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境后,立海网球部一连数日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完成训练。正选们个个敛容屏气,在场上全力以赴,更别提一贯不苟言笑的副部长,此刻活像斯巴达教官附身,指导部员时标准严苛至极,力求每个动作都完美无缺。
连一年级菜鸟们经过场边时都恨不得踮起脚尖,恨不得能披上救世主的隐身衣。
至于其原因——
有人偷偷瞄向汇聚了网球部颜值巅峰的球场一角。
“节哀顺变,幸村。我也很遗憾你天台上最中意的那株秋牡丹没能撑过这次暴风雨,但我相信鲜花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护佑你……”
仁王雅治悲伤沉痛的话语才说一半,就被丸井文太一脚狠狠踩中脚尖,瞪过来的眼神好像在责备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暗中回以一记以牙还牙的肘击,然后趁丸井文太呲牙咧嘴之际抬起手臂,“啪”的一声打开一柄折扇,为自家亲爱的部长送去贴心的凉风。
幸村精市抬手扶额,眼帘微合,眉头忧郁地蹙起:“谢谢你,仁王。但我现在可能还有点不能接受,心里觉得这个现实有些寒冷……”
反应过人的文太瞬间以手刀劈落仁王的折扇!
“没事的,幸村君!”他鬓边带有一点慌张的汗迹,眼睫抬起,认真说,“我们再去买种子吧,这次种一大片!来年一定能成为屋顶庭园里最漂亮的花圃的,我保证。”
幸村露出惊讶神情。
“说得也是呢,谢谢你,丸井。”他笑着说。
丸井文太当即意识到网球部终于拨云见日,心中舒了一口气,转头道:“杰克,你应该也听到了吧?今天部活后要帮幸村君一起种花哦!”
“咦,是我来弄吗?”不远处暗中关注的杰克呛了一下,错愕地扭过头来。
他们立海网球部一贯奉行说到做到的铁则,执行力和效率都奇高,例如大家部活后齐心修整的花圃,也包括上一周因风雨而推迟的练习赛。
每月两次的远征练习赛——这是立海网球部成立以来的传统,也是他们称霸关东14年不败的基石之一。基本来说,只要是从神奈川出发车程三小时以内的学校,都能够被列入立海的练习赛候选清单中。提前与有概率与他们在关东大赛中狭路相逢的对手作战,然后藉此取得应对的经验,立海的常胜之名正是从这些点滴优势的积累中变得无坚不摧。
这次练习赛的对手是位于东京都青春台的柿之木中学,据柳莲二的介绍是该地区的第二种子学校,历年都能在东京都大赛取得名次。鉴于关东大赛的16个参赛名额中有5席都属于东京,所以该校也在他定期考察的清单中。
“第二种子?”练习赛后,丸井文太神情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为什么我们不找第一种子的学校打?”
不怪他有此一问,立海非校队的部员通常是不参与外战的,部内的竞争就激烈得让人喘不上气来,所以待丸井文太从后备队伍跻身正选,才深刻体会到伞外面根本没有下雨,其他学校实力实在良莠不齐,感觉之所以能取得大赛高位名次,都要归因于抽签的好手气。
“我也正有此意。”柳莲二答道,他转头向幸村和真田报备过,随后把手上的资料本一合,轻轻在文太头上一压,“要去看看吗?第一种子的学校。根据我的调查,附近有一家克罗埃西亚风的咖啡店,也有卖你喜欢的芭菲。”
用点心邀请丸井文太的成功率是百分百,他说这句话时压根没考虑过会得到别的回答,果不其然,红发男孩闻言情绪一振,眼睛弯弯,愉快扬起一个能看见虎牙的灿烂笑容。
“当然去!”
青春台地区的第一种子学校,全名是私立青春学园国中部,该校与神奈川的名门立海相同,拥有着从国中到大学的一贯制教育体系,其特色是地处于高楼林立、现代化程度极高的国际大都市的中心,却拥有着四季常青、绿意盎然的秀丽园区。每逢晴天,热烈的阳光透过古树枝桠的空隙投下游动的光影,就像时光流淌进了一部美好至极的青春剧。
青学作为东京的网球强豪校,网球部有着数十年的创办历史,部员整体实力一直不弱,据说在早年还培养出了世界级的职业选手。他们作为关东大赛的常客,算是立海长期关注的对手之一。
从柿木中出发,通过巴士就能直达青学,顺路去一趟并不麻烦。丸井文太离队前向杰克摆了摆手作为告别,转身便与柳莲二一同走向车站。
“所以,你的旧友是青学网球部的?”
文太一手攥着球包的肩带,视线向上,浅紫瞳仁里倒映着天空飘荡的浮云。
“什么?”
“别装傻,你答应了要请我吃芭菲的,不许食言哦。”
装傻是比不上你在行。柳莲二这样想,又觉得和丸井文太这种情商过人的机灵鬼打交道实在很有乐趣,因而微笑着故意反问:“提议跟青学打练习赛的不是文太你吗?”
“笨蛋,你应允得太爽快了,我才不相信你事先没有考虑过找青学打练习赛。”
丸井文太一边说一边吹了个泡泡出来,声音里也掺着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
“既然有意,却没有去做,说明原先存在其他让你顾虑的因素,使你放弃了这个打算,但现在那个因素消失了,所以你改变了主意。别否认,你不可能对青学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要忘了今天可是星期日,不是所有学校都像我们立海一样在周末有定期出勤,我能肯定作为史上无敌资料男的你必然提前对青学的日程做过相当详尽的调查。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如果你只是因为我的提议才决定向青学邀请练习赛,最稳妥的做法应该是先电话与那边沟通,找社团的指导老师或者网球部部长之类的人确认意向,而不是冒着跑空的风险专程过去一趟——”
同一时间在返回神奈川的电车上,相同的推论也从仁王雅治的口中娓娓道出。
他手指卷着耳后的银白发尾,冰绿色的眸中似有精光闪烁,仁王歪着头,微笑着与幸村精市告状道:“我们的参谋与丸井那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们。”
“咦——?!”杰克大为震撼,担忧问,“文太吗?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闭目养神的真田动了动眉毛,冷静地说,“亲自拜访才能展现诚意,这是我们立海的礼仪。”
“是吗?说不定是他们在青学有认识的朋友吧。”幸村精市从容接话。
仁王挑了下眉梢:“丸井吗?”
“应该是柳,他以前在东京读小学。”
“喔——?”仁王雅治的眼神飘到隔壁竖起耳朵旁听的真田弦一郎身上,心说那张看起来很在意又故意表现得不在意的脸真有趣,唇边的小痣微动,他勾起一个狡黠的笑,“那幸村,你说他认识的人我们会不会也很熟悉?比如说青学的手冢。”
幸村的视线也沿着仁王的目光扫过真田,他抬起手,用曲起的食指抵住下唇,忍俊不禁地故意道:“谁知道?说不定是呢。”
巴士抵达青学的时间已是下午,柳莲二按了铃,丸井文太跟在他身后一同下了车,马上映入眼帘的便是寂静的校园大门和近代平成风格的四层校舍。因为是在周末,附近没有看到什么学生。
“走这里。”
柳莲二果然对青学做过相当充分的事前调查,在丸井文太左右观察环境时,他已走进校门,指向校内其中一条小路。
文太连忙“哦哦”两声,手指抓紧差点从肩膀滑下来的球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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