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宴会已经过去十余天了,叶迟迟身上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叶迟迟的心情,却不如刚开始来的那几日轻松。
她本以为谢华瑶登基之后,第一个拿长公主开刀,除了杀人立威之外,就是报复少时被这对母女刁难之仇,却没承想赵婧和谢华瑶之间有着杀母的血债。
叶迟迟连吃糕点的心思都没有了,就算她现在上赶着讨好谢华瑶,阻止这个骚年黑化,可是这杀母之仇……
俗话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作为谢华瑶的仇人之女,拴在一根线儿上的蚂蚱,哪里能逃得过。
难道她到时候只能跟个笑话里的那个粽子一样,大难临头时将身上的马甲一脱,对谢华瑶说,其实我是卧底来着
想到这儿,叶迟迟不禁埋怨起系统来了。这个系统恁不靠谱了,别人家做任务好歹给个金手指什么的。她倒好,一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就因为能量不足强行关机了,关键时刻,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
秋声这几日看叶迟迟有些闷闷不乐,捧上新的糕点之后才道:“这几日陆续会有外国使团进贡,听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郡主要不要过去看看?”
前世的叶迟迟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没见过,闻言摆了摆手。
“不想去。”
秋声狐疑:“郡主真的不去了?以往郡主可是最喜欢看这些东西了,听说这次西蜀国进贡好多珍奇异兽呢。这几日太子和礼部的那些官员都在忙这些事。”
原先还精神萎靡的叶迟迟猛地从榻上坐了下来,吓了秋声一大跳。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谢华瑶得在三年之后,因太后重病,他才能走出冷宫。
那几天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谢华瑶就跪在雪里,不吃不喝对上天祈祷,只要祖母安康,他情愿拿自己的命去换太后命。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一名礼部官员看到,大晋国向来是以孝治天下。回去之后,他便将那日在宫中所看到的一切写了下来,不日之后,朝中的大臣便都知道这件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真的感受到了谢华瑶的孝心,太后病果真就好了。一时间,谢华瑶的孝行,传遍了大晋内外。
于是,朝中大臣便都以为是谢华瑶的一片赤诚感动了上苍,人们似乎这才想起,那个母亲自戕,舅舅被做成肉饼的废太子,还活在世上。
要不说赵成眠是个老好人,他在得知这一情况后,非但没有阻止,也跟着那些朝臣上书,参与到请求父皇恢复谢华瑶的皇姓,并放他自由。
虽说最后谢华瑶最后没有恢复他本来的姓氏,可他毕竟还是走出了冷宫。
就在众人以为这个废太子已经没有任何威胁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联合燕王的旧部,又杀了回来。
如果现在就将他救出来,没有那四年炼狱似的生活,谢华瑶也就不会黑化。反而会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感恩戴德。
“秋声,你先去备马,我们这就去鸿胪寺。”
鸿胪寺的那些官员,一看是公主府的马车自然不敢不怠慢,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接待叶迟迟,听到叶迟迟想看看西蜀国进贡的奇珍异兽,都有些犯了难。西蜀国人为了在路上少些麻烦,便给那些猛兽喂上他们特制的秘药。因此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看起来对人没有什么攻击力。
但是,过几日就是皇帝在紫薇广场上招待那些外邦使臣,当然这些喂过药的猛兽自然不能出现在圣上面前。因此,这几日便有人将那药解了。
药效解除之后,原本病恹恹的野兽,立即变得凶悍无比。前几天有个人给一只白虎喂食时手臂被虎给咬了,幸亏当时还有别人在场,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还是保了一条命。
叶迟迟见那位鸿胪寺的官员面有难色,问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那小官员摸了摸鼻子道:“关那些畜生的地方腥骚难闻,郡主金枝玉叶的,何必去那种地方。再者,过几日郡主在紫薇广场也能看到,何必急在一时……”
“主簿难道是怕我将里面贡品偷走不成?”
那小官员手中颇有些无措地否认道,“郡主说的是哪里的话,郡主府里头什么稀罕物件没有,下官只是担心……”
叶迟迟自然明白他担心什么。
“我只想看看这次西蜀这次进贡一些什么稀奇的鸟儿,并不去看那些虎呀豹呀的,我平时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怪吓人的。”
小官员低头看了看叶迟迟别在腰间的马鞭,总觉得叶迟迟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若是主簿不放心,可与我同行。”
“郡主说的是哪里的话,郡主身体尊贵,吐出来的自然也是金玉良言,下官怎敢不信。”
话虽这样说,但那位鸿胪寺的主簿却不敢离开半步,叶迟迟走到哪个鸟笼前面,那位主簿就跟在叶迟迟身后,热络为叶迟迟介绍笼中之鸟的习性,让叶迟迟想到了前世逛动物园的场景。
碰到连那位主簿也不知道的鸟儿,那主簿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了,拢着双手,抬头望天。片刻不离叶迟迟左右。
叶迟迟怕引起那名主簿的怀疑,果然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看那些关着猛兽的笼子。
片刻之后,有名青衣官员急匆匆赶来。刚想开口,突然脸色一变,从袖中掏出一片帕子,掩住自己的口鼻,将外面的腥骚气味隔绝开了,这才开口。
“主簿大人,方才府上有小厮来报,说你家着火了,让你回去看看。”
主簿大人刚想撩起官服下摆往回奔,突然想到叶迟迟还在旁边,语气催促,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郡主你看?”
方才那名青衣官员并不是刻意压低声音,显然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水火无情,主簿家中既然走了水,还是先回家救火。看完之后,我自然会自行离去。”
主簿擦了擦汗,他家拢共就那么几间院子。前段时间,夫人和他闹了别扭,一气带着儿子回娘家了,现今府里只剩下一个看门的小厮。那几间瓦舍烧了也就烧了,可是他有点担心被他藏在梁上的私房钱,要是没了,想要再攒起来可不容易。
可眼前的这个小郡主,是出了名的蛮横,他明显感觉叶迟迟来者不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干,只要将这位小祖宗送出门,他算是完成了同僚们交给他的任务。
主簿向那名青衣官员使了使眼色,让他接着陪叶迟迟。可怎奈他眼睛都眨巴抽筋了,对面那位仁兄不仅没有理会到他的意思,反而像是嫌弃这里的空气不新鲜,拍了拍官袍,一走了之。
最后,主簿思虑再三,还是认为自家的私房钱比较重要。因为钱是自己的,房子是自己的。要是这个郡主惹出什么大祸,到时候黑锅就是大家的。
主簿也不敢在此多留,匆匆告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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