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打探消息,自然得神不知鬼不觉。
晏追这才发现今天蒋错没穿飞鱼服,原来用意于此,这么一看,倒还真像翩翩世家公子。
他们刚走到那烟雨楼门口,一位花枝招展的妇女便迎了上来:“哎哟二位公子,生面孔啊,不知可有听说过哪位姑娘的芳名啊?咱们楼里的月盈那琵琶可谓一绝啊……”
老鸨好歹也是做这行几十年了,一看便知道这来者都非富即贵,看看这左边这位公子,虽说看上去瘦弱了些,可身上的布料可是一等一好;而右边这位公子,身上的服饰倒没什么讲究,可周身那股气派,一看就是久于人上的人,定然有权有势。
老鸨急忙招呼,生怕这到手边的钱溜出去。
晏追不理会这老鸨,眼神在四周打量一圈—里头倒是比他想得热闹,一桌桌客人喝酒划拳的,店中央有个台子,有个姑娘在弹着琵琶。
那琵琶女一袭青衣,素指纤纤,轻拢慢捻,目光低垂,似乎在看琴弦,又似乎在透过人群看晏追。
恍惚间,晏追觉得自己好像同她对视上了,就这么看着,一时出了神。
蒋错倒是笑着问老鸨:“我们找湘秋姑娘,不知湘秋姑娘可在?”
老鸨闻言,支支吾吾说:“湘秋姑娘啊…她近日感了风寒,不宜见客……”
蒋错倒也不意外,将腰间的钱袋递给老鸨,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说,我们找湘秋姑娘。”
老鸨掂了掂那钱袋,顿时堆满笑脸:“好嘞爷,您稍等片刻,湘秋马上来。”又让旁边的侍女带他们二人上二楼包间等候。
晏追回过神来,那琵琶女已经曲罢收弦,仍是目光低垂,分不清究竟在看哪。
“嬷嬷,台上那位姑娘是谁?”晏追不由得问道。
老鸨顿时觉得新生意来了,又热情地介绍道:“这位啊,是咱们楼里新来的清倌儿,叫烟儿……”
眼看老鸨又开始喋喋不休,蒋错打断道:“行了行了,快去寻湘秋姑娘来,若是爷等急了,可别怪爷收回那袋赏钱。”
老鸨哪肯将还没捂热乎的银子还回去,急忙走了。
晏追与蒋错坐在包间中等候,只是这包间有些许奇怪,没有凳椅,中央只摆放着一个床榻,四周帷幔隐约。
他们二人坐在榻边,一言不发,这气氛多少有些许…
诡异。
湘秋进来,便看到的是这幅场景。
她一惊,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癖好的客人,差点腿软倒了下去,还好她定了定神,观察了一番二人神情。
湘秋不算多貌美,只是模样清秀,看上去小家碧玉,倒与蒋错想的不同。
她见这二人不出言,抿抿唇,率先轻声问:“二位爷想必也不是来寻花问柳的,不妨有话直说。”
倒是个聪明的,蒋错也不多周折,便开门见山道:“刘大人,刘旭,你可认得?”
湘秋听到这个名字,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又平静道:“从前恩客罢了,湘秋倒是有印象……”
“原来只是恩客啊,可怜刘大人在牢中受尽搓磨也要护的女子,竟也只是鱼水之情罢了,”蒋错装作慨叹状,抬脚要走,又说,“多谢湘秋姑娘,这话我会带到的。”
湘秋见他要走,终于有些急了,先前她费尽心思打点关系还是传不了一点消息给旭郎,如今有这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大人慢着,您与旭郎是何关系?”
“同僚。”晏追说,“若是我们是官府的人,不是只用将姑娘请去官府喝茶便可?而我们如今来这,是处理私事罢了。”
湘秋打量着晏追,似乎在思索眼前这个青年的话语真假。
蒋错倒也不急,就这么抱着手倚在门口,等着她答复。
“二位大人且慢,方才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湘秋终于下定决心,她咬咬牙,说,“二位大人可否告知小女子,旭郎如今境况如何?”
蒋错见湘秋愿意开口,反手将方才半掩的门合上,说:“刘旭暂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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