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雪棠的是男人阴郁的沉默。
雪棠摸不清裴知予的心思,便抿起唇,没再多问,只安静地垂首跪坐着。
裴知予的视线掠过雪棠那张娇丽的小脸,少女的眼眶还微微泛着红,比之平日的清冷,更多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裴知予眸色渐深,他并不知这只是雪棠故意做的戏,只当她是真的被沈语柔欺负狠了才会这般,毕竟那些在侯府中的寂寂长夜,即便有时他动作粗暴了些,少女也从不轻易落泪的。
一想到此处,裴知予的心情便更加烦躁。
其实他今日本来没打算出府的。
是霍礼,瞧着雪棠跟着几个小丫鬟离开了西院,便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念个不停:“雪棠姑娘走了,这西院里还真是冷清不少,正好今儿天气好,二爷何不也出去逛逛?”
裴知予不作声,霍礼便幽幽地说道:“这还是雪棠姑娘头一次出府吧?外头人多眼杂的,雪棠姑娘又生得那般貌美,万一被哪个登徒子惦记上,受了欺负可怎么好?”
裴知予被霍礼说得心烦,左右也读不进去书,索性吩咐人备了马车,带上霍礼出了府。
本想随意在长街上转转,只当是出来透透气了,哪曾想正好碰见铺子里这桩热闹。
裴知予沉沉舒出一口气,把方才买下的那几支簪子递给雪棠,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漫不经心地写道:“戴上试试。若不喜欢,再去别家另买。”
“多谢二爷。”
雪棠习惯性地道过谢,才伸手接过。
几支簪子被老板娘细心地装在一只镂空的长匣里,雪棠打开来,斟酌半晌,挑了一支朴素些的桃花簪拿在手里。
她犹豫地抬眸看了一眼裴知予,抬手轻柔地拔下原来发间簪着的木簪,说是木簪,其实不过是一支削得稍微光滑些的细木,是她入府时府中的管事统一发给丫鬟们的。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般散落肩头,垂至腰后,无声地勾人,看得裴知予忽地心头发燥。
少女脖颈微弯,眉眼低垂,动作利落地用那支新买的桃花簪将发丝重新挽好,两截玉藕似的手腕露在外头,白得晃人眼睛。
“二爷,奴婢戴这支,好看吗?”
雪棠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裴知予意味不明的视线,心头蓦地跳快了半拍。
她纤细的手腕很快被男人粗粝的手掌握住,接着身子便离了地,跌坐在了裴知予的腿上。
雪棠下意识低呼出声:“二爷……”
这可是在马车里!
且不说外头人来人往,霍礼就坐在与他们仅有一帘之隔的地方,车里若有什么动静,他都会听得一清二楚。
裴知予的目光落在雪棠发间那支素雅的木簪上,本来不过是只极简单的簪子,可戴在雪棠的头上,却如此相宜,衬得她眉眼愈发温婉沉静,如冬日山涧初落的新雪,越是皎白无瑕,越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其中滋味。
他眸光一沉,大掌用力把雪棠揽进怀中,低头吻住少女朱色的樱唇。
马车缓缓地驶过长街,雪棠身子紧绷,双手无处安放,只能如往常那般,顺从地攀住男人修长的脖颈。
呼吸声交缠,在长街上的阵阵喧嚷声中,显得格外暧昧。
等裴知予终于尝够了,雪棠的两瓣软唇已经被亲得微微红肿,她呼吸不稳,不太自然地说道:“二爷可否放奴婢下去?奴婢不能与二爷共坐一榻,这不合规矩。”
裴知予眉心微拧,不但没有放雪棠下去,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他另一只手掰开雪棠蜷缩起来的手指,在她手心里漫不经心地写道:“方才在铺子里,可是受委屈了?”
雪棠摇了摇头,垂下眼睫道:“是奴婢不小心碰了沈小姐看上的簪子,沈小姐生气打骂奴婢也是应当的。”
裴知予闻言,不由无声冷笑。
这沈小姐可当真是娇贵,那簪子别人不过碰了一下她便嫌脏,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雪棠跪下求饶,这便是相爷和苏夫人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看来,是他上次给沈语柔的警告还不够。
“二爷,快到清杏街了,您要下来转转吗?”霍礼在车帘外问道。
裴知予回过神,继续写字问雪棠:“难得出来一趟,可还有什么想买的?”
雪棠想了想,便道:“劳二爷等奴婢一刻钟,奴婢很快就回来,可好?”
裴知予点了点头,这才松开手,放雪棠去了。
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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