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呗。”
“等等……”晏追还有些话想问朱承彧,可朱承彧已然被一声喝令赶出了门,晏追只得埋怨地看向罪魁祸首。
蒋错被这眼神盯的有些有些发寒:“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和铖王这么好了?”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晏追赌气似的背过身去,径直走到花圃中,海棠识趣地让出个位置,小白狗正躺在许恨山脚边打滚。
蒋错欲跟上,却被一柄冰凉的剑鞘挡在胸口,掀眼看去,正是板着一张死人脸的温琢。
“擅闯晏府,骚扰同僚,这就是蒋镇抚使的行事作风?”
蒋错磨了磨后槽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奉命保护晏大人。”那柄剑并不退让,丝毫不留情面地横在蒋错身前。
好啊,刚赶走一个朱承彧,又来了个温琢。
蒋错脸色不甚好看,却又不敢在晏追面前对温琢动手:“……让开,我又不是坏人。”
“不让。”温琢不动如山。
蒋错手握成拳,捏的骨节发白,半晌后还是松开手来,用一种别扭的语气朝晏追道:“阿追,我错了,饶了我吧。”
晏追听着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硬地转过头来:“你今天到底什么毛病?”
蒋错见晏追终于肯搭理自己,便侧身绕过温琢,凑到晏追身边,嬉皮笑脸道:“相思病。”
温琢刚想上前去拦蒋错,却被步时阑挡在跟前。
步时阑:“我们做属下的,要学会看主子脸色行事懂不懂?你没见我家大人和你家大人现在正蜜里调油呢,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步时阑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果真是高情商职场选手,而且如此乐于助人,却见温琢脸色更加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再拦我,我不介意把你家大人扔出去的时候把你捎上。”
步时阑:?
他都这么好言相劝了,这个人怎么还是不懂他的暗示呢?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步时阑不服,还打算接着说,温琢索性选择无视他,几步走到花圃边,正想把蒋错扔出去,却见晏蒋二人正深情对视着,只得先按捺住。
晏追瞧了蒋错一会,忽然叹口气:“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么几句无可厚非的话?”
“自然不是,”蒋错清了清嗓,“我今日来,是来求和的。”
“求什么和?”
“我有错,好阿追,你就饶了我吧。今后我们还是好兄弟,好不好?”蒋错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兄弟就兄弟,总比什么名分都没有强。
这么想着,蒋错得意地瞥了一眼温琢。
温琢:?
晏追长长地“嗯”了一声,露出了个狡黠的笑:“你不是不愿意做结拜兄弟?现在我也不愿意了,温琢,送客。”
温琢闻言,立刻上前挟住蒋错手腕,半强迫地往院外拉:“蒋大人,请吧。”
蒋错脸色霎时变得十分好看,一阵青一阵白,又想起步时阑的嘱咐,最后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阿追”。
见蒋错这都不发火,晏追有些惊奇的叫了一声:“蒋错?”
“嗯?”
蒋错不肯走,温琢也确实拿他没办法,二者不动声色地较量半天,未见分晓,温琢只得撒开手,但仍然正颜厉色,目光落在蒋晏二者身上轮转。
“蒋错,你……”晏追顿了顿,“你不生气吗?我这么不留情面,你不生气吗?”
“生气。”蒋错倒是诚实,“不过,我不会再对你发火。”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蒋错难得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局促地说,“我以前没交过什么朋友,有些时候可能惹你伤心了……我们还是朋友吗?”
晏追被他这幅模样逗乐了,就像个小孩似的,还怪可爱。
“我可从来没否认过。”晏追笑得明朗。
温琢看着,只觉目眦欲裂,不自觉握紧了拳,指甲陷进掌心里,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晏追的笑颜,似乎要把那张脸深深刻进脑海中。
许恨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背后,十分欠揍地笑道:“师兄,你不生气吗?”
“……”
“看看人家多努力啊,早跟你说过,喜欢就要争取~”
“……”
许恨山见他仿若冰雕似的,周身气温骤降数十度,却任何行动也无,实在无趣,瘪瘪嘴又找小白狗玩。
-
“师兄,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秘?”许恨山如约在夜幕降临后偷偷爬上屋顶,尽管已经放轻动作,瓦片还是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
温琢早已在夜风里候了许久,他身材颀长,撕碎的月光在檐边剪下长长的影子,略显寂寥。
他听见“沙沙”声转过头来,扫了一眼许恨山脚上的云靴,道:“功夫有待提高。”
“哎!怎么离开了悬凰门,师兄你还这么爱说教我。”许恨山伸了个懒腰,苦恼道,“叫本姑娘来做什么?莫不是白天看了晏追和那人如此亲密,心生嫉妒,叫本姑娘来给你出谋划策?”
“恨山,你有没有想过,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你有什么打算?”
许恨山漫不经心地答:“我?我自然是和师兄一起喽,师兄做什么我做什么。”
“我要追随晏大人,可你不一样,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不可能跟我一辈子。”
“哪不一样?师兄的信仰是晏追,我的信仰是师兄,有什么不一样?我打记事起就是师兄在照顾我,你早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不待温琢反驳,许恨山轻快地说:“再说了,我又没什么梦想,旁人都说要当侠士什么的,本姑娘都当腻了,在这好吃好喝,还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多好啊。”
温琢摇摇头,可惜嘴拙,终究不知道怎么劝说,只是在许恨山走后,又一个人静静看了很久的月亮。
夜风清凉,吹多了有些困乏,温琢翻身下屋顶时,忽然听见一声带着迟疑的喊声,霎时把几分睡意吓得消失殆尽。
“温琢……?”鉴于前几次的经历,晏追已经习以为常,一般喜欢在屋顶蹦跶的不是鬼神,而是他的侍卫温琢。
片刻后,满头树叶、披头散发的温琢出现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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