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从通道两头逼近。
虞霁月头皮发麻,死死紧贴货架四处张望,目光所及之处无处可藏!
“都怪白天那杯冰美式,苦的她连运气都变差了。”她心里忍不住暗骂道。
手电筒的灯光越来越近。
“唔!”
一只手从身后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不容她挣脱。
与此同时,用手掌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惊呼全部堵在口腔里。
“别出声。”
低沉又熟悉的嗓音擦过耳畔,温热的气息刺激她耳蜗一微痒。
是江逾年!
那一刻,虞霁月分不清心脏的狂跳,是因为先前的惊吓,还是现在的惊喜。
货架后方堆满杂物的黑暗角落里,原本戒备状态的人,正慢慢松懈。
虞霁月腿一软,全靠江逾年扶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才没滑下去。
她回头看身后的人,手肘蹭过他的腹肌,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没事吧?”
虞霁月摇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过分贴近的距离。
自己被江逾年圈抱在怀里,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黑暗中,虞霁月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拉开些距离,却被他的手臂无声制止。
她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烫,那份强装的镇定眼看就要破功时。
“什么人在里面?”
安保的声音伴随着手电强光的照射让她心头一紧。
下一秒,江逾年松开了她。从容不迫地从阴影中走出去,坦然迎向那道刺眼的光。
“是我。”
江逾年的声音在空旷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安保人员的手电光打在他脸上,待看清来人后,领头的安保态度瞬间转变:“江总?怎么是您!”
江逾年:“今天拍摄时,手表被工作人员误收过来。裴照让我来取。”
安保队长态度变得恭敬,声音里透着讨好。
“刚才的警报声没惊着您吧?”
“意外而已。”江逾年瞥了他一眼。
对方便小心翼翼地问:“需要我们帮您找吗?”
“不必,找到了,这就走。”江逾年抬手,从口袋里取出腕表扣回手腕上。
安保队长连忙欠身:“江总您别误会,我们不是催您走。您慢慢来...”
江逾年颔首表示自己知道,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几名安保人员交换了个眼神,识趣地退出仓库。
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拐角,隐约还能听见一句嘀咕:“今晚真是见鬼了。”
“出来。”
虞霁月见江逾年喊她,立刻从暗处起身。一走出来就对上江逾年深不见底的眼睛,眼里已看不见往日的熟稔。
俩人就这么面对面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就在她以为这场无声的对峙会持续下去时,江逾年倏然收回审视的目光走向电梯。
虞霁月暗自松了一口气,今晚这场意外,总算有惊无险地混过去了。
“叮”
电梯门徐徐打开,她正打算走一旁的楼梯,却见江逾年停在电梯门前,并未踏入。
江逾年侧过头喊住她:“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话说得平静,可虞霁月心里清楚,今晚若不能给他一个解释,这事绝不会轻易翻篇。
她迟疑片刻,权衡利弊后,终究还是跟上了。
电梯上行,两人一左一右站着。
江逾年靠在轿厢壁上,视线停在跳动的红色数字上。
虞霁月则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反复斟酌待会该怎么开口。
顶层的私人套房,室内灯火通明,但气氛凝重。
虞霁月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今晚意外撞破的事情,挑重点和江逾年说了。
“......她所说的那些暗语,还有被调包的珐琅花瓶,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借着节目组,做不干净的勾当。”
她说了这么多,江逾年始终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无声的沉默比直接质问更让人心慌。
虞霁月终于按捺不住,对着那道身影喊道:“江逾年,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的依据?”
江逾年转身看她,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水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动作滑落。
面对他的怀疑,虞霁月起身,气的把怀里的抱枕扔到一旁,迎上他的目光。
“现场掉包的花瓶和林夕玥一连串举动,都能为你要的依据提供证据。”
事到如今,虞霁月也知道有些线索已经无法继续隐瞒。
她拿出一枚玉佩,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你先看看这个。”见江逾年目光跟过来后,虞霁月才继续解释,“这是当时我们将真假花瓶归位时,趁你不注意,我在木箱角落拿的。”
江逾年走到她跟前,弯腰拿起玉佩。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低垂的眼睫上,柔和了平日里的锐利。
“同心佩?”
“昂。”
虞霁月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裙摆,努力将飘忽的思绪拉回来。
“我一开始只觉得纹路很特别,”她手指轻点玉佩上的线条,与林夕玥雕刻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工艺更为精湛,纹饰也略有不同,
“这不像是普通图纹,倒像是古老的皇室暗语.”
她的话在江逾年心中掀起了疑虑,老宅里莫名出现的手镯,今日突然到访的骆父......
江逾年抚摸其纹路,“这些纹路的排布,可能对应了特定的星宿方位,或是五行生克的序列。而且这是块老玉,看这样子有些年头了。感觉气也不太对劲。”
他一边说着,边在ipad上打开星图软件。
“我现在开始推演纹路走向,需要你帮我一一比对。记住,任何小细节都不要放过。”
虞霁月见状,赶忙从头发上取下发簪。
这是她特地定制的修复工具,按照左二旋右一旋的顺序转动簪头,很快一面放大镜弹了出来。
她拿着放大镜,对着玉佩纹路一点一点观察走向。
“江逾年,你看这个拐角的刻痕,是不是很像北斗七星勺柄的末端。”
江逾年凑近看了眼,“嗯,它旁边正好是金,金生水。那这附近必然会出现下一个节点。”
虞霁月得到启发,寻遍无果后将玉佩旋转了90°,果不其然有了新发现。
“这里,是不是井宿的一部分?”
江逾年:“没错,井宿属木,金克木,木能生火。”
每次,虞霁月都能依靠敏锐的观察力发现那些被忽略的细节。而江逾年能在她提出的大胆假设后帮她找依据、修正及兜底。
俩人的配合渐入佳境,探索的路上,有合作的默契,也有各执一词的分歧。
可随着更深入的尝试,阻力开始显现。平板上是密密麻麻被否掉的方案,所有的推演尝试走向了死胡同。
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让虞霁月眼角泛起酸涩。她直起身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颈,
“你说,是我们一开始的思路就不对吗?还是需要同时触发多个节点?”
“都不排除这些可能。”江逾年的视线一直盯在玉佩纹路上。
虞霁月咬着下嘴唇,一脸愁容看着茶几上的玉佩。为了缓解压力,她撸了几下猫柠。
敞开肚皮的猫柠忽然伸了个懒腰,欢快地跳到茶几上打量两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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