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一圈之后,只觉得丹田处又热又疼,似有内劲积结在此,化解不开。
蔚安安心有不甘,继续运气,丹田之处却如针扎般疼痛难忍,脸色泛白,只得先停止运气,疼痛的感觉许久才慢慢消散,但还是有热胀之感。
长舒口气后,蔚安安朝九难看去,见她面色红润,似比之前状态要好,刚想开口询问自己身体异样的情况,阿珂突然撩起车帷,笑着说道“师父,咱们到饭店了。”
大车和马队缓缓停住,蔚安安朝车外看去,饭店规模不小,来往行人颇多,想来是镇上最好的饭店。
九难收了内功,睁眼说道“嗯,下去看看。”
阿珂点头道“那我去跟郑公子说。”随即横了蔚安安一眼,放下车帷。
蔚安安懒得跟她计较,跳下了大车,又扶九难下车。
九难本不喜别人近身,但没拒绝蔚安安,让她搀扶自己进了饭店。
蔚安安看阿珂和郑克塽一齐跨进饭店,郑克塽潇洒有度,衣饰华美,腰间所挂长剑的剑鞘上全部镶满了珠玉宝石,单看剑柄上那颗灿然生光的翠玉宝石,市价估摸在三千两左右。
他手下的二十多名的随从,也跟在身后进了饭店,有的身材魁梧,有的精悍挺拔,各个身负刀剑,面相机警,带着些许神气之色,瞧不上任何人。
四人落座最大的一张桌子,其他二十名随从包了周围的几张桌子,蔚安安和九难并排而坐,对面阿珂和郑克塽言笑晏晏,阿珂容光焕发,一脸爱慕的看着身边的郑克塽,二人神情甚是亲密。
郑克塽招呼店中小二送上饭菜,郑家随从当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又招呼伙计给自己这桌全部上最贵的菜品,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上了桌,阿珂瞪大了美眸,还从未吃过这么贵重的山珍海味,说道“郑公子,这也太让你破费了。”
郑克塽替她夹菜,不在乎的说道“阿珂姑娘严重了,这些还不算是很好的,如此偏远地区,也只能将就一下了。等着到了河间府,比这还好的珠翠之珍都有,到时候我带你去品尝。”
阿珂娇羞说道“那就多谢郑公子了。”
二人相视一笑,郑克塽才想起阿珂的师父也在,赶忙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九难碗中,说道“师太,您请。”
以往都是蔚安安买了食材,去店中后厨亲自做素斋,九难也早已吃惯了她做的饭菜,看着碗中的菜品,提不起半点兴趣,沉声说道“我还不饿,你们先吃吧。”
郑克塽有些尴尬,缓缓收了筷子,心道:我堂堂延平郡王的儿子,你这尼姑也太不识抬举了。
阿珂却十分满意说道“郑公子,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
郑克塽见美人高兴,面子也找回了几分,给阿珂多夹了几筷子,说道“阿珂姑娘,多吃些。”
忽然店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几个人骑马进镇,下马进入饭店,是几个喇嘛。
蔚安安暗暗心惊,仔细数去,只有四个喇嘛,朝门口望去,再没有喇嘛进店。
那四名喇嘛看了店内一圈,看到九难,顿时脸色大变,咕噜咕噜的说起话,说的是藏语。
只见一名喇嘛点头,出了饭店,骑上了马,朝北卷去。
蔚安安细想之下,推测他们应该是分开寻找九难,这个喇嘛是要去给其他喇嘛报信,此地不能久留。
剩下三名喇嘛,其中一名身材高瘦的喇嘛吩咐了几句,三人在门口的一张桌子坐下,叫了饭菜,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九难,神色甚是愤怒。
蔚安安低声道“师太,先前走的喇嘛估计是去报信了,此地不可久留,先走为上。”
九难面色沉稳,像是没看到那三个喇嘛,低声说道“只怕不容易...”
正说着,一名喇嘛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到九难桌前,大声叫道“臭尼姑,我们的几个同伴,都是你害死的吗?”
郑克塽本就吃了瘪,心中有气没地撒,站起身怒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在这里大呼小叫,如此无礼!”
那喇嘛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跟这臭尼姑说话,关你什么事!滚开!”
郑克塽的随从齐齐站了起来,有四名汉子当即跃了过来,只听得呼呼风声,那四名汉子手成虎爪一同朝那喇嘛抓去。
那喇嘛右手一挡,震开了两人,踢出一腿,正中另一名汉子胸口,整个人被踹飞到了饭店外,滚了几圈,十分狼狈。
随即猛击一拳,正中剩下那汉子的鼻梁,鼻骨被打折,鼻血直流,接着又补了一拳,那汉子直挺挺的晕倒在地。
蔚安安见他解决四人,不过走了一招而已,身形却纹丝未动,可见武功精深。
剩下的随从们见状,立即叫道“大家一起上!”他们相继抽出兵刃,朝三名喇嘛杀去。
那名瘦高喇嘛气定神闲,没有将这些随从放在眼里,坐在椅子上,剩下两名喇嘛抽出了戒刀,迎了上去。
转瞬之间,饭店中乱作一团,碗筷乱飞,桌椅板凳被砸的粉碎,打得甚是热闹。
店中伙计和吃饭的食客见武林人士打架,害怕殃及自己,纷纷朝店外逃出,却有的人被无眼的拳脚伤到,却又无法出气,捂着胳膊或者肚子,赶紧离开。
郑克塽和阿珂抽出了兵刃,守在九难身前,二人神色紧张,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手微微颤抖。
饭店中人影晃动,被摔出去的随从一个个乱飞,喇嘛人数虽少,但武功高明,一人抵挡五六名随从十分轻松,两名喇嘛似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面上皆有嘲讽笑容。
那高瘦喇嘛气定神闲的坐着,一直盯着九难,生怕她趁乱离开。
“锵”的一声脆响,一柄单刀被打飞脱手,直直朝上飞去,插在了屋梁之上。
紧接着又有几柄钢刀脱手飞出,嵌在了木梁之上,白光闪过,又有多把兵器被打飞,直钉在木柱和横梁上。
郑府的随从们兵器纷纷被打的脱手,连连惊呼,暗道碰上了硬点子。
有的兵器直直飞向九难桌子这边,力度颇大,郑克塽和阿珂连忙用兵器格挡闪躲,很是慌乱。
郑克塽看蔚安安一直坐着,恼怒道“魏安,你还不帮忙!”
正说着有些钢鞭和铁锏朝这边飞来,郑克塽挑开一个钢鞭,被震得虎口发麻,一时间抓不住长剑,脱手掉地。
阿珂急忙叫道“郑公子!”一流星锤直扑面门,劲风袭来,便举起钢刀阻挡。
郑克塽看流星锤来势汹汹,害怕伤到自己,朝后退了几步。
蔚安安刚刚一直在观察有没有离去的机会,被人一喊回过神来,站起身将身边木凳朝前一踢,木凳被流星锤打成两段,也将飞来流星锤的力道卸了下来,“咣当”掉落在阿珂身前。
随即轻盈跃起,将飞来的兵器打落,有的被踢开,穿破了屋顶,还有的掉在了地上。
阿珂惊魂未定,郑克塽将长剑从地上捡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臭小子武功不俗,关心的问道“阿珂姑娘,你没受伤吧?”
阿珂这才反应过来,颤声道“没...有...郑公子你呢?”
郑克塽情不自禁握住她柔软的手,抚慰道“放心,我没事。”
阿珂脸颊羞红,心想郑公子行为大胆,却没有抽出手。
不过半炷香,郑府的二十名随从都没了兵刃,两名喇嘛喝道“跪下投降,要是不投降的话,老子把你们脑袋一个个拧下来!”
郑府的随从虽然失了兵器,却不敢在主子面前怯了势,于是空着手上前攻击,又或者捞起身边能打架的物什朝喇嘛们扑去。
“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两名喇嘛不耐烦的骂道,将手中戒刀朝后掷出,只见两柄戒刀齐齐插在桌上,接着两人跃入人群中,抬掌便打,下手比之前狠戾,攻击随从们的各个关节之处。
只听得哎哟、啊、啊的惨叫声响起,二十几名随从口中发出嚎叫,还有骨头被打断的咔嚓声音。
两名喇嘛身形灵活,在人群中穿梭,掌力所拍之处,随从们不是大腿骨被折断,就是双臂被拗断,在饭店堂厅之处摔满了一地,哀嚎声响彻大厅。
郑克塽没想到仅仅是三名喇嘛就如此厉害,将自己带来的随从全部解决,心中惶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两名喇嘛解决了这些随从后,双手合十,用藏语念了念经,回到桌旁,将桌上的戒刀收了,挂在身上。
那气定神闲的高瘦喇嘛忽然叫道“上酒!还有饭菜!”
饭店之中变成这般模样,伙计和老板谁还敢上前,早就躲得远远的。
谁知一喇嘛不耐烦骂道“他妈的!不拿酒菜来,老子砸了你这家黑店。”
掌柜的一听,这可是自己用半生积蓄才开起来的店,可不能被砸,急忙应道“是!是!这就来了!快!伙计!快拿酒菜给几位佛爷!”
蔚安安瞧着他三人的武功路数,看样子那高瘦喇嘛是武功最高的,得想办法先脱险才是,忽然灵光一闪,摸向内兜,面露邪笑,看整不死你们。
九难右手持着茶杯,缓缓喝茶,衣袖纹丝不动,脸上神色冷漠。
阿珂脸色惨白,目光中充满惧意,身旁的郑克塽面色青红一片,手持剑柄,却不住的颤抖,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更不要说上前厮杀了。
蔚安安靠近九难,悄声说道“师太,我有法子让咱们脱险,我先去后厨一下。”
九难手一顿,低声道“嗯。”
蔚安安猫着身子,来到所放酒水处,朝喇嘛那处看去,刚刚处境混乱,这三个喇嘛并未注意到她,只忙着对付这些随从,高瘦喇嘛只顾着关注九难去了。
跟着颤颤巍巍的伙计进了后厨,只见伙计双手发颤打酒,酒水不断的洒出来,打了一壶能洒出半壶,周围全是酒水。
蔚安安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头,他双手一嘚嗦,酒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颤声道“爷...别..别...”
蔚安安捂住他的嘴,说道“我是来帮你上酒的,不想死就别叫唤!”
伙计惊恐的点点头,就听到外面喇嘛们大声叫道“他妈的!酒菜呢!”
“嘘,安抚他们一下...”蔚安安悄声说道,缓缓放开他。
伙计颤声叫道“马....马...马上来,几位爷!”
“他娘的!快点!让老子等那么久!”那些恶喇嘛不满的叫骂。
蔚安安见骂声渐息,取出十两元宝给他说道“这是我们那桌的饭钱,剩下的是赏你的,这些喇嘛很凶,你要是伺候不好,他们直接就杀了你。还是我帮你给他们打酒,送过去。”
这伙计大喜过望,原本就不想淌这趟浑水,有人解决这个难题自然是好,连连点头称谢,蔚安安又掏出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他说道“这是赔偿你们店的损失,你去看看这些喇嘛在干什么?”
伙计点头答应,去厨房门口往门厅看去。
蔚安安从怀中拿出先前张康年给的蒙汗药,这是宫里最好的蒙汗药,取过一个新的酒壶,将蒙汗药倒了进去,又将酒壶打满,使劲摇晃了几下。
转头抹了一把锅底灰,胡乱的抹在脸上,让人认不出来,伙计回头说道“他们在催上酒了。”
蔚安安端着酒壶走了出去,说道“来了...来勒...几位佛爷...您要的酒来了。”
一喇嘛抢过酒壶,分别给三人倒了整碗,三人咣咣喝下了肚,斥道“不够!不够!再去打酒!”
蔚安安偷偷一笑,拿出早已藏着的碎瓷片,再端过酒壶的时候,迅速划过先前两个喇嘛的手背,划出两个小小的口子,有些渗血。
“他妈的!你干什么!”一喇嘛提着蔚安安的衣领,凶怒骂道。
蔚安安装作惶恐说道“佛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啊,您看这酒壶本身就裂口了,想来是...是刚才打...打架的时候...摔裂的,不小心划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喇嘛见她脸上脏兮兮的,又仔细看了看酒壶,确实有几个裂口,松开手使劲一推骂道“真他妈晦气!你去给老子换个新的酒壶,再给老子多打些酒来!”
蔚安安故作踉跄后退几步,有意一屁股坐在地上,让三个喇嘛哈哈大笑,连忙站起回到后厨,勾唇阴笑,拿过一个新的酒壶,往里面倒进了化尸粉,又将酒壶打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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