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丑无比?扯谎?
快步往前的宋昭昭听罢,身形一滞。
再转过身来,女孩满目已然带着熊熊火光,三步作两步上前就要去踢那吊儿郎当的男孩。
“哎哎哎!宋小傻,君子动口不动脚!”楚行乐一边哀嚎,一边躲着她的攻击。
宋昭昭一腔怒火,冲着楚行乐就是劈头盖脸地骂:“你怎么编排我都可以,不许你说我姐姐!”
眼见小姑娘就要手脚并用,楚行乐忙扣住了她的手,道:“你若所言属实,那就将你姐姐带来给我开开眼,莫在这里撒泼耍赖!”
“你,你说谁撒泼耍赖!”昭昭手腕被他扣住,怎么都挣不开,气急败坏道:“你快松开,我去叫我姐姐就是!”
楚行乐打量了眼面前怒目而视着自己的姑娘,犹疑着说:“那我松开了,你不许再打我。”
昭昭点头,楚行乐如约松手。
楚行乐略带上了些讨好语气道:“那宋小……宋姑娘,一会儿这个廊下见?”宋昭昭转着手腕,轻哼一声:“你要是见着了我家姐姐,可得给我家姐姐道歉。”
“若是真是仙子,拜她也是行的。”楚行乐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宋昭昭见他这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怨气去了不少,两人心平气和地话别,便寻自家阿姐与兄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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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较于上京城,这里景致如何?”宋昭玉抬起下巴,面上是掩不住的骄傲。
茶室空间极大,中央是个桌台,可供茶客对弈、品茗。对着桌台的一侧是外挑的的红木廊道,廊道之上能见挑出的戗角下挂满了铜铃,风吹即响,廊道之外则是目不暇接的绿桃林,美不胜收。
谢姝端坐于她对面,思岑片刻,笑答:“上京之美,在于精心雕刻,庄严大方,而雄州的美,在于不加点饰,纯粹自然。人各有所好,不过妹妹我,心中也更好雄州一些。”
她的话既没有贬低两地,又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宋昭玉欣赏之余也点头表示了赞同,她拿过一旁的木棋盘铺开,道:“妹妹说话总令姐姐有所收获,希望棋艺之上,妹妹也能指教姐姐一二。”
先前只看过姑娘与自己对弈,但与他人……这还是第一次。玉芝担心地望了一眼自家姑娘,却见谢姝莞尔应下。
谢姝执白子,宋昭玉黑子,黑子先行。
局势一开,两人沉浸于对弈中,皆是未曾注意外头天色渐渐暗下,直到响起了一声闷雷。
宋昭玉一惊,手中黑子掉落,忙捡回手中。谢姝看了眼屋外,侧头同玉芝道:“将蜡烛点上。”玉芝应是,找到火折子点燃烛台,屋中是才亮堂了些。
宋昭玉皱眉,“妹妹,外头许是要落雨了,也不知昭昭……”话音还未落下,茶室外响起了声脆嗓,来者正是昭昭。
“姐姐!”昭昭站在茶室口,两个端坐对弈的姑娘皆抬头看向她。
双目睽睽下,宋昭昭犯了难:两个姐姐都貌美如花,该带哪个姐姐去……
谢姝招手,温柔喊她:“昭昭是来避雨吗?”昭昭看了眼温柔的谢夫子,登时心中拒绝将这样好的谢姐姐拉给楚行乐那大聪明看。
至于自家姐姐嘛……
自家姐姐也是顶好的,就是脾气臭了点,对付那个傻大个简直不要太合适。
想罢,宋昭昭大步走向了宋昭玉,昭昭一脸凝重地附耳同昭玉说起了话。谢姝面露诧异,但总归昭昭不愿让她听见,她便不多问了。
两姐妹话罢,昭玉带着歉意望向谢姝,道:“妹妹,昭昭寻我有事,我去去就回。对了,若是……还劳烦妹妹代为转达,让他稍等片刻。”
昭玉说到这份上,谢姝自然应下,随后昭昭便拉着昭玉的手,着急地下楼走了。
另一边香室,王氏坐在一旁,手中捏着个果子吃得正欢。
赫连晓晓与盛湛脊背挺直,跪了小半个时辰。半晌,乾豹敲了敲门,盛湛仍是充耳不闻,双目微阖。
赫连晓晓睁开眼,望着香室上供奉的金身佛像,自顾说道:“表弟,你且去吧。”
“我于你、于父亲娘亲,心中皆有愧。表姐无才,无法为父亲伸冤,甚至连赫连姓都没能为他保下,但你不同,你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父亲临终前常常对我说,武将之责便是为家国大义,可君不明,枉顾忠良。”
“从今日起,我与娘亲便在这寒山寺中住下,夜夜祈祷有朝一日,广平侯为大梁黎民百姓,换了这天下。”
这是赫连晓晓的决定。盛湛睁开眼,对着面前那满身镀金的佛像弯下腰,额头抵地。良久,他起身走出香室。
门开又阖,赫连晓晓展开这些日子第一个笑颜,虽然盛湛什么都没说,但赫连晓晓知道,他应下了承诺。
香室外,乾豹躬身,双手将银字玄铁令呈上,“爷,该去寒山小楼了,雄州商行的人一会儿便到。”
盛湛应声,接过令牌,负手走向寒山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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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墨色云涌,一道亮色闪过,一场淋漓的雨磅礴而来。
谢姝皱眉,那俩人刚刚走得如此匆忙,也不知伞带够了没有?
昭玉身侧也没有婢子跟着,还有桃儿……谢姝实在不放心,她看向玉芝,“你且下楼要几把伞,去寻大姑娘与三姑娘。”
“可是,姑娘你一个人……”玉芝看谢姝神色担忧,想来是怕两个姑娘得了风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福了福身,匆匆下楼。
雨势瓢泼,戗角下的风铃声大作,引得谢姝起身走到红木廊下。
透过雨帘望去,雨水拍打在地上激起一层厚雾,雾中只见桃叶新绿,虽不比桃红妍丽,但此情此景也甚是壮观,谢姝一时间看痴了。
这场雨来的太突然,盛湛一行人刚到小楼大堂,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其中三卫在大堂挑了张桌子,喝起了热茶。
乾豹则站在盛湛身侧,道:“爷,雨势如此之大,雄州商行的人路上许要耽搁了。”
盛湛望着外头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楼梯上走下一个粉衣姑娘,看着穿着应当是个丫鬟。
她同大堂的掌事要了几把油纸伞便急匆匆跑了出去,望着那姑娘一头冲进了雨中,盛湛看向掌事,问道:“上头可还有茶间?”
“回这位公子的话,自然是有的。”掌事恭敬道,盛湛道了声谢,侧头看向乾豹与那三个喝茶的:“楼下守着,一会儿商行的人到了带上来。”
四卫齐声道是,盛湛撩起袍角,上了小楼二层。
二层的茶室布置就如酒楼客房,每一间都敞着房门,唯有最里的那间,木门微阖,透出了些许光亮。
盛湛神使鬼差地往那间茶室走去,推开虚掩的门,屋内亮堂的光映入眼帘,只见屋内布局如他先前走过的茶室所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那悬挑出去的红木廊道站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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