了过去。馆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把段墨拉到一边,想到段黛说用不着他面子,便训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负责画展内容的吧,不好好呆在办公室,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
章瑾慧也颇为无语:“这位先生,我们不认识吧?连毕业院校都不一样吧?你哪来的自信和底气,用这种态度跟我搭话?”
段墨嘟囔道:“你是怕我有了引荐之后名气超过你吧……”
章瑾慧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不欲多言。
段黛跟着走了过来,开口道:“段墨,向人家道歉。”
段墨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了过来:“你说什么?”
段黛抱着手臂:“你不尊重人家在先,骚扰人家在后,到现在还死不悔改,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段黛?”听到这个名字,章瑾慧略有些疑惑地看了过来,“是那个……翻译家段黛吗?”
段黛一脸谦逊:“不敢自称翻译家,就是个翻译作者而已。”
章瑾慧忽然高兴了起来:“我很喜欢你翻译的作品!之前有些书我都看不进去,后来专门买了你翻译的版本,读起来流畅多了!我从那之后才知道原来读外国作品是需要仔细挑翻译的!”
看到年轻有为的女画家对段黛如此喜欢,对自己却是那般态度,段墨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你们……”
“没忘了你呢,”面对段墨时,段黛瞬间板起一张脸,“段墨,你已经28岁了,为人处世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教给你吗?”
亲妹妹的面子落不到他的头上,段墨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他猛地冲了过来:“我可是你亲哥,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哎别打人啊!”眼看着段墨伸出手来要打人,周围响起一阵惊呼,章瑾慧更是吓了一跳。不过段黛可没给段墨什么机会,她一把抓住了他甩过来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拉,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往他的脸上扇去。
然后就是响亮的“啪”的一声。
“……啊。”
段黛这才看到黎尚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草坪旁边。他正伸着手臂,似是想要制止段墨的动作。然而段黛比他先行一步,提前把对方打了。
英雄救美……救不了一点。
黎尚轩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然后……摸了摸鼻子。
段黛很意外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我路过,”黎尚轩也挺奇怪自己怎么总能看到段黛的,并且每次见到她时都是她即将挨揍却又反杀旁人的瞬间,“你又……正当防卫了啊。”
段黛:“嗯呐。”
段墨的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段黛扇了一巴掌。
“你打我?”
“不是你先想打我的吗?”
“哇哦,”章瑾慧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缩到了追出来的裴斯羽身后,“段老师的性格这么霸气的吗?”
裴斯羽也傻眼了:“啊……可能毕业之后性格变了吧……”
以前的段黛可是像个小白兔一样,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裴斯羽以前没见过段墨,但知道段黛有个哥哥,有时候能看到她给哥哥打电话然后悄悄地哭。那时裴斯羽就猜测可能是段黛经常被她的哥哥欺负。
虽说工作之后大家的脾气或多或少都会暴躁一些,但是裴斯羽也没想到现在的段黛能够这么顺畅地扇人大嘴巴子啊?
段黛抱着手臂,板着脸看着段墨道:“段墨,道歉。”
声音不大,语气却不容置疑。
段墨忽然就记起来不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时段黛和鹿颖起了冲突,为了维护自己的心上人,段墨正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冲了过去,将鹿颖挡在了身后,然后一脸严肃地训斥着段黛:“段黛,你已经26岁了,为人处世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吗?”
当时她们是因为什么争执来着?
段墨已经记不得了。
段墨能记住的,就是段黛故作委屈泪眼朦胧的样子,还有鹿颖轻声细语地安抚:“好了,段黛也不是故意的……”
那时的段墨愈发愤怒,对段黛吼着:“段黛,道歉。”
段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记起这件事。其实类似的情景有很多,只要是段黛和旁人起了冲突,段墨一定是先数落段黛一通,然后再维护那个和自家妹妹有争执的人。那句“段黛,道歉”被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段墨神色复杂地看着段黛:“你是在报复我吗?”
段黛本人虽然也知道以前段墨胳膊肘向外拐的事迹,但她到底不是原主,现在根本没想到那么多。她只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自己不知好歹给人家造成了困扰,说不明白又拿出‘你是博士又怎样,我可是男士’那一套来,出了那么大的丑了,你现在居然还不知错,还以为我是在报复你?是我叫你去纠缠女性的吗?”
段墨还想再说些什么,抬眼间却发现段黛身后站了不少人。裴斯羽、章瑾慧、馆长,还有刚刚路过的黎尚轩,全都站在段黛那一侧,眼神中或嘲讽或无奈,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段墨战栗了一下,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理所当然的,他的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孤立无援是这种感觉。
段墨忽然就明白了那种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的无力感。他垂下头来,一脸丧气:“算我错了,行了吧?”
“算你错了?”段黛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你这口气说明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段墨,你做人能不能有点边界感,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哄着你供着你的,赌气给谁看呢?”
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段墨的脑袋上,他很想对段黛动手。但是段黛似是早就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钳子一样的东西。
段墨不认识打孔钳,但本能的意识到这个东西很危险。
他的妹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能够被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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