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形势逆转,是众人都料想不到的。
曾柔身子发木,动弹不得,眼中又惊又喜,蔚安安侧头悄声说道“对不住了,先委屈你一下。”
司徒鹤认出了蔚安安,一脸惊讶,还未说话,就被双儿点中穴道,随即怒视着蔚安安,双目要喷出火来,两次都栽在这个臭小子手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众兵将这才回过神来,刚刚的害怕之色一扫而空,欢声大作,齐声叫道“魏副都统当真是英雄了得!”
众人此次死里逃生,不禁对这个少年副都统充满感激之情,原本的巴结讨好之心,此刻也有了五分的佩服感恩。
蔚安安自动屏蔽掉杀人般的目光,沉声道“张大哥,赵大哥。”
张康年和赵齐贤同时上前,拱手道“在。”
蔚安安说道“缴了他们的兵器。”
“是。”张康年和赵齐贤一挥手,军帐中的军士们纷纷上前从蓝衫之人手中的长剑夺下,将他们围了起来,长剑直指咽喉。
蔚安安环顾四周发现凌乱的赌桌上,摆放着好几个流血的人头,其中有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瞪大着双眼,血迹染红了桌上的银票,那人头戴着官帽,竟是一名御前侍卫。
庄家对面的上下门,各自插着两把长剑,还有两名侍卫的倒在一旁,早已一命呜呼。
蔚安安忍住内心翻滚的感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康年和赵齐贤互看了一眼,两人面色难堪,张康年吱吱唔唔答道“回副都统,当时属下们...赌钱太...专注了,没发觉...他们进了帐篷...然后...”
或是嫌他说话太磨叽,赵齐贤说道“还是属下说吧,正当我们下注之时,这帮逆贼趁此机会,杀了葛通,割了他的头,闯入军帐,又杀了两名侍卫,将长剑插在赌桌上,逼我们受注,说是输剑陪剑,输头陪头!”
司徒鹤听了冷笑一声,神情不屑,让军士们很是气愤,想到刚刚的贪生怕死,恼怒推了他一把,喝斥道“副都统大人在此,还敢造次,活腻歪了你!”
司徒鹤不屑笑道“哼,满洲鞑子也是气数尽了,竟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带兵,当真是可笑之极!”
曾柔面有不悦,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蔚安安沉声道“司徒鹤,赵大哥所说可是属实?”
跟在司徒鹤身边的蓝衫之人,心中好奇这小娃娃是如何得知他们少爷的名字,其中一人眼睛转了又转,思虑着如何能安全脱身。
司徒鹤说道“不错,他说的是事实,不过我不服。”
“你这个兔崽子....”张康年指着他,气的破口大骂。
蔚安安抬手说道“张大哥稍安勿躁,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康年微躬身子,说道“是,全凭副都统大人做主。”
蔚安安问道“司徒鹤上次你就败在我手上,这次还是一样,你不服什么?”
司徒鹤怒道“上次你我不分胜负,不过是你制住了我师妹,导致我分心,这才被你....”
蔚安安挑衅笑道“被我怎么了?当着这么多英雄好汉的面,不敢说了?”
司徒鹤满脸通红,喊道“谁说我不敢说,男子汉敢作敢当,是我分心,才被你擒住。”
众军士听了都放声大笑,让司徒鹤和十几名蓝衫之人有些抬不起头,恨不得眼前有个地缝钻了进去。
曾柔幽怨的看了蔚安安一眼,蔚安安轻咳一声道“不过嘛,你能当众承认,也算是条汉子,是不是啊大家伙儿?”
众军士齐声道“是!”
司徒鹤和其余的蓝衫之人,暗暗惊讶这娃娃小小的年纪,竟然如此受人拥护。
蔚安安笑道“第一次你说是你分心,这一次你又有什么可说的?”
司徒鹤哼道“若不是你背后偷袭,结果还不一定怎么样。”
“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赵齐贤气的猛拍桌子,周围的侍卫们也是骂骂咧咧,手中长剑朝前微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此时曾柔突然开口道“师兄,是我们技不如人,就不要抱怨了。”
十几名蓝衫之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不能否认小师妹的话,一个个神色黯然。
“小师妹...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司徒鹤喘着粗气,依旧不服气的说道“若是给我个机会....”
曾柔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甜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蔚安安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个机会,双儿,把他们的穴道全都解开。”
“相公,这....”
“副都统大人,这怕是不妥吧...”
众军士们听了很是诧异,小声窃窃私语,这些逆贼胆大包天,且身怀武功,好不容易制住了,若是解开穴道,怕是不会束手待毙,势必要拼的鱼死网破,如果开始混战,双方不免会有死伤。
也有人心里在想:副都统虽有胆气机智,但还是年纪轻轻,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批亡命匪徒可不是能闹着玩的。
张康年和赵齐贤也是一脸为难,蔚安安说道“这次我让他心服口服,况且他们刚刚在赌桌上不是逼你们受注吗,怎么你们不想争回这个面子?还是想让他们这帮匪徒一直取笑你们贪生怕死?”
“他娘的,长这么大还从没如此窝囊过,非得争这口气!”赵齐贤一拍大腿,下定决心说道。
张康年想了想说道“一切都听副都统大人的。”
蔚安安说道“双儿,给他们解穴吧。”
“可是相公...”双儿有些犹豫,蔚安安笑着低声说“不要担心双儿,有你在,我放心。”
双儿甜甜一笑道“好。”
曾柔认出双儿就是上次女扮男装的貌美姑娘,心中不是滋味,微咬着嘴唇。
双儿走到曾柔跟前,手指在她肩窝一点,柔声说道“曾姑娘,得罪了。”
曾柔点头小声道“多谢双儿姑娘。”
双儿给司徒鹤还有其余十多个蓝衫之人一一解了穴道,回到蔚安安身旁站着,深怕相公受到伤害。
司徒鹤和同伴活动了下身子,周围的侍卫们拿着长剑,十分警惕,一旦他们有出格的举动,就齐扑上前去,先宰几个,有赚无赔。
司徒鹤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侍卫,冷笑道“就凭这些杂碎,还挡不住我们,你当真不怕我们夺了兵刃,拼死冲杀出去?”
“哈哈...哈哈...”蔚安安突然笑出了声,越笑越开心,边笑边拍手。
军帐众人很是惊讶,不明白副都统这是什么意思,王屋派的也是面面相觑,满头雾水,不明白这小娃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徒鹤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蔚安安这才停下不笑,说道“你慷慨赴死的决心让我佩服,但是没脑子着实让人讨厌。”
司徒鹤怒道“你说什么!”
蔚安安手朝帐门口一指,说道“你可以掀开帐帘看看,你认为你们还可以全身而退吗?”
司徒鹤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一个蓝衫汉子微微撩开了帐帘,只见军帐之外被官兵围的滴水不漏,少说也有百千多人,士兵们严阵以待,搭着弓箭,随时有可能放箭。
蓝衫汉子上前说道“大军在外!我们已经被全被包围了!耗也能耗死我们。”
司徒鹤惊诧道“什么?”随后怒视着蔚安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早就算计好了!”
“自己蠢,还要怪别人吗?”蔚安安冷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随意的杀官闯营,这就是你们江湖好汉所干的事吗?”
随即手指向赌桌上的人头和一旁的尸体,怒道“他们正是壮年,与你们无仇无怨,被你们杀了,家中的父母妻小听闻,该怎么办,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换位思考,若是你们被杀了,你们的家人得怎么去接受这个消息?”
“我...”司徒鹤站了张嘴,竟无法反驳。
身旁站着的十几名蓝衫汉子也都低下了头,心事重重。
蔚安安说道“你们扪心自问,这是英雄好汉所为吗?在我看来,与土匪无异。”
司徒鹤沉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了他们吧,我任你处置。”
“师兄!”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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