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将领有条不紊的吩咐手下官兵办理受降、入城、缴械清理诸多手续,一切井井有条。
全军上下无不兴高采烈,兴致盎然,有些将领原先还道这少年将军如此胡闹,定会被皇上择重处罚,此番拿下雅克萨,心中惭愧又欢喜,当真是小瞧了主帅的聪慧机智。
先前射水入城,水柱连绵不断,只多不少,此刻要将城中积冰消融,化水流出城外,却不是一时三刻能办得到的,也只能顺其自然。
郎坦督率众兵,先将总督府清理妥善,请蔚安安、索额图和钦差入住,然后再去将火药库、枪械库、金库、银库等要地一一封存,派兵看守,旁人不得乱处走动。
蔚安安下令让官兵好生安抚城中乱民,赐其厚衣、皮帽,暖酒,食物避寒。
乱名见官兵入城之后,还以为他们会向罗刹兵一样的□□烧,却没曾想被如此善待,纷纷大声较好,感叹皇恩浩荡。
此时清朝国势力强,军中纪律森严,大官如蔚安安、索额图等不免乘机大发横财,军官士兵却是一物不敢妄取。
城内城外一片欢天喜地,杀牛宰羊,大举庆祝。
索额图等自谀词潮涌,说魏大帅用兵如神,古时孙吴复生,也所不及。
那钦差在旁赞赏道“兄弟这次出京,皇上一再嘱咐,要魏大帅不可杀伤太多。如今魏大帅攻克坚城,固有奇功,更加难得的是,居然刀枪剑戟、弓箭火器,一概不用,我军竟没有一兵一卒阵亡。一日之内摧大敌,克名城,而不损一名将士,古往今来,唯魏大帅一人而已。这不但空前,也一定是绝后了。”
蔚安安摆手说道“此番胜利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且不说皇恩浩荡,体惜将士,不能伤亡太大。出征之前,我特呈请皇上沿路派水龙支援,承蒙皇上信任,应允沿路水龙不断,这才有了致胜时机。也幸亏这里地处极寒,罗刹兵虽然火器厉害,但本身军纪散漫,甚是胆小。萨布素将军和众士兵豁出性命,上阵杀敌,打的他们不敢出城,才能让这条计策得以成功。也是诸位将军部署有方,为皇上打了胜仗,不伤军中一人,大家都是有功。”
众将对她心生佩服,一直存在的小瞧之心,也全然消失,能打胜仗而己方不死一人,着实是天大的难事,当下人人激动,不住的点头。
索额图说道“这是皇上的洪福,魏大帅的奇才。”
蔚安安摇头道“今日自上到下,人人都有很大的功劳。我只是负责指挥。索大人和钦差大人指导有方,诸位将领更是拼命厮杀,咱们也不能胜得如此容易。”
各个将领人人面有喜色,尤其是钦差和索额图,心中大喜,感激无比,适才对阵之时,他两个文官躲得远远的,唯恐受了火器伤害,哪有什么指导有方之事?
众将见魏安这般说,知道报捷的折子众,自是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了。
满清军功之赏,最是丰厚,远非其他功劳之可比。
常言道:花花轿子人人抬。
魏安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知晓朝中官员之道,送索额图、钦差的一份大功,各个将领均有功劳,人人欢喜开心。
到时候面见皇上,自然没有人说她的不好,不管是索额图、钦差回了北京,在皇帝面前一定会替自己大加说好话,那在军中一些的逾规越份之事,众将也自会尽力包瞒,守口如瓶。
众人吃喝一会,蔚安安和众将升帐,命亲兵押解图尔布青入帐审问,几名亲兵见他硬站着不跪,纷纷上手打骂,喝斥道“下跪!下跪!”
图尔布青硬挨着身上的拳头,倔强的昂着头,不做一声。
众将对其嗤之以鼻,蔚安安挥手让亲兵退下,用罗刹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
还未说完,图尔布青怒气冲冲说道“那是你耍了诡计,没有正大光明的跟我交手!”
蔚安安轻笑道“明明是你惧怕我们军队的藤甲兵,缩在城里不出来,现在却说我们耍诡计。”
图尔布青知道这些清兵能说会道,自己嘴笨,当然说不过他们,只得气愤喘着粗气,说道“你要杀便杀,不用多说。”
蔚安安说道“再怎么说,你丢了雅克萨,是国家的罪人,要是不投降,想想女皇会怎么处置你?”
图尔布青大怒道“什么女王?一个女的怎么能当国王,我不承认!”
蔚安安听到此话,微微蹙眉,有些觉得不对劲,问道“你既然不认女王,那你是怎么当上雅克萨统兵的?”
图尔布青倨傲说道“那是因为高里津总督的提拔!”
蔚安安讥笑道“就算是高里津提拔你,也得女王同意,否则你当不上这个统兵。”
图尔布青满眼的不屑,冷哼道“一个女人懂什么打仗,还是高里津总督厉害,向那个女人求婚,等他们二人结婚之后,高里津总督就会是我们罗刹国的国王!”他越说越激动,提起高里津,眼中极尽崇拜。
“你说什么!”蔚安安大惊,猛然起身,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他二人的对话,不明白主帅为何那般大惊失色。
图尔布青说道“当然是真的,难道高里津总督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蔚安安急问道“那俏俏呢?就是那个中国女人呢?”
图尔布青哼道“她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得知高里津总督求婚,自然待不下去了,早就离开罗刹国。”
“怎么会这样...”蔚安安喃喃自语,又问道“高里津怎么会和女皇求婚?女皇怎么答应的?这不可能..”
图尔布青得意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女人始终要嫁人的。”
蔚安安大怒,快步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斥问道“高里津和索妮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众将领都吓了一跳,图尔布青也是一愣,扭动着身体,挣扎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没在王宫待多久,高里津总督就把我派到雅克萨来了!”
蔚安安因为生气,俊脸通红,怒道“他派你来这,下了什么指令?”
图尔布青整个人被她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大为诧异,他人高马大,肌肉虬结,对方比他瘦了一大圈,竟有如此大的力气,惊讶叫道“妖术!妖术!”
蔚安安扣住他的脖子,缓缓收紧,怒问道“回答我的问题!高里津派你来雅克萨,下了什么指令!”
图尔布青感觉有无数根铁链紧紧缠绕在脖子上,脑袋发晕,不能呼吸,眼前一阵白光,仿佛就要见到上帝,脖子的压迫不断的收紧,脸由红逐渐变紫,双手双脚都无力的垂着,张口说道“打....探....黑龙江...的...情...况...”
蔚安安稍稍松了松手,问道“还有呢?”
图尔布青感受到新鲜的空气,努力的呼吸,说道“想...攻下..黑龙江...”
蔚安安问道“没有了?”
图尔布青已经说不出话来,使劲的点点头,感到身体一沉,双脚重新站在了地上,脖子的压迫瞬间消失,他不断的干咳,新鲜的空气灌入双肺之中,好像怎么也呼吸不够,他捂着脖子,肌肤上已经出现了五个通红的指印,咳咳说道“天哪...差点...就见了上..帝..”
蔚安安冷声道“把他押解下去,派人送他回北京,交由皇上亲自审问。”
周围亲兵上前,将他拖出了军帐,一队精卫兵不敢耽搁,立即押解图尔布青回北京。
众将领见主帅脸色动怒,心中七上八下,萨布素小心开口相问道“大帅,那罗刹鬼子交代什么了?”
蔚安安扶额,压下满心的不解和担忧,说道“原先的雅克萨总督高里津派他打探黑龙江的情况,这才屡犯边境,想要入侵黑龙江。”
众将听罢,纷纷大骂罗刹鬼子好不要脸,一时间军帐中脏话满天飞。
正当众人骂的兴奋,亲兵来报说是城中降兵人数、城中财务等器械等大致查点就绪。
蔚安安与索额图、钦差和其他众将商议,三人联名上奏,遣飞骑驰往北京,向皇帝报捷。
不过一会,亲兵在军帐外呈报,发现有城中有两个乱民很是可疑,行迹鬼鬼祟祟,东躲西藏,想要溜出城去,被城门的官兵拦下询问的时候,十分慌乱,这个当口,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官兵顿时起了疑心,宁错抓不放过,当即拿下,请大帅审问。
蔚安安命亲兵将那两个乱民押入军帐,只见他们头上包着头巾,满脸的大胡子,面容看不真切,眼睛颜色比较浅,鼻目高深,肤色较白。
众将见惯了罗刹兵金发碧眼,却还是大为惊奇,互相交头接耳的谈论两人的长相。
他二人进了军帐,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大堆,语速极快,听着是罗刹语。
蔚安安问道“你们为什么出城?”
这二人一惊,发现城中将军会说罗刹语,说道“我们被困城里好久....想念家人...想要快点回家。”
乍一听,却是没什么破绽。
蔚安安缓缓走到二人跟前,围着他们转了两圈,一把扯下他们头上的头巾,浅到发白的短发露出,让众将更是大为惊奇。
二人眼中皆是惊惧,捂着头发,大声的叫喊。
蔚安安将身体前倾,仔细的瞧着二人的胡子,吓得二人连连后退。
周围亲兵立即会意,押着他们,不让二人动弹。
蔚安安伸手抓住了一人的大胡子,使劲一撕,只听得“嗤”的一声,那胡子竟然是假的,整个都撕了下来,那人脸上光洁如初。
众将均都惊呼,纷纷讨论起二人的身份。
蔚安安拿着胡子,还有点粘手,轻笑问道“你们想念家人,怎么还乔装打扮起来了?”
二人一时结巴,不知如何回答。
蔚安安指了指另一人,命亲兵将其脸上的假胡子撕掉。
两人露出真切的面目,蔚安安瞧着他俩的面相,不像是罗刹人,有些像德国人,命亲兵传了林虎进帐,低声问了几句,眼前一亮,对林虎点头示意。
林虎忽然用另一种语言,冲那二人说话,其中一人顺势抬头,开口道“瓦斯?”话音刚落,立即捂住嘴巴,却已经晚了。
然后林虎语气加重,向着另一人说着罗刹话,语速极快。
只见他每说一句,那人脸颊便抽动一次,眼中大为恐惧,身体不断颤抖,最终噗通一身,摊到在地,口中大声念道“no!”
蔚安安挑眉,他竟然说的是英语,不知是哪个国家的。
林虎听罢,立刻转说英语与他对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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