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 珘宁

79.自受

小说:

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

作者:

珘宁

分类:

现代言情

谈凭玉自小到大都伴随着腥风血雨。

小时候是弟弟当街遇刺,避免不幸再度发生,谈家把他严密保护了起来,所以外头什么传闻都有,最主流的便是他样貌丑陋、心理扭曲,洋洋洒洒传了很多年。

有相熟的富家子弟,郁蕙心之流,帮他澄清过,却是寡不敌众,叫他的形象越描越黑下去。

近来沸沸扬扬的死亡传闻——闹到最后,竟是他反叛的当头一棒,不肯好好继承家业,跑去花天酒地了。

便都说是谈家生生把人逼得出了病,疯得实在不轻。

后来谈凭玉终于被捉拿回谈公馆,勉强走上正轨。虽是去香岛扎根,期间不是没有回过枢城。去年坊间要把他传成魔鬼,总算正式露面一次。在夏季商会。

商会每季开大会,听一群人为了各自利益不切实最大化,争吵喋喋不休。

会长一聘五年,这任理论上还是谈文翡。谈文翡很不负责地远走高飞后,没有再选举,更不负责地叫谈行一接班;谈行一称病,从来没去过。

又开夏会。好不容易没有病假的消息,以为三少爷康复了来散心,到场的却是谈凭玉。

酷暑催的一切事物都暴躁,谈凭玉敲门时候,险些被关在门外。众目睽睽之下,他理直气壮地坐到了会长的位置,一群人当是哪里飞来的金丝雀,为了感情不惜来商会撕破脸,急忙赶他走。

直到人群里有识货的,吓得不轻,才知道是谈四爷本尊。

满座会员原要爆发唇枪舌战,看清他的面孔,无论男女老少,一概哑巴了许久。正式开始辩论,一个个全身心都黏在他身上,都大度了,没有在乎面前利益的,毕竟他顶着这样一张面孔,看少了吃亏。好端端的商会成了一锅粥。

谈凭玉便把手枪拍在桌上:

“请按顺序发言。”

都知道他是个疯子,于是一场夏会开得魂飞魄散,出来后却是各个容光焕发,口口相传,谈四爷真是美男子中的美男子。

但是谈凭玉是个恶棍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以至没什么人相信他是个美人。夸赞越经流传越遭受扭曲,到头来谣传成谈凭玉拿枪威胁他们,换来美言几句;本人相貌极其丑陋,青面獠牙,多看一眼就晕厥。

也没人证明真伪,毕竟谈凭玉没在枢城久留,马不停蹄地跑去香岛。

正是这样一位人物,兴许连喜怒哀乐都不会有,居然在漫柳楼点小倌?麻霆君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看那边颜青轻车熟路与头牌调情,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不忍直视,又要转身。

婆子忙道:“二爷付的是两个人的钱,你要是走了,我们不退给他的。”

颜青闻言,回过神,不肯放他走:“我的兄弟——四爷和俞平是一伙的,他见过四爷,必然也知道俞平,兴许能打听出什么。”

又招来婆子,道:“你在外头物色新人,有没有听说过一位绝色美人,叫做俞平。”

婆子道:“什么俞平?玉凭么。”

麻霆君才打起点正经的精神。颜青解释道:“就是俞平。原本在码头做水手,后来被人当礼物送给谈文翡,被四爷夺了走。”

婆子惊讶道:“四爷的人,我们怎么敢染指?”

颜青便道:“不敢染指,也没听说过?人家就叫俞平,大名俞玉凭,长得像狐狸精。”

“要说狐狸精,四爷也挺像狐狸精的,但没人敢这么想。”

婆子道,“什么凭玉俞平的,我只知道四爷是谈凭玉……还有你们俞行长臭不要脸,故意叫凭玉银行,谈家也放着不管。换我早就去砸了。”

麻霆君有些窘,不想和她多嘴。婆子推他们进去,笑道:“哪有把头牌晾在一旁的?快进去看看!”

门是彻底关上了,颜青怕麻霆君再浪费钱,嘱咐上了锁,不到点不准开。头牌在里头端坐着,见到两位后羞涩一笑。

倘使俞平是颗钻石,头牌勉强算颗木头珠子,削得十分粗糙,谈凭玉如何面对?倘使他脱离皮囊带来的低级趣味,俞平又算什么道理?

麻霆君心中困惑,猜了半晌,单想通了谈四如何是个怪物的道理。不知道他是什么眼光。

颜青笑道:“刚才和你讲过,就是我这位兄弟想打听四爷的事。”

头牌笑道:“二位爷尽管放心,这事我颠来倒去,讲了将近一年。”

麻霆君全身心给俞平上了锁,做什么都要犹豫一阵,仿佛多么伤天害理,哪怕是开口说话:“谈四是一个人来的吗?”

颜青正喝茶,听他们前脚后脚地讲话,然而那头牌的的声音与麻霆君的着实难分伯仲,他不禁皱了眉,打断道:“霆君,他声音和你好像。”

麻霆君严厉道:“别想怂恿我下海!”

颜青一笑了之,叫头牌开始讲故事。

——去年平安夜,哪想得到谈凭玉大驾光临,漫柳楼依然迎客,没有清场。谈凭玉不肯跌落凡尘,照例赔钱包场。唤了所有少年,都请到个大房间,竖了几张屏风,他们藏在屏风后面。

才知道是谈凭玉过生日。讲一句生日快乐,赏一根金条。

祝福声接连不断,屏风前的谈凭玉身影没有停顿,走马观花一般。头牌那时尚不是头牌,听说过谈凭玉恐怖事迹,也闻风丧胆,说得唯唯诺诺。他却停住了脚步。

“再讲一遍。”谈凭玉低声道,“你再和我讲一遍。”

后面头牌被带去小房间里,遣散其他少年,没有轮到的也领了金条。

颜青浑身一激灵,顿悟道:“停一停,四爷是因为你的声音才点你的?”

“差不多。”头牌答得太快。这么回答又好像太自降身价,补充道,“难道我不是个好人吗?”

颜青果断劝麻霆君,道:“你还是改行吧。蕙心和谈四关系可好了。”

麻霆君捂着嘴,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有把来过客人的房间再拨给四爷的道理,楼里生意又好,只能寻遍犄角旮旯,打扫出一只很小很小的房间,中间吊电灯泡,勉强塞一张床。

谈凭玉没有开灯,与头牌相隔一张床。

“你喜欢喝什么?”

他把蛋糕盒子摆在床上,摸黑拆丝带,边问,“热可可。喜欢喝吗?”

谁敢忤逆谈四爷?就是毒药也要生生咽下去了。头牌硬着头皮答应,没想到他真变出杯热可可。头牌接过。捧在手里暖乎乎的,可可香气浓郁,却是哆嗦着不敢喝。

他也不逼,轻轻笑了声,擦亮火柴点蜡烛。

才看清烛光一点点磨出一张极美的面孔,眼睛又大又媚,睫毛顺垂的投影与高挺鼻梁的连结在一起——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物。

谈凭玉点完一圈蜡烛,抬眸看他:“会唱生日歌吗?”

头牌看他看得愣了,许久也没应声。谈凭玉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才道:“会。”

却是实在五音不全,好端端的一支歌,唱得堪比诗朗诵。偏偏四爷这么美,出洋相至此,头牌自己都要羞愧死了。谈凭玉倒是十分大度,笑道:“再唱一遍,你有什么喜欢的,我买给你。”

但是头牌心里还是怕他,只道:“四爷,我不敢。”

“那就和我讲点话,讲什么都可以。”

谈凭玉低着头,声音闷闷的,目光聚在蛋糕的底下的一簇奶油之上,刻意避着对面人。

头牌摒弃一切想法,讲了许久生活见闻,乱七八糟,听见谈凭玉轻轻啜泣一声,他慌忙去看——蜡烛烧灭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谈凭玉第二天搭飞机去香岛,今天还没回来。

后来谈凭玉成了鳏夫的说法流行开来,这风月场所的事情也见了光。

都猜测是头牌与他的亡妻有异曲同工,一时间投机取巧的众多,但是头牌哪像个能入四爷眼的样子,白送给人都不要,也就声音可能有点磁性,倒不至于搏四爷的欢心。大家都不理解,更要说谈凭玉疯了。

“四爷最后说自己疯了,就走了,没再来过。”

头牌讲完话,赖在颜青身上,讨桌上的巧克力吃,要另付费的。

颜青剥一颗给他,又塞给麻霆君一颗,嘴上赞同道:“这么有自知之明,难怪他能做四爷。我看他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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