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悬疑推理 > 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 临天

第191章

小说:

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

作者:

临天

分类:

悬疑推理

出府的马车多,他们一过去,旁人肯定要避让,顾知灼嫌麻烦,让重九先别走。

她放下马车的窗帘,隔绝了外头的喧哗声。

谢应忱注视着圣旨,心跳略微有些加快。

最初的最初,他也有过怨,怨皇祖父不相信父亲,逼死他的爹娘。

后来,皇祖父也死了,因为他爹娘的死,悲痛而亡。

谢应忱心中的怨,也在那时候变为了怀疑,怀疑皇祖父是不是另有苦衷,逼死爹娘并非他的本意。

“皇祖父当时立了荣亲王继位,有遗诏,有口喻,一切名正言顺。

荣亲王为继任之君。

而他,反倒成了尴尬了存在。

“国不立幼主,我当年尚未及冠,父亲又是废太子,立我不足以安民心。而皇叔们中间,也只有荣亲王最为合适。

谢应忱的手指不禁微微用力,圣旨上出现了浅浅的折痕。

直到长风事败,谢应忱意识到了真相。

既然皇祖父是迫不得已,那么,他清醒后,必然会为自己留一条保命的退路。

晋王谨慎,连那截断墨他都能藏了这么多年,倘若皇祖父果真有另外的遗诏,肯定在晋王的手里捏着。

“公子。顾知灼挪了个位子,坐在他的身边,眉梢扬起,“看吧看吧。

轻快的嗓音吹散了他心中的郁结,谢应忱应了声“好

他的目光从第一行扫过,圣旨是先帝亲笔所书,他在写这道圣旨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笔触无力,圣旨正面同样也有一些血迹,几乎可以想象,他一边写,一边在咳血,甚至是吐血,十分艰难地写完了这道圣旨。

谢应忱释然了。

“皇祖父……

他闭了闭眼,随后把圣旨卷起,看着圣旨上头这些星星点点的血迹,他想法和顾知灼一样——瞒不住。

以晋王的谨慎,一旦得知谢璟去过庄子,一定会回去一趟。

哪怕扫尾扫得再干净,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他肯定会发现的。

谢应忱的拇指在圣旨表面的龙纹上慢慢摩挲,思忖着。

“公子。顾知灼抓着他的衣袖,凤眸亮晶晶地说道,“你再跟我说说,晋王还活着没。

“活着。

谢应忱分出一分心神去思考遗旨该如何处置,余下的九分全在她的身上。听她问,便说道:“晋王请来的大夫倒也有些本事,血止住了。

“谢启云的血肉融化了大半,收殓时,已成了半具骷髅。

谢应忱懂她心结,仔细和她说着谢启云的惨

样,听得顾知灼眉飞色舞,愉悦道:“活该。”就是可惜没亲眼见着。

“不看,脏眼睛,丑极了。”

顾知灼伏在他肩头就笑:“师父说的对,天道是公平的,因果报应,谁都逃不了。”

她仰脸看他:“公子。你说,如今的晋王还有多少雄心壮志?”

她靠得他很近,近到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了一起,心念相通。

谢应忱放下圣旨:“重九,你去一趟里头,把晋王叫出来。”

重九应命去了。

这马车是顾知灼亲手布置的,她熟悉地打开一个小柜子,里头是红泥小火炉,上头还煨着一小锅粥。

谢应忱脾胃弱,顾知灼特意交代了马车上要一直煨着粥,她特意配了药包和粥一起煮,就是为了类似今日这样没时间用膳的情况。

饿着肚子等了几个时辰都不开席,好好的人都要饿的胃痛,更别说是公子了。晋王府做事真不地道。

顾知灼给他盛了一碗:“公子快吃。”

她又分出来两碗给了外头的重九和晴眉,最后一碗是她自个儿的,小小的砂锅就空了。

粥煨了一上午,暖洋洋的下肚,略微发紧的肠胃顿时舒坦了许多。

谢应忱夸道:“好吃。”

“不是我煨的。”

“是你盛的。”

顾知灼莞尔一笑,乐呵呵地说道:“下回让他们煨红枣粥,甜丝丝的也好吃。”

谢应忱放下碗,拿了颗金丝蜜枣喂给她。

蜜枣抵在唇边,顾知灼张嘴咬下,带着花香的甜腻在唇齿间弥漫。

“甜。”

谢应忱用指腹抚去了她嘴角残留的些许糖霜,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个亲吻,有若羽毛轻抚,一触即离,仿佛还带着蜜枣的香甜。

“嗯,甜的。”他的眸光仿佛含着蜜,带着几分蛊惑,“很甜。”

甜的还想再吃一口。

顾知灼拈起蜜枣给他,蜜枣还含在嘴里没有咽下,重九带着晋王来了。

晋王的脸色苍白,手掌又绑上了白棉布,双腿虚浮无力,走路的时候,跟在水上飘似的。

“公子。晋王来了。”

重九禀完,稍待片刻后,撩开了车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王爷,请。”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马车里的两人正在用着粥,一人一碗吃得不紧不慢,就连见他上了马车,谢应忱也只是略略抬眸,颔首示意他坐下。

药香来自粥,并不难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晋王心中郁结,五脏六腑隐隐发痛,但这股药香一涌进鼻腔,连这些隐痛也淡去了许多。晋王不由看了顾知灼一眼,

想必这药也是出自她的手。

细细想来,若没有她,谢应忱必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在车帘放下前,顾知灼招呼了一句:“重九,这碗是你的。”

重九自然地拿过放在小桌上一碗粥,坐在车橼上吃了起来。

车帘落下,车厢里哪怕坐了三个人,也还宽敞的很。

“是臣,招呼不周。”

晋王坐下,勉强扯了扯嘴角道,“让殿下来我府上,还得自备粥食。”

吃下了最后一口粥,谢应忱熟练地把两人的碗整理收好,放回到了小桌第二层的抽屉里,又拿出了茶罐,慢条斯理地在茶碗中加入了茶叶和风干的花瓣,三停茶叶一停花。

晋王直勾勾地盯着他,见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冷嘲热讽,终于还是主动开口问道:“不知殿下叫臣过来有何事。”

“臣还得为儿子准备丧仪,若无事,臣想先告退。”

“王叔留步。”

谢应忱淡声道,“孤今日得了一样小玩意,想请王叔为孤鉴鉴。”

小玩意?

晋王不解。

顾知灼把那道卷起的圣旨放到了小桌上。

这是!晋王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伸手想夺,顾知灼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啪!

轻脆的响声让晋王打了个寒战,脑子一下子清明了,他有如站在冰天雪地中,脊背升起了一股颤栗的寒意。

不会错的,这道圣旨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连上头的血渍分布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

为什么会在谢应忱的手里!

庄子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来禀报他。

他脑海中思绪四起,一时间理不出头绪,他甚至在一瞬间,涌起了一个念头——除掉谢应忱。

谢应忱现在就在他府里,杀了他,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在心底萦绕,就被一声似有若无的冷哼所打断。

一抬眼,他对上了一双满含杀意的凤目。

晋王压抑着慌乱的心跳,佯装淡定地说道:“臣不知殿下何意。”

“王爷是聪明人,不用在这儿与孤拐弯抹角。”

“又不是在公堂,王爷无须费力去澄清什么,说的再多,你自己都不信,让孤怎么信?”

晋王:“……”

小火炉上的水沸了,谢应忱提起小银壶,在茶碗中斟满水,淡雅的花香飘散了开来。

“王爷。”顾知灼单手托腮,笑吟吟地问道,“您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晋王没有说话。

顾知灼自顾自地道:“季南珂跑了,三皇子殿下心急如焚,追回了京城。”

“他们俩呀,一个跑,一个追。一不小心跑到了一个小庄

子上,两个这么一吵起来,庄子上的管事都吓坏了。”她夸张道,“重九看屋里没人,怕有小贼进去,好心地去帮忙看着屋子,一不小心发现一个暗室,再一不小心,就找到了这个。”

“哎呀。”

“王爷,您说这运气好不好?”

晋王心口发紧。

什么怕有小贼,什么给他看屋子,什么一不小心发现……晋王都要被她气笑了。

他几乎可以还原出当时的场面。

是谢璟没用,成天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孰轻孰重都搞不懂,给了谢应忱可趁之机!

把他和晋王府推上了绝路。

他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顾知灼叹道:“哎,王爷,您这般汲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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