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间,靳江浛端着一个木盘凭空出现在岁忆谙身边。
“来了,快吃吧。”靳江浛将木盘放在桌上,盘上放着熟悉的两碗面。
“我借用了城主府里的厨房,当然,面条不是我揉的,那本来就有。”靳江浛自己挪了椅子坐在岁忆谙对面。
面出现后,岁忆谙就没听见靳江浛在说什么了,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靳江浛有些紧张,双手握在一起摩梭着,视线紧盯着岁忆谙的面部表情。
虽然他小时侯给岁忆谙做过很多次饭,可这次不一样,他长大了。
“还…………”岁忆谙顿了顿,见靳江浛眼底的期待,忽然想到什么,改口道,“好吃。”
靳江浛一听,愉悦地拿起筷子。
岁忆谙埋头吃着,靳江浛时不时抬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到岁忆谙吃完,靳江浛才小心翼翼开口:“明日我要和长老们回凌仙宗,你能陪我吗?”
岁忆谙毫不犹豫道:“好啊。”
“对了,柳微晴怎么会变成那样?”
“我怎知晓?”靳江浛有些敷衍。
岁忆谙搁下筷子看他,他又道:“她本是骷髅头所化,什么不懂,我是真不知晓她怎会变成如今这般。”
靳江浛说得真切,岁忆谙接着月光细细打量起了他。
随要你发现他胸膛上的衣襟颜色深了一块,布料还烂了。
“你这怎么回事儿?”岁忆谙指了指他的衣服。
靳江浛捂上胸膛,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道:“你捅的。”
“怎么可能?”
岁忆谙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要是捅了,那主系统不得惩罚她,要真是她捅的就好了。
想到这儿,岁忆谙就感觉浑身隐隐作痛起来,她在心底暗骂一句,压下这个念头,看向靳江浛的眼神里多了些怨。
而靳江浛看向她的眼神很坚定,坚定到岁忆谙真以为是自己捅了他。
“真是我捅的?”岁忆谙反问。
靳江浛刚想说是时,画屏的话突然从他脑中冒了出来。
不要欺骗………不要欺骗………
“好吧,白菊花妖捅的,她操控了你的身体,不过说到底还是你捅的。”
“既然不是我捅的,那你就找她哭去。”
岁忆谙无语,紧接着将人轰出房间。
亮白的月光撒在大地上,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出现,黎绕月顶着月光奔跑,她背上背的是奄奄一息的裴汔。
刚踏入妖洲地界,黎绕月就被一个年纪看着四五十的男人拦住,他身穿盔甲,面容严肃。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月蛇妖洲。”
黎绕月停下脚步,认出了来人,她道:“于叔,我是黎绕月。”
于叔听后,仔细端详黎绕月面容,随即惊喜道:“少主,您终于回来了。”
于叔不再阻拦,黎绕月拔腿狂奔,边跑边说:“于叔,快帮我召集族中所有大夫。”
“是!”
于叔脚步一拐,往别的方向跑去。
百年了,月蛇妖洲的环境并没有改变多少,黎绕月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背着裴汔来到最近的客房。
刚把人放在榻上,好几个大夫就围了上来。
“你们给我好好医治他,若有半点差错,本少主唯你们是问。”
黎绕月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威严,百年间,大夫换了许多,表明身份也好让他们尽心医治裴汔。
叮嘱完一些事情,黎绕月马不停蹄地来到书房,要是她爹习惯不变的话,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处理族中事务。
书房中,月蛇妖族的族长黎政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他从书简中抬眸,横目看向门口。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黎绕月走进。
百年未见,黎政一时还没认出长大成人的黎绕月,他只觉得女子的脸太过熟悉。
“爹!”
直到黎绕月喊出声来,黎政这才反应过来,他站起身绕过书桌,踉踉跄跄地来到黎绕月面前。
黎政目不转睛地盯着只矮自己半个头的女子,渐渐湿了眼眶。
在记忆里,那个还不到自己膝盖的小孩如今都长这么高了。
“月儿,你终于回来了。”黎政眼中满是怀念。
黎绕月也有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压下这个冲动,说:“爹,女儿并未寻到鬼石,但女儿寻到了魔族,以及可以探寻鬼石方向的法器。”
黎政并不在乎她是否找到鬼石,人回来就好,这就导致他忽略掉了黎绕月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黎政问。
黎绕月:“…………………”
她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后,黎政要流出来的眼泪又收了回去,喜出望外道:“魔族还存在于世间,太好了。”
黎政又问:“那魔族是何人?还有那法器又在何处?”
“魔族是一男子,名靳江浛,凌仙宗弟子,那法器就在他的手上,只可惜女儿修为不抵他,当时还有白菊花妖在场,人和法器都没带回来。”
“那白菊花妖起码有两百年以上的修为,裴汔还被她打伤了,伤势过重,女儿只好先将裴汔带回。”
一听到有妖,黎政心脏猛地一跳,围着黎绕月转了一圈,问:“你没受伤吧?”
黎绕月摇头,面露愧疚。
“裴汔受伤,可有通知雪蛇族?”
“没有。”
黎政松了口气,道:“那没关系,只要人不死,裴汔就不会把他受伤的事告诉雪蛇族。”
“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你在外奔波百年,肯定累了,魔族和鬼石的事先放在一边,好好休息吧。”黎政安慰道。
黎绕月离开书房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落,而是来到客房看裴汔。
黎绕月从大夫口中得知,裴汔伤在五脏六腑,体内还有白菊花妖残留的妖力。
于叔正施法将那些妖力清除,为了避免打扰到他,黎绕月守在门外。
黎绕月在门外来回踱步,心绪不宁,脑中开始胡思乱想,其实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裴汔。
这百年来,裴汔对她百依百顺,而她一心只有鬼石,这就导致她忽视了裴汔。
黎绕月等得焦灼,从晚等到早。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开了,于叔从中走出。
听到裴汔已无大碍的话后,黎绕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大夫都去炼丹药,房中并无其他人,黎绕月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
床上的裴汔闭着眼,像是睡着了,黎绕月伸手替他掩好被子。
兴许是动静有些大,裴汔醒了,他微微睁开双眼,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人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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