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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小说:

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

作者:

临天

分类:

悬疑推理

“师父,天命之女就住在那里。”

这么一说无为子懂了。

从星象上也看得出来天命之女如今气运旺盛,以至与她相辅的帝星闪到能亮瞎眼。

无为子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叹道:“阖府的气运和功德,全在她一人身上。”难怪他的小徒儿要逆天改命,连魂飞魄散都不在乎。

“啊?!”

顾知灼双目圆瞪满脸惊诧:“为什么?”

她不懂。

为什么顾家几代人的性命得来的功德和福运会全都让季南珂得去了?!

她的双手在颤抖绷紧的指尖隐隐发白声音沙哑:“她的气运难道全都是来自别人吗?”

顾知灼想起了一些事。

季氏定下和镇国府的亲事后,季南珂全家葬身火海她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所以她跟着季氏进了镇国公府,从此是镇国公府表姑娘。

她及笄后,顾家满门获罪自己和谢璟的婚约不复存在。季氏带着顾琰继承了镇国公府她是季氏的亲侄女,名正言顺的嫁给了谢璟延续了镇国公府和皇家的婚约。

还有青州赈灾他们还在路上,青州东阳县就因为一场时疫十不存九,谢璟用极少的银子完美的完成了赈灾的差事入主东宫。

还有还有……

上一世顾知灼就隐隐发现,在季南珂身边的人总会没有什么好下场。

难道说她的气运全都是由其他人的噩运来成就的?

顾知灼通体发寒。

镇国公府

顾知灼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声音:“师父要是我现在把人赶出去可有用?”

她都被雷劈了冒着再被劈一次的风险也值了。

“无用。”

“那……”

“就算她死了也无用。”

顾知灼的双肩耷拉了下来

师父这是把她隐藏的想法也说出来了。

滔天的不甘让她想一刀捅死季南珂。

无为子用拂尘抽打了她一下顾知灼猛地一个激灵仿若一阵清风吹进心中扫过了她心底暴戾和杀意。

拂尘的银丝随风扬起无为子温言道:“她无故而死就不仅仅只是被雷劈一下了。”

“你与忱儿命线相连你们会粉身碎骨魂魄不存再无轮回。”

“镇国公府的气运功德已散去了近九成承受不住天道带来的反噬。”

“就算你能舍了自己忱儿和顾家满门。但天命气运如今全寄予她一人身上若没有新的气运之子出现大启江山会动摇战乱四起。百姓刚结束了乱世迎来还不到五

十年的太平。你于心何忍。

顾知灼:“……

她沉默了。

她可以舍了自己,但是她舍不了顾家和公子。

她逆天改命,为的也仅仅只是他们都能平安活着而已。

见她听进去了,无为子接着说道:“重定天命才是正途,刚刚与你说的全都忘了?

顾知灼放在身侧的手掌紧紧地握拢成拳。她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她跟着无为子往前走,听他说道:“还记得祝音咒吗。

这怎么可能不记得。

“天命之女得天道祝祐,世间气运可为她所用,她得了镇国公府的气运,相应的也承受了祝音咒带给镇国公府的诅咒。

啊?顾知灼双唇微张,回首看着他。

“因为这诅咒,让你得了生机。

“这就是天道因果。

天道因果……顾知灼在心中默默念着这四个字,低头沉思。

师父的意思是,因为诅咒的影响,天命出现了一丝变数,公子成为了新的帝星。

“这诅咒不是因你而起,天道反噬也不会落在你的身上。灼儿,这是天道对你的怜悯。

无为子想说,别整天骂天道了,不然还得挨雷劈。

“天道是公允的。

两人在内院走完了一圈,然后又去了外院,顾以灿闻讯匆匆赶了过来,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谢应忱。

顾知灼就问:“你们怎么在一块?

“我看他没人招呼,过去招呼了一下。顾以灿把后脑勺对着他,拱手向无为子行了礼。

要不是谢应忱说,他都还不知道妹妹居然拜了位师父。

“师父,这是我哥,顾灿灿。

顾知灼介绍了一下,寒暄了两句后,三个人又一块儿领着无为子逛了外院。整个镇国公府在无为子的眼中,就像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他全部走完,若有所思道:“灼儿,国公爷什么时候入阁?

“七月初一。这是礼部和钦天监定下的吉时。

无为子掐指一算,定了时间:“那就七月初一吧,我来做一场法事。入阁后,顾国公受万民香火和大启气运,可以用这股香火气运断开镇国公府对她的功德滋养。

“七月初一当天,她不能离开镇国公府。

这个她,指的是季南珂。

顾知灼连连点头。

她又低声向顾以灿解释了几句,顾以灿听得目瞪口呆,从前他并不信道,但是,真人既然是妹妹拜的师父,那他就再无一丝一毫的怀疑,忍不住一再看向东北角。

顾知灼说完,又悄悄扯了扯谢应忱的衣袖。

谢应忱蓦地侧首,对上了一双水盈盈的剪水秋瞳,眼神交汇间,他立刻读懂了她的

意思,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柔和。

“好。”

他不说。逆天改命之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谁也不告诉。

顾以灿左看看,右看看。

好什么好?!

他把妹妹拉开,明晃晃地站到了他们中间。

这样才好!

“你们是怎么了?”

顾知灼总觉得他有些别扭。

有点想打人,但又打不了的样子。

她问道:“你们刚刚没吵架吧?”

“没事。”顾以灿笑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我和谢应忱关系好着呢。”

顾知灼:“……”连名带姓的叫,一看关系就不好。

无为子大致上都看完了,了然于心后,准备回去准备一下法事。顾知灼心知师父他五感敏锐,镇国公府肯定让他呆着很不舒坦,就没有强留。

他也不让他们送,说是自己可以走回去。然而,从京城到太清观,至少得走到大半夜,顾知灼怎么可能答应。

谁家好人让师父一个人大半夜在外头走山路的啊。

谢应忱接口道:“师父,我送您吧,我正好也要回去。”

“师父,您听话,师兄来京城都还是我叫人送回去的呢,怎能让您步行。您要是不答应,就别回去了,住在这儿,我给您收拾院子。”

好说歹说,无为子总算是应了。

谢应忱的马车停在仪门,顾知灼扶着他坐上马车,一直送到了角门,等马车从角门离开顾以灿狐疑问道:“你什么时候拜的师?”

“我都说了我很厉害的。什么都会!”

顾以灿嘟起嘴,去捏她的脸颊,顾知灼咯咯笑着一个低腰跑走了。

“快说嘛。”

“不告诉你!”

追追跑跑,顾以灿很快就追上了她,他们肩并着肩,顾知灼说起在戏园子的惊险,顾以灿配合地连连惊呼,直接去了荣和堂。

他是隔房的侄子,三房忙得很,他过去反而不便。等了没多久,太夫人就回来了,听说无为子已经走了,太夫人惊得差点拿出鸡毛掸子。

“你这丫头,太失礼了。”

“祖母啊,今儿府里事情这么多。您想想,安国公府的事还没有了呢。安国公中风,世子在宫里跪着,三婶母刚生了煦哥儿,现在精神不济,您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么一说,太夫人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对了。若非安国公府出事,容容也不至于会难产。

他们家和安国公府的关系向来很好,又是姻亲,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那可是容容的亲娘和亲兄长,他们要出了什么,容容怕是也受不住。

“哎,我这老姐姐哟。”太夫人叹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得过去瞧瞧

推着轮椅进来的顾白白刚好到这些话,他就过来和太夫人说这件事的,连忙接口道:“娘,我去吧。刘嬷嬷说,太医已经来看过岳母,人是救回来了,但舅兄如今还在顺天门跪着,他身子弱,再跪下去要出事的。

刘嬷嬷是安国公身边的老嬷嬷,安国公府人丁单薄,也就一儿一女,世子更是膝下空空。安国公被公主气得中风,世子还被问罪,府里无人操持。刘嬷嬷急过了头,只得过来找陆氏讨讨主意,结果差点害陆氏一尸两命。

刘嬷嬷吓得一直守在产房。

顾知灼趁机坐下,兄妹俩坐在一块,她用手托着下巴,问道:“三叔父,宫里到底怎么说。

侄女这些日子来已经撑起了镇国公府,顾白白没再把她当孩子,认真地回答道:“世子伤了公主,罪不可免。

“那面首呢。

顾白白冷嘲道:“皇后不承认那些人是面首,说是舅兄和岳母在疑神疑鬼。

他发出连连冷哼,面色沉沉的。

“皇后娘娘说,公主平日里在公主府烦闷,召了几个伶人说唱,并不为过。

“皇上听说舅兄刺伤了公主,让他跪在外头,没叫起就不许起。

安国公府刚出事时,顾白白就命人在宫中打听过了,简直气不可耐。

“公主回了公主府。

“这桩婚事,舅兄真是憋屈死了。

安国公世子陆今宜天生弱症,生于武将家却打小习不了武,偏爱书画。原本顾白白与他只是点头之交,直到成婚后才渐渐交往甚多。

陆今宜是一个脾气非常好,又宽和的人。

他从前也爱四处游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做一幅画,有的时候也会寄给顾白白赏玩,有一次甚至还到了北疆,他跟着商队走走停停,用了一个月时间,为顾白白画了一张谍画。

他的心思细腻,有些多愁善感,又洁身自好,只想娶一妻一同游历作画。谁能想到,皇帝会让他尚公主,尚的还是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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