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琉璃不过锦上添花,在尚且不能形成规模化生产之前,这也只能是一种拉拢的手段,而非可以积累财富的工具。
对此时的刘裕来说,牢牢握住手中的兵权才是正道。
如今是公元405年,桓玄在短暂称帝后转瞬被拉下马,而晋安帝则被迎回京,改年号为义熙元年。
刘裕作为灭桓的大功臣,自然是正式开启了权臣之路。他被任命为车骑将军,担任徐、青、兖三州刺史。
不过朝堂局势稳定后,刘裕并未选择留在建康,而是出镇北府,也就是说,历经一年多,他又返回了大本营京口。
当然,出去时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去的,待他归来时已然是锦衣富贵、位高权重了。此间收益之大,难以想象,也难怪无论失败的后果如何惨烈,历史上总会有人前赴后继地赌上一切。
书归正传,这一年,对于王瑾之来说,算得上是他来到这操蛋的东晋后最为安逸的时光。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流成河,身边是同行人,也是意中人,虽然如今只是暗恋,对方也一心只把自己当弟弟,但误打误撞地,自己早已有了“名分”,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封建糟粕,但也让自己在求偶上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可谓是占尽了先机。
占了便宜,自然是不愿声响,三观就暂且忘了,王瑾之心中只暗暗欣喜,思索着该如何借此增进感情。
每日,他都跟着刘兴弟在这玻璃制造基地做实验,知识犹如细流缓缓进入脑海,实践远比课本上枯燥的文字有趣得多,解决不时出现的困难就如同跨越高山,过程有趣,跨越后的成就感也让人欣喜。
喜欢似乎就是这般不讲道理,从此心跳仿佛不由自己控制,或者对视一眼,或者不经意间的触碰,或点滴的小动作,都能让它瞬间错了节奏。
而成功攻破难关后,刘兴弟的笑脸,更是如同阳光般耀眼,暖暖的,让人忍不住也跟着傻笑起来。她的身上,隐约传来甜甜的味道,像清风带来的花香,像远处树上挂着的蜂蜜香味,淡淡的,挥之不去。
当然,王瑾之也常有挫败感,心理年龄的差距,生活阅历的缺乏,让他总是处于跟随听从的地位。
他本是对男子要比女子更强的思想嗤之以鼻,但面对心仪的女子,总是觉得自卑,感觉这能再努力,那也能做得更好。
张爱玲说:“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此前,他觉得不屑一顾,低到尘埃里?开什么玩笑?想让我低到尘埃里?那我先把你揍成尘埃。
不过现在想想,话还是说绝对了,如今看来,这话竟是完美诠释了心情。
“瑾之?”
“嗯?”
“最近怎么了?看你总是在发呆,是有什么心事么?跟姐说说,”刘兴弟搞怪地向右一挥手,“来吧,让我给你自由!”
王瑾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乐了。
“可算是笑了,”刘兴弟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王瑾之说话,只好说道,“行,不挖你的小秘密了,不过有什么烦心事的话就说,别一个人堵在心里,伤心又伤身,不好。”
“嗯。”
“那就继续?老爹功成归来,咱们也不能太逊色啊,给他一点来自千年之后的小震撼!”刘兴弟起身拍了拍灰尘,伸手来拉王瑾之。
王瑾之叹了口气,直女啊,纯纯大直女。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很快伸手握住对方,顺着力道起身。
没过几日,府里来了人,二人自然是好好整理一番,一道回了府。
多时不见,一家人自是欢喜。除了刘裕荣归,刘兴弟二人拿出的改良成品也引来一阵夸赞。
但席间,刘兴弟明显感觉到母亲的心不在焉,祖母等人言语间也颇为克制,似乎有难掩的喜悦碍于什么而无法完全释放。
担忧地望着母亲,刘兴弟心想,一会儿定要问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有下人畏畏缩缩地上前,看着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用眼神不断地示意刘裕。
刘裕自是看不惯这般,他正要发火,突然想到了什么,寻了个借口,就出了门。
刘兴弟和王瑾之二人看着席间众人皆心领神会,自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带着满心的疑惑,散席后刘兴弟挽着母亲撒娇,定要与母亲同睡。
臧爱亲推脱不过,只好应允,她轻点女儿的额头,对着王瑾之满脸歉意。
王瑾之自然并无意见,毕竟他心中,也有许多疑问,只等刘兴弟回来解答,于是双方就此分开。
昏暗的廊道上,前面是婢女提着灯笼,刘兴弟陪着母亲慢行,本想说些什么,只是母亲脸上带着疲色,几次想张口还是放弃了。
到了房间,洗漱后屏退左右,母女俩并肩躺在床上。
“阿囡,问吧!”臧爱亲的声音幽幽响起,打破了逐渐凝固的气氛。
“我——”刘兴弟迟疑片刻,求知欲已经消退,而潜意识开始疯狂示警。
但臧爱亲想说了,她轻叹出声,声音里尽显疲惫:“这次你阿父回来,带了许多女娘,是他的侍妾。”
“什么?”刘兴弟骤然起身,心中满是愤怒,脑子里循环播放着“男人有钱就出轨”。
这时,臧爱亲的话如同一盆凉水,瞬间将她的怒火剿灭。
她说:“我早知道他要纳妾,此前他得了官职便知。不过他总拖着,觉着对我不住。唉,只是这次听闻他的侍妾有了身孕,还是有些失态了。”
刘兴弟想骂人,想骂她封建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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