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附近经常有人,他们俩就没有谈任何关于工作的事,只说着此时所见所闻,如落霞归鸟,如孩童嬉闹这等人间烟火。
说话间,两人时常默契地相视而笑。
“如果往后的日子一直都这样,那该是千金不换的。”霍眠山小声地跟云潇潇感慨。父母恩爱,孩子才会在幸福快乐中长大,若不然,小孩儿只会在糟糕的幻镜中,被迫早早懂事,去学会自己爱护自己,稍有差池,人生就是两重天。
“确实呢。我家那对父母,看似恩爱,其实各自都有私心,算计颇多。所以,每个人都有他们偏爱的孩子,只有我这个不被偏爱的,被他们放弃了。”她从小就知道,可是她已经死心,从来不费劲讨好他们,只盼着早些离开他们。但是她之前真没想到是以知青下乡的方式离开的。
不过总归是绝处逢春。
霍眠山还没从心疼她的心绪中回神,就又听得她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我的……”春天?她自己还没说出来呢,就觉得这话太油腻了。于是她把这俩字吞回肚子里去。
但是在霍眠山听到的就是,他是她的!没有其他比这还胆大震撼的了。
顷刻间,他似乎感觉到了周围都寂静了,天地间唯有云潇潇跟他。
“潇潇,”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温柔又沙哑,“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一直都清楚,你,你不用还提醒我的。”沉默了几秒,他又神色缱绻地宣告着他的霸道:“你也是我的。”
一向是脸皮厚实的他,竟然也有了羞涩?让本来听着他误会后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的云潇潇,多了几分惊讶。
她笑了,目光流转之间起了一丝捉弄他的小心思,就想把刚才吞回肚子里的话,又说出来:“可我还想说。”
“说什么?”霍眠山语气里颇为急切,他也不好意思了,耳朵红了,“潇潇想说什么?”
“我还想说,有的人更像是春天,带着美好和希望。”云潇潇是个怂妞,临到头了,还是没敢直接说他是。
可是即便如此,霍眠山也是抓住了她的心意。
他往她靠近了一步,垂眸浅笑间,笑意渐渐弥漫在整张俊俏的脸上,“你我都是。”她不敢挑明,他来替她说。
云潇潇抬头,眼里光亮如星,笑意盈盈却不语。
两人之间情意绵绵,在旁人看来是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有人说他们有伤风俗,有人却说人家本来是夫妻,这已经很守礼貌了。
“夫妻之间有比这更加亲密的,你难道让厂里分到房子一起住的那些夫妻都分开住吗?还是要每天守着他们睡觉?不许有一丁点过分的事?”说这话的人,那是丝毫没有顾忌的,嘴上说的话,虽然不是荤话,却是比荤话更让人感到羞臊。
这不,被说的人恼羞成怒了,“你蛮不讲理!我说的是你说的意思吗?我是说他们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
“哦,那你去戳瞎他们的眼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
“哦,那你戳瞎自己的眼吧,就看不到了。”
“你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哦,那你堵住我的嘴?”
“你!”
“哦,不敢吗?那你堵住你的耳朵。”
这人嘴上功夫不差,也有可能是对手太差劲,几句话就把嘴上道德满满的人堵得无话可说。
早在这边的人起口角的事实,霍眠山跟云潇潇就悄悄走了。
远离了吵闹,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以后还是得注意一些,不然会碰到某些多管闲事的人来恶心自己。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去。”霍眠山哪怕是很不舍得跟她分开,也只能是送她回去。
云潇潇也是一样,她嘟囔着,“要是我们能分到房子就好了。”
霍眠山也在想这个事,只是听着她说出来,心中的抑郁似乎瞬间不见了踪影,“嗯,等过些时候,我们看看再申请。现在还是先憋着。”
“明白了。要是什么好事都被我们遇到,那别人真的要被气炸了。可能又要起争执。”说是争执还是轻的,到时候说不定什么祸事呢。
“辛苦潇潇了。我们再等等。”云潇潇太懂事,反而让他更加愧疚。只想着每周周末放假了,好好跟她待在一起。
说到了住处,霍眠山猛然想到了一个事,“潇潇,你说我们在县城租个房子怎样?”
云潇潇愣了一下,“县城租个房子?那我们就不住宿舍了吗?”
“额,住吧?”想住就住吧,不想住,就去租住的房子。
“那租房子,一个月只能住四天?值得吗?”云潇潇很是不理解。
霍眠山像是被误解的小孩儿一样低下头,“那我不是想着周末奔波回村子里吗?我们可以省下很多时间在一起。”
云潇潇红了脸,“原来这样,是我错怪你了。只是到底一个月花那么多钱就为了那几天几夜,好像不怎么值得呢。”
“可是,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就一切都是值得的。”这句话,霍眠山几乎是脱口而出。
云潇潇看到了他眼里的期待与情意,忽的就心软,也明白了他的真实想法,小声道:“那我们租了房子,就申请到外面住吧。免得暂用公家资源。”
“好。”霍眠山闻言,心花怒放,“只是现在住房都紧张,租房子恐怕也是很难的。不过先找找。”
两人说好后,云潇潇住的女工宿舍也到了。
“我回去了。”
“嗯,小心些。”
看着云潇潇进了宿舍楼,霍眠山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离开的时候,与几个年轻姑娘擦肩而过。他是目不斜视,心里想着云潇潇,想着她的工作,想着她的好,想着租好房子,就能跟她一起入眠,想想就乐得嘴角泛起了笑,根本没留意别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一个剪着短发,穿着嫩黄色布拉吉的年轻姑娘看到了他的笑,以为是看见她而开心地笑,就红着脸问身边的朋友,“那个人是谁?怎么没见过他?”
“他啊,是厂里的新人,也是红人,你竟然不知道他?”一个穿着蓝色布拉吉的姑娘敬佩地说着,“听说一位大领导看中他,想带他到身边栽培,他愣是拒绝了,就猫在我们钢铁厂。也不知该说他是品节高尚,还是视权势为粪土呢?”
嫩黄布拉吉姑娘越听越是双眼发光,“他,这么好,也不知谁家姑娘有福?”
“我们都没有机会了!”蓝色布拉吉姑娘叹息说:“路青,我们都慢一步了!他已经娶妻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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