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私塾先生这份工作而言,能否收到学生都是运气,学生越少束脩只能收的越高,但束脩越高能读得起书的学生又更少。
如果县衙组织县学就可以集中所有需要学习以及适龄学子加入学习,人多则束脩可以少收一点。
大部分私塾老师其实也不是贪得无厌非得赚多少银子,只是他们别无所长,空读了几十年书,肩不能提,也无法参与耕种。
张明贤的提议当即有几位学生不太多的先生应下了,但稍微生意好些的先生则想再观望一段日子,毕竟肯定赚的没有如今多,但也胜在学生数量稳定。
张明贤看出他们的犹豫,却也不慌不忙,毕竟选择是需要先生们自己选择,这种事情强扭来的老师也未必会好好教导学生,自然,他是希望办学能够取得成效的。
“各位先生也无需介意,若是不愿意的话张某也不会勉强,但张某随时欢迎各位加入,希望各位能好好考虑一二。”
说罢张明贤像先生们微微鞠了一躬,论年纪,先生们有些能做他父亲了,论事迹,传道授业解惑者值得被尊敬。
先生们见张明贤鞠躬,连忙说道:“当不起当不起,县令大人这是作何?”
张明贤却道:“先生们教书育人,张昧先代县内学子谢过诸位,今天张昧只是一晚生后辈。”
一个巴掌一颗枣的道理他还是懂,晾着那帮先生那么久,再予以足够的重视。
送走了私塾先生们,便着手准备下一件事情了。
张明贤让人把东南西北四条街上有钱人家有空余的宅子租了出来,由县衙出钱统一打理,开新办学堂。
四条街上独有南街的学堂位置在内街,其余三街的学堂都在城郊与外街的交界处,相对而言不算太远,但城南的郊区距离南街内街却有将近两个时辰的脚程,其中还有一大段几乎垂直陡峭的山崖。
若是城南的学子在南街内街学习,那必须在南街住宿才更合适。
一大批城南的住户想要放弃入学时,却看到户房在向城南统计什么。
“大娘,你们一家子一年收入多少银子啊?”
“哪找收入哦,不过就是屋后头那几亩地,自己种的自己吃,多的有的才拿出去换钱。”
“那你们屋里头有没有娃娃?”
“哪个屋头没娃娃啊,大牛二牛,来给叔叔瞧瞧?”
“如果让你的孩子去县衙读书,你们愿意不愿意啊?”
“这哪个不愿意啊,哪找钱交束脩,没钱,而且我们这到城里多远啊,实在是去不了啊。”
......
户房的人几乎问遍了郊县的人家,从家庭收入、是否有子女、是否有求学意愿多方角度核实情况。
最终取得了几个结论。
家中有男孩的几乎都是愿意让孩子读书的,而女儿则希望留在家里。
少部分人家里有积蓄,愿意为了孩子读书更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
靠近南街的人家认为不想搬家,太过麻烦,可以让孩子每日回家,也不算太远。
少部分人没有意愿只想在城南守着几亩地过安稳日子。
从户房拿到谈话记录,张明贤和蒋良因、罗松一同商议。
最终决定在南街后的荒地上先行修建一排房子,作为出租房,家境贫苦但孩子需要读书的家庭可以主动申请租用,但需由户房核实资质。
经过户房对其家庭产业核实后准许批准入住。
靠近南街的住户则可以就住原本居住的地方,若是有危险再行搬迁,毕竟只有少部分人家才住在靠近南街的城南郊区。
大约花了两个月时间,南街后起了一排土墙结构的房子,虽然看上去简陋,但也勉强能够住人。
张明贤亲自写了一封告示在南街的公示栏上,将城南房子用于出租一事公布,不少本身居住环境恶劣家里又有男丁的家庭递交了申请。
由于许多人不识字,在姜樾的建议下,申请书可以有衙门提前准备好许多份,有需求的人家可以直接来申请写上名字盖上朱砂拇指印,稍后再由户房核对是否通过,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不少人抱着又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心理,也来到县衙申请,但被户房查出资质不符又打了回去。
审查这几天,户房的人的工作量连续翻了几倍,张明贤带着柳戚也前来帮忙,召集县衙内没有婚配的年轻人一起核对审查资料。
可是大部分人在十多岁就已经成家,能帮得上忙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直到姜樾一号来授课时,发现偌大的县衙安静的只余下穿堂风刮过的声音,拉了一个小厮得知张明贤在户房查对资料,下课后便多去看了一眼。
发现户房的人还有几个年轻人精神萎靡,张明贤也是一脸疲态。
“我帮你们一起吧。”
主动要求帮忙一起整理资料,毕竟类似的工作曾经也是做过的,不算太难,只是有些枯燥。
有效的资料、无效的资料零零总总四五百份,又要核对申请人的名下资产,还有核对申请人的家庭成员,若是有亲父兄是从商的名下几套宅子那必然是不能申请的。
一行人整理了三天从四百多份资料里筛选出一百多份不合格的,姜樾来时还有七八十份没有审核完成。
毕竟县衙白天也有其他的事物要忙,只能抽空出来核对,因此众人是焦头烂额。
最终从四百多份中筛选出两百份不合格的资料,以及七十多分重复资料,那城南最终有大约一百三十多户人家需要申请住房,但急急忙忙修建的房子大约只有七十多间。
也就是还有一半的人是不够分的。
众人本以为忙完这一茬就可以歇一阵子了,却没想还有一个难题在后面。
县衙没有足够的钱再去修更多的房子,账上剩余的钱每一笔都是要严格把关,用在刀刃上的,无法动用,而廉租房的租金极低,起码得三年才能将工钱收回来。
这下进展又卡住了。
夜里,张明贤送姜樾回姚宅,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气压低沉,仿佛每一口空气都是从肺里头挤出来的。
姜樾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明贤,她知道这种壮志难酬的心理,当年她从顶级美院毕业,为了top级别的公司项目招标准备了整整一个月,还没来得急投稿,这家公司却说不招标了,一个月的心血白费,由于是针对性项目,别的公司也用不了。
后来得知,这个项目本来就不是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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