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外语院的女生举手问了一些工作相关的事情,有问如何联系出版社的,有问段黛日常的工作时间的,也有一些比较虚的问题,比如一位译者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段黛一一作答,然后一位看起来并不像是学生的人举起了手。
段黛伸手示意:“您请。”
对方站起身来:“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您和汪贵宗教授一前一后的进了同一个房间。网上也有传言称,您现在的翻译资源是靠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请问您这次大胆报警正当防卫,不担心网上的谣言更加凶猛吗?”
段黛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担心呢?”
对方愣了一下,解释道:“比如他们会说您是之前就和汪贵宗教授有不正当关系,但是因为利益问题才大打出手……”
段黛莞尔:“莫须有的事情,我又何须担心呢?我行的正坐的直,即便是被骚扰也不是我的错误。我不会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而降低自己的工作效率,更不会陷入自证陷阱。”
“如今我们的社会在快速发展,我们的观念也在逐渐进步。我们都知道在性骚扰事件中有错的是加害者,受害者不应该遭遇任何荡|妇羞辱。从为了脸面名声默默忍受,到大胆报警承认自己收到侵害,这是漫长的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我很佩服那位大胆举报的女学生,她顶住了多方面的压力,勇敢站出来,不仅是为自己发声,更是为身后无数个女学生发声。”
“而我今天的正当防卫,不止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让所有受害或可能受害的人们知道,身为受害者我们无需完美,不必担心会不会防卫过当,勇敢保护自己才是第一位的事情。”
“我相信明事理的人都会赞同我的做法,而羞辱我的人也未必是我的读者。如果连我自己都看轻自己,那么又谈何让更多人站在我这一边。世事我已抗争,成败不必在我。”
段黛的眼神透过这位提问者,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汪院长。被盯着的汪院长哆嗦了一下,躲开了段黛锐利的眼神。
她在看他。
她知道最后提问的这个人是他派来的。
段黛:“还有什么问题吗?”
片刻后,观众席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好”,接着掌声雷鸣,久久不息。段黛微笑鞠躬,离开了舞台。
段黛拿起自己的包,打开手机时看到有几条未读消息,是黎尚轩发的。
黎尚轩:【我看到热搜了,你还好吗?】
黎尚轩:【有没有受伤?】
段黛的嘴角轻轻上扬,回复他:【放心好了,我是必不会吃亏的。】
黎尚轩:【那就好。我知道你大概会勇猛反击的,不过没受伤吧?需不需要去医院包扎之类的?】
黎尚轩:【要不要我过去找你?你在F大的哪个校区啊,我想导航才发现F大好几个校区……】
段黛:【没事,我这边有车送,你过来也不方便,放心吧。】
段黛:【我肯定不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黎尚轩:【还说呢,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胳膊上可是好大一块伤,还有脸上也肿了。】
段黛:【……】
一激动就把自己也光荣负伤的事给忘了。
段黛:【当时第一次不熟练,意外,意外。】
黎尚轩:【好吧。我最近没什么工作,你如果需要帮忙一定要叫我哦。】
段黛发了个ok的表情包。
又是一段漫长而无聊的演讲,校庆直播总算是结束了。段黛被F大送回出版社时,一群编辑站在楼下,浩浩荡荡地簇拥过来:“段黛回来了!”
就在段黛演讲之后,V博上的言论迅速变化着。再加上先前汪贵宗那啥不成反被打进ICU实在太过震惊,导致段黛的一举一动都颇受关注。
之前段黛还觉得这种无聊的直播是不会有人看的,事实证明她错了,线上观看F大校庆的人还是很多的。段黛的那一段演讲当然也在各个直播间里放送出来,一早就准备好的媒体号做了录播并迅速剪辑,配上字幕后在各大平台上流传。
短短几个小时,段黛的那一句“我为什么要担心呢”撼动了广大女性的心弦。无数个曾被汪贵宗侵犯过的学生纷纷站出来发帖,要求F大公正处理这件事。原先举报的女博士因为有效证据不足而举步维艰,而很多受害者耻于谈及这段过往,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视而不见。
现在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了出来,她们拿出了更多自己不敢触碰但也保存起来的证据,声援女博士和段黛,也要为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在这般攻势之下,汪贵宗的晚节还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说了。
关月兰拉住段黛的手,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去。好半天她才道:“营销那边反应,《殡葬师》预售数量爆了,首印数得加到七万了。”
段黛挑眉:“这是好事,你的提成我的版税,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关月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笑了。她拍了拍段黛的肩膀:“再休息一个周,下周给你签新合同。”
顾笙:“是因为要放清明节假期所以才下周再签吗?”
关月兰:“……不然我怕她放假前把稿子交给我。”
段黛:“……我倒也没有那么快的。”
关月兰深吸一口气:“幸好你是在放假前把大事干完了,要是放假中途叫我出来配合宣传工作,我会假装玩S.M然后真的把你打死。”
段黛:“……”
不好意思,因为太久没上班了,所以不知道法定节假日是哪天了。
也许是因为发现的及时,汪贵宗醒来后的状态比当时的钱耀祖好一点,虽然现在依然是失去生育能力加大小便失禁的状态,并且还切除了部分生zhi器,不过之后应该有希望恢复大小便自理。
醒来的汪贵宗拼命解释他没有对段黛做什么,是段黛先动的手。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当初挑选的地点恰好没有监控,并且为了方便控制段黛而疏散了人群。那知道这种环境给了段黛绝佳的动手机会,让他们有苦说不出。
段黛一脸无辜:“你是说,我恰好找到了监控死角,并且保证没有人靠近休息室,还在学校发现了本来应该停职在家的汪贵宗教授,然后打伤了他?”
这话说出来就很荒谬,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仔细一调查就会发现那些天时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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