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背着人的黑尾铁朗手里还捏着那张硬卡纸一样材质上有署名「黑」的牌子,迎着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和音驹的大家一起硬是挺到了车站。
因为他还是跟上来了。
小时候这家伙老受伤,长大了好像好点,但最近又老睡眠不足。
背后人的下颌抵在他的肩膀,状似绵长的呼吸感知并不清晰,“这家伙还有在呼吸吧……”
“嗯。”研磨收手,道:“脉搏也是。”平稳…又有点微弱的趋势。
“我觉得啊,还是送医院吧,”黑尾垫在发小接近膝窝处腿部的手颠了颠,说不上来是重还是轻,“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可以跟本人意志无关的吧?”
他指的是之后这人又发过来的邮件里写着「还有,不用送医院」后面还跟着俩不知道怎么弄上的红色大感叹号。
这也不是小夜第一次对他们这么说了,包括几周前也跟他们提过可能会突然陷入这种状态所以不用担心什么的。
小时候膝盖青了紫了手上出了几道血口子这种还算的上是轻的,伤口化脓还有骨折了这家伙都倔着不去医院,最后还是大人出面了才终于老老实实打了石膏清创治疗的。
后面还会偷偷把装了医疗费的信封塞进邮箱里,也不知道怎么问到的。
“…嗯。”孤爪研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那个其实很少使用手机自带的应用程序,“小黑先带着小夜休息一下吧。”
不是特别清楚情况但还算了解黑尾和研磨的夜久看着旁边属于后辈的挎包反面一道无法形容的裂痕和露出来的金属:“那我去拦车,”怪不得力量强了。
同样如此的海调整了一下挎上就懒得再动了的背带:“那边有卖救急用品,有备无患吧。”不过包还真重。
找地儿把人放下的黑尾寻思着就不该真带人来车站,而是应该直接把人塞进医院的,“嗯,那我看着这家伙。”
五分钟前。
和猫又教练说明完情况后打算走几步回去的孤爪研磨看着眼前荒凉到几乎完全变了个样的车站,“?”
拦到车的夜久回头一看大变样跟荒废了一样的车站:“?”
杂货铺买完东西的海出来一看地上都长荒草了的车站:“???”
现在。
黑尾看着撞了头发出蛮响声音捂着额头流着浅红眼泪看过来的发小。
“不准笑哦黑君,”回过头的早川夜如此道,语气是有点幽怨的不忿。
“…嗯,没笑。”至少血泪是止住了的样子,那就怎样都行,黑尾观察着似乎有哪里不对的车站,之前能看到身影的研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是小夜肯定是知道的吧。
脚步声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缓缓响起,零星的疑惑人声夹杂在其中,早川夜放下去揉疼痛还未消散开来额头的手,知道现在再让人跑也已经来不及、甚至是没意义了。
本来傍晚时间段电车车站人那么少就已经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了,只是不知原因…避免搅局还是不必要伤亡?
“唔、”突然地,乱七八糟的忙音在脑海里具像化地肆虐,伴随着一阵耳鸣和雪花般的噪音过后,他明明还是没有睁眼,视野却恢复了。
不,准确来说,“飘飘?”是「恶灵」成为了他的眼睛、
所以一切才会像是黑白灰组成的世界吗,比一般相机和黑白电子阅读器要更加精细,灰阶识别和再现的表现好到除了不是彩色的外完全没什么阻碍的原因、是因为那也是由「眼」实现的?
早川夜没整明白,也不太清楚原理,但这样也行,刚他还在想飘飘在哪不会就那样直接不见吧还有点难过了呢,没想到一声不吭地就帮他恢复视力,真是他最棒的恶灵朋友!
虽然现在也不知道飘飘在哪里,但至少活着,或者就有希望!诶、不过恶灵还能称为是活着吗,但不这么说的话又该怎么??
“还真是有余裕呢。”脚步声在面前停下了。
早川夜能看见那双黑色的皮靴——应该是黑色的,毕竟和有点灰的白色地板比起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如说阁下才是吧,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呢?”早川夜往右走了几步,将前面那戴着帽子还是能看出光头的诅咒师的视线给挡实了。
血腥味很浓。
啪嗒。
“哈哈,动·静很大吗?”穿着作务衣的光头诅咒师似乎还挺骄傲地哈哈大笑出声,“没什么,只是今晚的诅咒师集会,想邀请最近盛极一时名头很响的万事屋来参加罢了,阁下赏脸?”
啪嗒。
早川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深想「盛极一时」是诅咒师用词失误还是认为他活不过这个晚上这个事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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