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真的在现实里遇到了挂机玩家……视线流转，二传缓缓举起双手。
光线很好，视野开阔，有一瞬间让孤爪研磨想起了从前在微风拂过的河岸旁那灿烂至极的笑颜。
不期然的，清晰的，阳光折射让那双金色的眼睛更为夺目，河面熙熙粼粼，无温的彩虹却又中和了那样的耀眼，可还是那样的纯粹又无我，自然又真实。
曾经一部他以为是王道rpg的游戏里有一个金发公主，而明明小夜没有金色的头发。
但是那个时候他觉得真的好像……
现在的小夜没想扣球，或许什么都没在想，那么，如果在这个时候传给小夜的话，“——”被救起的球落入手中，传球抛出的弧线发出具象化的声响，嘴角翘起，一向擅长此道的玩家那双如猫瞳般的眼眸微微发亮。
会发生什么…？
球来了。
直觉也好，本能也罢，被锁定的感觉总是让人忍不住般地一个激灵，早川夜倏然醒神，然后极其顺理成章地，在朋友的目光中看见了带着愕然表情跳起来的自己。
或者是似乎，似乎看见了。
因为明明有一段距离，对面拦网的眼神和指尖倒是可以看清，连吊球路线都隐隐防了的夜久前辈教科书般的优美姿态也很清楚，但研磨的脸，研磨的眼睛，研磨的…应该不会那么清晰才对。
不不不，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到底在看哪里…，他垂眼注视着被踩过投射一点阴影的地面，手上却毫不停留地扣下一球。
好像有点太用力了，又好像没有，但总之扣下去的感觉很舒爽！
好像没有风的室内都让人心旷神怡的——
“咚！”
很重，球落地的声音。
在对面半场。
所以…他们得分，这一球，是他们赢了。
“！？”场外被惊到的直井学捏紧了记录板：“这球…、”直逼底线的扣杀撕开寂静空气，打破本就因为不熟悉而微乱安稳布阵，“在真正扣下前完全无法得知确认的球路…如果不是碰巧……！”会是很厉害的武器啊。
“啊、”没有充足助跑的那一跳并未发出如何惊人的声响，可那不止骗过拦网的空中姿态，瞬时的技巧和判断…猫又育史睁了眼，或许是骤然掀起的风暴让空气都在激荡，“是啊……”滞涩，会带来新的进化吗。
没拦住，隔着网看得很清楚的山本猛虎带着不甘落地，“都不看这边的你小子是无视拦网吗！啊？”刚才还对他甩了个下手发球就跑了，他接到了都没地儿还回去好吗！
“哈？”对面的夜久卫辅从滑步后的姿势恢复站姿，不是，虽然他确实很久没有接过早川的球了，但，“刚才那球怎么看都应该是直线球吧？”身体朝向完全就是直线球路的样子啊，结果居然是个直奔边角的斜线，还那么重，不充分的助跑难道也是其中一环？“早川你这段时间练力量去了？”以前不这样啊，虽说「变化」本身也再正常不过了……
被拦了两次的福永招平若有所思似地看了看刚才没碰到球的指尖，顿了顿又放下，“僕さー（我啊）ボクサー（拳击运动员）。”（bokusa发音相同冷笑话）
研磨抖了一下：“噗。”
被get到的福永招平睁大眼睛亮晶晶，高兴。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反应，然而扣球的本人似乎因为太久没扣球还没有反应过来。
黑君垫的球，研磨的二传，早川的、扣球…？
早川夜盯着自己并未如何红起来的手心，也并未如何用力地握了握拳。
“不错嘛！”黑的声音。
没有捏得很紧的拳头松开，然后和身旁人击掌。
喜欢。
“喔！”虽然跳得不高，也有点出乎意料的突然，但，“研磨好传！”竖起来的白白掌心近在眼前，早川夜再次秒懂，“下一球争取不浪费！”啪地一下拍上去！
喜欢！
“…好痛，”被赞扬了的音驹二传手看看好像渐渐红起来的手心，分不清是在意还是无谓地轻轻甩了甩，“没有浪费。”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传球。
“不，那可是考虑到攻手因素紧扣精准时机的优秀传球，”黑尾牌读磨机也和发小拍了拍手庆祝，拒绝思考为什么研磨没有对他也竖起两只手来——他们平常就是这么做的，嗯，“研磨自信八百倍都合理哦。”嗯！
“没错没错！八倍…嗯？八百倍？”黑君他、？“那就自信八百倍！”
虽然有点问号，但话是没错的，“超好打的！nice研磨！”虽然好像是想看他会做出什么选择…早川双手合十，指腹贴着顶起，熟悉也令人雀跃的拉伸感，掌心之间窜进来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热意。
那个夏天，并不炎热的那天，波光荡漾的河川前高高飞起的排球突破界限……
什么地方有点跃跃欲试般地发痒，难以拒绝的笑意攀上唇角，他小心翼翼，却也没那么小心：“我可以、再用点力扣球吗？”
扣下去的时候虽然没看，但在那之前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对面半场的防守位置，脑海里一片空白，胸膛里的鼓噪声和呼吸声却静得清晰。
跳起来的时候都没觉得自己在跳一样轻飘飘的，实际上也确实跳得不高…
但是啊，但是！
好喜欢啊。
他攥紧了还在发热般的拳头，那点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痒意就要化为几欲遍布全身的冲动。
击掌、碰拳，扣球，拦网。
不是什么人声鼎沸有很多人在给他声援的宽阔赛场，不是什么振奋人心彰显顶级技巧的精彩一扣，在这里，就在这里。
很喜欢的伙伴，很喜欢的排球，很喜欢的、
传递，连接，胜利！要命的刺激和快感简直让人头皮都在发麻，早川夜有一瞬间只想要留在这个排球不会离他远去消失的最佳时刻。
喜欢，还想…！
“八倍就已经很吓人了……”对小夜会如何做产生兴趣所以狠狠专注了的孤爪研磨顿了顿，“嗯。”
“喂喂，一般人会问出这种问题吗，”排球部主将有点莫名的欣慰和兴奋，“刚才那还是没用力的结果吗。”还有点熟悉的不爽感，而且…，黑尾看着身旁并肩着的、微微垂眼笑着的少年人。
回来的时候还着说什么「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然后拒绝一起坐上回家电车的，“哈，”
这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
不过力气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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