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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灯下

小说:

装穷金丝雀今天掉马了吗

作者:

珘宁

分类:

现代言情

那阅读灯一点都不亮,本就是供在床头,叫人不要打翻了床头柜的,就算迷迷糊糊睡过夜了也不影响。灯关上再开起来,俞平要成谈凭玉了。

两件浴袍甩在床尾,床头二人谁也不叫冷,却都是凑得更紧密了些,身体越来越烫,起先反映在耳廓,再传递到面颊。被剥开的谈凭玉,恰如其分地展示着他的柔软,感受出麻霆君匍匐向上,吻在他的喉结旁。

麻霆君的唇瓣轻柔得像是天上的浮云,牙却是利的,刺在谈凭玉的心上,逼他想起两杯融化的冰淇淋——楼下正是齐舞时刻,芭蕾演员舞步整齐划一,足尖点地噼啪作响,却是哪里来的芭蕾舞?他神志不清了,侧着脸才看见是落在窗沿的雨。阴雨恰好滋长着谈凭玉的情愫,今夜大雨滂沱。

忽然被麻霆君关心了一遭,他被拉起来,垫了个枕头。

他的身体落了个舒服的位置,头却深深陷进窗里。往外头看去,一切都是颠倒的,不知是哪里下的雨,弹跳得杂乱无章,落在窗棂。麻霆君顶他上九霄云外,雨滴却溅在他的眉心。把他打落原地。

雨下得愈发大,麻霆君也识破了,往外看一眼,道:“平儿,我去把窗户关上。”

说这话时却是尚未停歇,一心两用而拧起的眉头格外动人。谈凭玉把他的脖颈环下来,道:“别去了。”

麻霆君抚摸他的眼睑,道:“关窗用不了多久,很快就来陪你的。”

谈凭玉撒娇道:“既然很快,更不要去了,好好陪我不行嚜。”

麻霆君嘴里啧一声,轻轻笑着,发力把谈凭玉摁在底下。说是要去关窗,谅他也抽不出身,不知道是谁更情难自己;

然而谈凭玉被他伺候得没什么感觉,先前是痛的,其后也麻木,只吃出他正忙忙碌碌——总归是麻霆君关心得不到好处,他短发摩挲着被单,扭得更加滑稽。

春夜凉意彻骨,他们这一处通风,雨落下来闷一通水汽,才有些热热烘烘。

想来在货轮上与麻霆君的初见也是在春天。难得有准许谈凭玉出门的机会,他回家后念念不忘,海港、码头、德国牧羊犬,不知道名字的麻霆君,好像心尖萦绕一通烟雨,把他冰冷手脚解冻了,湿漉漉地腻着。

谈皎是真懂他,或者是他的世界太空了,新来点什么都稀奇。那天他们破例谈了一些话,有关于姐弟情谊,实际上也虚无缥缈。

沐浴在一切新生事物的悸动里,谈凭玉装不住平静,难得道:“世上有爱情吗?”

只记得谈皎笑话他。谈公馆是生不出爱情的。父辈没有,他们也不会有。

后来也没和谈皎谈过几次心。谈皎要夺权,大小姐的身份太不方便,便要拿他当幌子。所以四爷的名声算是彻底臭掉了,社会上发生无主的恶性事件,都可以叫他来认领。

枢城的风云里,遭受万人唾弃的谈凭玉,此刻却正在麻霆君身下得到了庇护——

麻霆君肩膀宽阔得像是温暖的屋顶。纵使今夜枢城大雨倾盆,他也淋不湿一寸。

麻霆君近在咫尺,脊背弓着,侧在他耳畔闷哼,吐息要烧糊他的耳垂一般。他左手软绵绵贴在麻霆君的脖颈,才发觉雨也是烫的。滚烫的雨滴落在谈凭玉的额头,他的心浑然跳在脸上。

有那枕头垫在身下,以便麻霆君爱他更深。谈凭玉才勉强适应,接连吃一阵痛,爱情也是如此?每每他放下戒备,新一轮的胆战心惊就要来了。

又看得出麻霆君目光实在是宠溺,灯光勾勒着无比温馨的夜,合眼后仿佛有小精灵来床头祝福。屋外雨下得密密麻麻,与微光交织着,热闹非凡,却只会觉得世上唯独他们二人翩跹。难得见麻霆君全心全意放肆一次,可就连此刻的温情都不是预备给他的——麻霆君不爱他。

麻霆君读不懂他,就算他亮出翡翠扳指,麻霆君爱的依然是俞平,爱变成四爷的俞平。他的坚强和勇气都属于另一个灵魂,叫麻霆君爱了;留给他无尽的破碎,挣扎在麻霆君身下。

他不敢承认他是谈凭玉。

他咬着下唇,怕眼泪掉下来,一声不吭。麻霆君当是自己多有得罪,吻他一阵。

但是麻霆君太表里如一,相貌英气逼人,不走半分捷径,这时候更是。谈凭玉不信他毫无自知之明,皱着眉。他反倒不好意思地笑了,把谈凭玉抱起来。

“你教我。”他说。

谈凭玉与他一同在起跑线上,然而号称职业情人,不能被识破,便心一横,下足血本——然而面面相觑一阵,麻霆君先忍不住笑,坐直了道:“嗳,我生疏就算了,怎么你也这样?”

谈凭玉扭他脸颊上的肉,他依然吃吃笑着。谈凭玉便道:“知道就好,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麻霆君道:“方才看你挺有兴致,也是装出来的?”

谈凭玉道:“不然?我是为了配合你,否则我一点反应没有,你怎么高兴?”

麻霆君笑道:“又嘴硬了——亏你遇到的是我,我还能多哄一哄你。”

谈凭玉拗不过他,也说不出所以然。床上的少爷也是少爷,被人伺候总是舒服的,无关行什么事。只好胡乱撒一通气,敷衍过去:“烦死了,烦死了!”

麻霆君吻过他,叫他闭了嘴。他又道:“我要是用尽全力,把你弄得半身不遂,谁开车回鹭镇?”

麻霆君道:“你以前也是我这个位置?”

这便是谈凭玉不愿承认的:若是要尽兴,总有人要作牺牲。再是他主导麻霆君上钩,真要搏斗起来,他倒是弱势的一方。

他现在是当俞平的,反正是鹭镇上多生出的一段情,传出去也没人想到是他,还算无所谓。

一旦涉及到四爷——那被杜撰出来的魔王,凌驾整座枢城之上,岂能居于某人身下!他再没大男子主义,再是被迫,也要在四爷的身上增砖添瓦;

事实却有点难看。

他自暴自弃道:“有可能。”

麻霆君便道:“难怪你不适应——这么说来,你也算为我献身了?”

他耳朵烧得比先前还旺,不由得愤愤道:“行了,讨了便宜还卖乖!”

麻霆君笑道:“唉,你向我服了软,我便多疼你一些。”

话音刚落,谈凭玉抬手一耳光,脆生生地落在麻霆君脸上,道:“别太得意!”

麻霆君不和他计较,均匀发着力。他不肯服软,半晌才道:“你得不到我的,你又不是谈四。”

麻霆君便停摆了,道:“好,都依你。”

这人不动弹就罢了,还霸着他不肯走。谈凭玉犯一阵惊愕,干脆把他当成工具,自顾自扭几轮,照旧不尽兴。只好拍完他的面颊,再拍他的手臂。

他照旧一副死相。谈凭玉气道:“动啊!怎么不动了?”

“我得不到你,我还这么殷勤?”麻霆君鹦鹉学舌,报复道,“我不是谈四。”

谈凭玉态度软和不少,赔了个吻作歉礼,道:“差不多得了,否则是两败俱伤的事情,你也不舒服。”

麻霆君道:“去谈公馆门口磕几个响头,让他叫我动快点。”

这时候竟开始冷嘲热讽,谈凭玉一笑就泄气,不想再配合,索性道:“麻霆君,你真不是个男人,你远比不过四爷!”

麻霆君才挣扎着要重归于好。

谈凭玉撇开他递来的吻,喊道:“四爷雄风威武啊!”

不尽兴,又道:“四爷是男人中的男人,麻霆君是只小小王八。”

麻霆君自欺欺人地开口,道:“随你,我不跟死人置气。”

谈凭玉扭着他的臂膀:“赶紧对活人殷勤点。”

“求你五爷。”

“求求五爷。”

麻霆君翻了身,深深耕耘其中。谈凭玉摸得出来,作美谈的虎背蜂腰螳螂腿,确实一样不缺;好不容易有点被服务的安逸在,叫得又诚然太没章法,二人血气方刚,未免太激烈。许久后,谈凭玉先前一语成谶,麻霆君确实缠不过他。

结束后麻霆君抱着他重新洗了一遍,洗的自己满头大汗,先把他安顿在卧室里,又重新开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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