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桠,晏追仍在辗转反侧。
一会在思索为何朱槿祁要在这么小的案子做文章,账本究竟有何内容,一会又在想这朱承彧为何与他牵扯不休,如此工于心计,真叫人生畏。
如此思索着,忽然屋顶瓦片一动。
……兴许是耗子?
又“咯吱”一声。
北方有这么大的老鼠吗?
房顶开始“咯吱咯吱”地响起来,伴着一阵金属碰撞声。
不会闹鬼了吧?
须臾后,屋顶的瓦片尽数滑落,沙土尘雾纷飞中,晏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
“…温琢?蒋错!”曼追总算是看清楚这两位“大侠”了。
温琢听见曼追呼喊,便立即停手,只躲着蒋错的剑气,险些让蒋错给他戳了个对穿,蒋错不依不饶,那柄以刁钻的角度折回来的剑又直朝温琢面门刺去。
“够了,别打了!”晏追只得大喊,这二人飞檐走壁当真要把他宅院全都摧折尽。晏追不禁纳闷道,这两人不是白天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样了。
温琢在城内各钱庄都查探了一首,他轻功属上乘,倒是脚程快,来回几趟不过才过子时,踏着夜色回到晏府,本打算在周遭巡视一圈便回屋休息,谁知,才踩上晏追房间屋顶,便紧觉到不对劲—除了他还有人在。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别人房顶,要么盗贼要么刺客。
温琢毫不犹豫便挥剑朝树影影挥去,不出所料,那树影果然出现个人影,树影幢幢,那人不停窜于树影中间,温琢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知定将那贼人擒住,便不掩杀气,剑指那人。
那贼人并非旁人,正是蒋错。
蒋错截到谢府的密信,谢元燕派了刺客夜袭晏追,于是蒋错便遣退众人,早早便守在晏府中,打算来个瓮中捉鳖,谁知却等来温琢刺来的剑——莫非这温琢竟是奸细?他在暗处,自然看得分明,只见那温琢剑上隐隐萦绕血雾—竟是悬凰门的剑法,难怪先前与他争斗时只肯闪躲而不肯出剑,旁人或许不明所以,他可是知道。
这悬凰门是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其剑术毒戾步步皆为取人性命,与武学之道相悖,也遭其余门派所唾弃,无奈其门派之壮大,功法之奇效,悬凰门仍然在四大门派中处一席之地,从中弟子皆成杀手,其名令天下闻风丧胆,而辨别这悬凰门中人也相当容易,那便是看剑—悬凰门功法有异,乃是取血补精,取他人性命以增进功法,那些因果全都汇于剑上,故而悬凰门中人,只要将内力贯入剑中,剑上便会透出血气,血雾越浓重,功力便越深厚,同样,剑下亡灵也更多,这种歪门邪道在江湖中并不流传,蒋错曾与悬凰门中人有过过节,故而倒能知道这些秘闻。
一味躲避不是良解,既已判断来者身份,蒋错也不再犹豫,拔剑迎敌,他本就与悬凰门有仇,如此便更毫无顾忌,处处朝要害刺去。.
“蒋错?”温琢见这刺客竟是蒋错,朝其面门去的剑堪堪停住,蒋错却不依不饶,仍然剑剑要命。
无奈,温琢只得挥剑阻挡蒋错的攻势。
二者皆武功上乘,如此刀剑交错,便将晏追的屋顶都掀开。
听见晏追呼喊,温琢即刻收剑,所幸未让晏追窥见那剑的异端,虽然知道晏追大抵不会知道有关悬凰门的事,但既已使蒋错知晓,此刻唯一解法,便是一
温琢收了剑,蒋错却没有,蒋错的绣春刀朝温琢胸口直直砍去,温琢一侧身,那剑从温琢胸口滑过,血痕喷涌,伤口横贯胸口,触目惊心。
“蒋错!这是在做什么!收手!”晏追被那血腥气激得一愣,又赶忙大喊。
蒋错欲挥刀再刺,那温琢却从屋顶跌落,好巧不巧,倒在晏追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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