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抬首盯着龚海,红唇紧抿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
砰砰砰!
侍卫们横冲直撞把大堂里的桌子掀翻了一半,盘子碗碟散落一地碎片飞溅,诺大的戏楼大堂里一片狼藉。
有人吓得想走,刚到门口就被持剑的侍卫拦下了。
两个壮硕的侍卫立在那里手中的佩剑微微出鞘。
香戏楼是京城最大的两个戏园之一除了普通百姓外也会有不少勋贵朝臣去听戏他们大多会坐在二楼的包厢。
昭阳再蛮横,也不会到处得罪人见大堂差不多砸了一大半她素手高举示意侍卫们不用跟着,然后用力一振袖,径直上了楼梯。
她脚步很重气焰极其高涨。
昭阳踩在二楼的走廊上怒目相视:“龚海,把瑟瑟还我。”
“大公主你我大婚就在下月皇上许诺过,大婚后,您不许再住公主府。”龚海带着瑟瑟主动朝她走过去轻慢地抬臂搂着她的肩膀“我们以后就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在床帐子里好好说呢您说是不是?”
“大公主。”
最后这句“大公主”充满了嘲讽。
昭阳厌恶地一把推开他的手白皙柔嫩地手掌在他脸颊轻拍了两下又“啪”的一巴掌挥了下去:“本宫就算被父皇厌弃也是公主是皇女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连本宫的人都敢动。”
“瑟瑟你过来。”
瑟瑟眼帘微抬未语先落泪微颤的长睫似是含着无尽的委屈。
瑟瑟算不上昭阳的面首里最俊美的但却最柔顺的最会伺候人的。他又满心爱慕着她对她一心一意。本来昭阳都想过就算是日后厌了也不送人。
没想到龚海非要来和她争。
明明是她先看上的!
从前龚海是父皇宠臣位高权重她争不过只能在最稀罕的时候把瑟瑟拱手相让。
而现在龚海都自身难保了
这如何能忍!?
昭阳把瑟瑟拉了过去扬起下巴说道:“龚海瑟瑟是本宫的。你以后若再染指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龚海抚过自己的脸颊狭长的双眸充满了戾气。
昭阳从鼻中溢出一声轻哼。
“听话些还能让你在本宫身边当条狗否则……”
话音未落龚海一把掐住了她细嫩的脖颈怒火攻心中他的手掌用了极大的力道掐得昭阳脸孔发白她用双手去掰他的手掌双脚无意识地往退后背撞在二楼的勾阑半身吃力地向后弯着。
大堂里的客人们惊呼连连侍卫们脸色大变地往二楼跑。
吵吵嚷嚷的声响也惊动到了包厢里的客人,有人探头张望。
龚海的脸上阴晴不定,眼底闪动起浓烈的杀意。
他龚海只是被停了职,她就认定了自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蹬鼻子上脸的想让他难堪。好啊,很好!
“爷,不要!
瑟瑟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拉住了龚海的手臂。
“别这样……
他双目含泪地向他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公主她……您不要这样。
现在连一个戏子都觉得自己翻不了身,只能屈从公主了?
呵。
龚海冷笑着放开了手,喝斥道:“谁敢动?
龚海统领禁军十数年,威望尤在,宫中的侍卫都是从禁军出去的,他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不禁面面相觑,犹豫着止步不前。
瑟瑟跑向昭阳,扶着她忧心道:“公主,您没事吧。
“公主,奴只是一个戏子,蒙公主喜爱,已是万幸了。
瑟瑟依偎着昭阳,他自幼练的功夫,身段极柔,说话时也有如在唱戏一般语调婉约,含情脉脉。
昭阳捂着喉咙,止不住地咳着,咳得眼泪四溢。
龚海。
龚海!
“奴不愿您再为奴受累。瑟瑟柔弱无骨地靠着她,媚眼如丝道,“公主,您待奴的好,奴是知道的,奴若是……下辈子再来报答您。
他的每一句话,他每一个顾盼,都惹人生怜,让人恨不得把拥入怀中。
公主府的面首都走光了,空荡荡的的府邸,只有瑟瑟还在等她。
昭阳拉住瑟瑟的手腕,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有些扭曲,沙哑着声音叫道:“龚海。君尊臣卑。瑟瑟是本公主的人,不是你该惦记的。
龚海面不改色:“大公主,您若是喜欢瑟瑟,待咱们大婚后,送给您也无妨。
“现在,不行!
他可以送。
但是,他绝不允许有人跟他抢!
四下静若寒蝉。
顾知灼用掌心托着下巴,靠在隔扇窗上。
看似是在争美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不过是在争一口气。只是能争成这样,除了两人心性如此,也是有人在其中挑拨搅弄的缘故。
顾知灼吃着松子,饶有趣味。
龚海和昭阳本就不和,因着一纸婚约相互厌弃,偏偏性格还格外相似。
这个瑟瑟看似柔弱无助,但一字一句全都是在挑动两人的情绪。
“喵呜。
沈猫跃到了她的膝上,用毛绒绒的小脑袋拱她,催促地唤了一声。
顾知灼敷衍地揉了揉。
沈猫很不满意,小肉垫不住地扒拉着她的手,见她不为所动,又两脚直立着攀上她的肩膀,
拿湿漉漉的小鼻头蹭她的下巴。
好啦好啦好痒。
顾知灼咯咯笑着把它抱起来一顿猛蹭蹭得猫心大悦满足地眯着眼睛。
“大胆!”
“放开他!”
猫吓了一大跳金色的猫眼瞪得圆圆瞳孔竖成了一条直线。
它的两只前爪扒在窗橼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短叫。
“喵!”
顾知灼的目光跟着移了过去龚海正紧抓着瑟瑟的手拉着他往楼梯走。
昭阳脸色极差地叫喊道:“来人!拿下他。”
侍卫们在楼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长剑纷纷出鞘指向龚海的方向。
“爷。”瑟瑟吃痛轻呼
他声音凄凉雾蒙蒙的眼底满是迷离。
“爷您别因为瑟瑟迁怒公主。”
龚海满不在意冷笑连连。
昭阳捂着自己的脖颈那种仿佛快要窒息一样的绝望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
她得宠的时候谁敢这么对她?!
四周不少包厢都打开了隔扇窗昭阳甚至能感觉到周围一道道的目光仿若尖刺一样投诸在她的身上刺得她浑身都痛。
侍卫们已经把大堂砸得七零八落底下的那些贱民也都在看着她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大张旗鼓的来最后若任由龚海当着她的面把瑟瑟带走她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瑟瑟扭头看向她含情目泪水涟涟又艰难地回首被拉着走下了一格楼梯。
“站住。”
昭阳一声高喝拉扯着喉咙生生地痛。
倚栏而立的昭阳突然快步冲了过去在龚海的后背用力一推。
龚海促不及防或者说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但他毕竟是练武之人反应极快地拉住了扶手瑟瑟眼泪汪汪地扑向昭阳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悄悄地伸出了腿。龚海还未站稳被突然一勾这一下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哇哦。”
顾知灼和猫头靠头一同扒着隔扇窗两双眼睛一模一样灿若星光。
猫竖着耳朵兴奋地背毛都竖了起来身后的麒麟尾疯狂摇摆。
“你也发现了对吧?”
“喵呜!”
猫兴冲冲地往前一扑被顾知灼眼明手快地一拦一拉搂进了怀里。
嘘。
顾知灼对猫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昭阳没有回首她正站在楼梯口低头往下看。
“公主。”
瑟瑟扑了她的怀里目含期盼:“您救了奴。奴这辈子都会听您的话。”
他明明比她高但因为身形纤瘦腰细腿长哪怕用双臂环抱着昭阳的
腰,也有如小鸟依人一般。被这双饱含爱意的目光注视着,昭阳一刹间的惶惶也都抛到了脑后。
“莫怕,本宫会护着你的。”
瑟瑟靠在她身上:“可是,龚爷说,以后您不能住在公主府了,那会不会……”他说着,不禁全身颤抖,红唇发白,“就算不是奴,若是公主身边其他的哥哥们,是不是也会遭罪。”
“他敢!”
“公主,奴不怕,只要能在您的身边伺候,奴会忍下去的。”
昭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腾腾燃了起来。
她沿着楼梯走下去,龚海躺在地上,似是摔折了腿爬不起来,他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狠狠地瞪向昭阳,目光中的狠辣仿佛要把她剥皮生吞。
昭阳同样也是目含怨恨。
父皇肯定不会收回旨意的,而且父皇说到做到,十有八九怕是真会逼她住在龚府,和龚海日日相对。
龚海此人荤腥不忌,若是又瞧上了她的人……
不对,以他们现在这样撕破脸的架式,龚海肯定会故意来恶心她的。
既如此,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昭阳缓步走到龚海身边,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恶意和欢畅的笑,狠狠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胯下。
“啊!”
龚海的腿折了,根本没法躲,胯下剧烈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昭阳用绣鞋的脚后跟碾了碾。
“啊啊啊!”
大堂里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他们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
昭阳抬起脚,嫌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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