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次日中午时分,亲兵来报,兵部尚书大人求见。
蔚安安迎出大门,只见明珠身后跟着一人,他满脸胡子,尘沙被面,大汗淋漓,正是上次在天津卫见过的赵良栋。
明珠笑道“魏爵爷,你吩咐调的人,兄弟给你找来了。你且看看,是不是他?”
蔚安安朝他瞧去,只见赵良栋原本的怒色,变得惊讶说道“你...你...”
明珠刚想喝斥,蔚安安抬手制止了,笑道“赵大哥,可还记得我?”
赵良栋对她的功夫一直甚是敬佩,当下躬身道“卑职天津副将赵良栋,见过魏爵爷。”
蔚安安拱手道“不必客气了。我之前和赵大哥打过照面,一直惦记着他。”
赵良栋看她这般谦和近人,满腔的怒气一消而散。
蔚安安说道“尚书大人,请到府里坐啊。今日我做东,可要赏脸。”
明珠有心要和她结交,自然是欣然如府。
蔚安安派人去请了江百胜来,大张筵席,让明珠坐了首座,赵良栋次座,江百胜紧挨着。
赵良栋见到江百胜,神情激动说道“百胜兄!”
江百胜与他抱了个满怀,开心道“良栋!许久未见,你还是老样子。”
二人是同乡又是旧友,此时铁铮铮的汉子,眼圈竟然红了,可见他们二人感情颇深。
伯爵府酒席十分丰盛,酒过三巡,席间大肆吹侃,江百胜趁机叫赵良栋抓住这个机会,赵良栋虽然反感吹牛拍马,但对于真本事的人还是敬佩,期间也没有发作。
明珠喝了几杯酒,便起身告辞,江百胜也是同样起身告辞。
蔚安安将他们送出大门,这才请赵良栋到内书房详谈。
书房之中十分简练,根本没有什么书,赵良栋心中惊奇。
蔚安安笑道“赵大哥,不瞒你说,书本对我来说,互相不认识。还不如不摆。”
赵良栋哈哈大笑,心头宽松,没想到她这等高官这般直爽,也没什么架子,心中对她好感越发渐长,笑道“魏大人武功高深,说话却是直白。”
蔚安安笑道“自咱们相见之后,我对赵大哥可一直没有忘记。听闻江大哥说起,赵大哥行军打仗是顶尖中的顶尖。”
赵良栋心中大悦,站起身说道“都统大人说这等话,可是折煞小人了。”
蔚安安说道“快坐,快坐。赵大哥不瞒你说,行军打仗我是一窍不通,你可是一刀一枪,在血海里拼出来的。”
赵良栋拱手说道“魏大人,我是个粗人。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来。只要小将做得到,一定拼命给你去做。就算是做不到,也会拼命去做。”
蔚安安说道“有本事的人,大都心高气傲,不屑于吹牛拍马。所以这才导致赵大哥得罪了上司,升不了官。”
赵良栋裂开了大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真觉的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魏大人也。
蔚安安听闻江百胜说他是陕西省人氏,行伍出身,打仗时勇往直前,不要命的冲,积功升到了副将,当下问起了打山头的法子。
赵良栋来了精神,他虽不读兵书,但其久战经历,十分丰富,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害怕蔚安安不懂,就一一解释。
蔚安安问道“若是生擒可能吗?”
赵良栋说道“如果敌少,我们兵马众多,当然要生擒活捉,一个也不能漏网。”
蔚安安看着他的演示和讲解,默默的记在心中,当晚让他在府中留宿。
次日便去见了康熙,将昨晚赵良栋所说的方法详细给康熙说来。
康熙沉思半响道“这法子是谁教你的?”
蔚安安毫不隐瞒,细细说来。
康熙哈哈大笑道“明珠连夜召了一名军官,倒是办的快。他现在是副将,是不是?”
见蔚安安点头,康熙便说道“你回头答应他,一力保举他升官,我特旨升他为总兵,让他乘你的情,以后尽心帮你办事。”
蔚安安喜道“皇上体惜臣下,当真是无微不至。”
回到伯爵府,她便跟赵良栋说了。不过数日,兵部发下凭状,升赵良栋为总兵,听由蔚安安调遣。
赵良栋自是万分感激,没想到跟着这位少年上司,不用拍马屁也升官飞快,且不说她功夫高深,就算是没有功夫,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近些日子,云南那边屡传来不大好的消息,朝野上下惶惶不安。
蔚安安有时骑马去猎场,与王进宝交谈,越发熟络,也了解他越发对吴三桂吴应熊父子的不满。
这日蔚安安和双儿在府中玩闹,柳燕通禀,有人求见,确实额驸吴应熊请她去府中小酌。
那请客的亲随说道“额驸很久没见魏大人,很是牵挂,务请魏大人赏光。额驸说,谢媒酒还没请您老人家喝过呢。”
蔚安安听罢哈哈大笑,让那请客亲随纳闷,好不容易止住笑,便叫上了赵良栋,并吩咐魏少顷挑选数人,假扮了骁骑营的亲兵,准备去额驸的府中。
她步伐匆匆,对建宁的思念有增无减,不过一刻来到额驸府中。
吴应熊和建宁成婚后,在北京已有赐第,康熙自觉愧对这个妹妹,所居额驸府极尽奢华。
吴应熊早已带着几名军官,出了大门迎接,说道“魏大人,咱们是自己兄弟,今日大家叙叙,也没外客。刚从云南来了几位朋友,正好让他们陪赵总兵喝酒。”
三名军官通名引进,其中一人甚是惊讶,正是猎场相遇的王进宝,还有一个是蓄着胡须,形貌威重的云南提督张勇。还有一个恭敬温和的是孙思克。
蔚安安冲王进宝眨眨眼,笑道“我瞧着这位王大哥面善,像是我的一个旧相识,不过他比较喜欢马。”
其他两名将官哈哈大笑,孙思克紧接说道“魏大人,您有所不知,王兄弟可是出了名的爱马之人,与您倒是有缘份。”
王进宝回神笑道“没想到,魏大人如此年轻有为,真是让我出乎意料了。”
三人见她平易近人,心中均感欣喜。
蔚安安说道“好了,什么大人、小将的。我比你们年龄都小,称你们为大哥不为过,这样也爽快。”
张勇笑道“魏大人这么说,我们怎么敢当。”
几人说笑着走进厅去,吴应熊在一旁赔笑,病恹恹的样子,看着好别扭。
蔚安安自从进入额驸府,心中砰砰直跳,刚刚落座,一名家丁过来向吴应熊说道“公主请额驸陪着魏大人进去见见。”
蔚安安听着真切,心跳的更快了。想起两人云南路上的风光旖旎,不由得热血上涌,有些坐不住了。
吴应熊说道“公主常说,我们的姻缘是魏大人撮成的,非好好敬一杯谢媒酒不可。”
蔚安安听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建宁这个死丫头,真是会讥讽。
吴应熊冲众军官笑道“诸位宽坐。”和蔚安安一同走进内堂。
走过两处厅堂,来到走廊处一个拐角,吴应熊脸色郑重,低声道“魏大人,有一件事,非要你帮这个大忙不可。”
蔚安安挑眉,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于是问道“额驸有话直说就行,咱们万不能耽误了见公主。”
吴应熊说道“是、是。但此事重大,还希望魏大人能鼎力相助。”
蔚安安皱眉说道“到底什么事?请额驸明示。”
吴应熊走近一步,低声道“近期因为皇上之前削藩的事情,云南那边不太平。我父亲上了年岁,身体也不好,现在病倒在床榻之上。还请魏大人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皇上...撤销削藩之事...皇上对魏大人是言听计从。”
蔚安安轻声“噢”了一声,原来吴三桂父子想要用削藩来拖延时间,难怪这次吴应熊这么低三下四。
吴应熊见她神色怪异,心中愤怒,暗暗切齿:暂时先由得你猖狂,等待父王举兵打到北京,拿住了你这个可恶的小子,瞧我不好好出口恶气,将你千刀万剐。
蔚安安说道“当时魏某在云南,王爷和世子以礼相待,赠与宝物。这个忙我也不能不帮啊。”
吴应熊大喜道“是、是。既然魏大人答应了,此事便有转机了,一切拜托,咱们这就去见公主去。”
他领着蔚安安来到了公主房外求见,公主房中出来一位宫女,正是翠儿。
蔚安安瞧着翠儿秀丽的脸庞,不由感叹时光飞快,当年她还是个未长开的姑娘,现在已然是亭亭玉立了。
翠儿脸色微变,示意二人在房侧的花厅中等候。
蔚安安额角一抽一抽的跳着,内心有不好的感觉。
过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匆匆响起,忽然蔚安安耳旁响起破风声,她侧身闪避,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扭头看去,那鞭子打空了,抽在地上。
蔚安安和吴应熊一齐抬头,看向台阶上的建宁。
只见她雍容华贵,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媚意,此刻气势冲冲的拿着鞭子,怒骂道“小安子,你隔了那么久也不来给我请安,是不是死在外头了!没死,就赶紧给我滚过来!”
蔚安安和吴应熊对视一眼,都是心惊肉跳,不敢上前。
建宁见状,怒从心头起,扬起鞭子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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