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端午,岁忆谙和靳江浛打算上集市买些包粽子用的东西。
两人走在集市上,依旧是岁忆谙在前头买,靳江浛在后头拎东西。
“我想吃甜的。”靳江浛道。
“北方才吃甜的。”
靳江浛委屈巴巴地说:“可我想吃。”
岁忆谙无奈:“好好好,那就买点蜜豆和蜂蜜回去吧。”
在路过一个卖鸭子的摊子时,岁忆谙停下脚步,二十几只毛茸茸的鸭子被放在木桶里,她一眼就爱上了,不过还得先问问楚奶奶同不同意养鸭子。
在返回的路上,集市口传来吵闹声,岁忆谙潜意识认为是沈二有麻烦了。
走近一看,地上的菜被踩烂,正在哭泣的沈二被几个村民护在身后,而对面是一个发着疯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怀中抱着酒壶,浑身酒气,嘴里一直在辱骂着沈二,还对拦着他的村民拳脚相向。
要不是有人拦他,他的拳头怕是要落在身形瘦弱的沈二身上了。
围观的村民纷纷摇头,都在怜悯沈二,暗骂中年男人。
岁忆谙从他们口中听到,沈二是被捡回来的,是为了让沈二照顾沈爹和三个兄弟。
沈爹喝了酒就打她,还有三个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跟她爹一样爱打人。
他们也管不了人家家务事,只能偷偷帮衬着点沈二。
骚乱很快就因为中年男人醉酒睡着而平息,村民将男人送回家,而沈二也跟着回家。
这几日,岁忆谙都在和楚奶奶学包粽子,靳江浛依旧在劈柴和喂鸭子,只不过有时会找不着他人。
到了端午节这天,村里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插着艾条,桃花村都闻不到桃花的香味了,全是艾草香。
午后,岁忆谙手里拿着肉粽在啃,而靳江浛神神秘秘地出现,又神神秘秘地将她拉到外面。
靳江浛扭捏道:“谙,你能不能伸出手,然后闭上眼,我有惊喜给你。”
岁忆谙狐疑地看着他。
在靳江浛的催促下,岁忆谙伸出左手,闭上眼,在等待的同时,还不忘咬一口右手的肉粽。
岁忆谙能感受到靳江浛往她手腕上绑了什么东西。
待他说好了后,岁忆谙睁开了眼睛。
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根绳子,用五种颜色的绳子编成的手绳。
“五彩绳。”
“我自己编的,虽然没有外面卖的好看,但是你不准摘下。”靳江浛说着,还偷摸观察岁忆谙的神情。
“你这几日一直在编这五彩绳?”岁忆谙问。
“对。”
难怪岁忆谙有时见不到他人,搞半天他再编手绳。
岁忆谙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事态发展不受她控制了。
见岁忆谙半天不回话,靳江浛慌了,他拉起岁忆谙的手,低声下气地哀求道:“答应我,不要摘下好不好。”
“…………好。”
靳江浛高兴得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后半日,岁忆谙的情绪并不高涨,直到深夜,她躺在院中的竹椅上,仰望星空。
靳江浛坐到另一个竹椅上,手中还拿着两壶酒。
“今夜月色甚美,我特意买了两壶桃花酿。”靳江浛将其中一壶递给了岁忆谙。
岁忆谙先是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弯如钩的月亮,然后再看看有些窘迫的靳江浛。
岁忆谙伸手接过酒壶,嘴角微勾,似是嘲笑,她并不会喝酒,但想尝尝,打开木塞子,凑近壶口闻了闻。
桃花的清香大过白酒香,岁忆谙仰头喝了一小口,入口倒是一点桃花的味道都没有了。
舌尖微微发麻,岁忆谙仔细回味,怪怪的…………难喝,但有点上头。
两人光喝酒不说话,直到靳江浛的酒壶空了之后,他才开口:“谙…………”
喝了小半壶的岁忆谙眼神朦胧,听见声音后,应了一声。
靳江浛本想借着酒意向岁忆谙表白的,但因为体内有鬼石魔力,他喝酒跟喝水一样。
现在的他反倒是更清醒了。
“谙,我喜欢你。”
岁忆谙一听,酒被吓醒了大半,她看向靳江浛,眼中满是震惊,但心里却毫无意外。
靳江浛对她做的举动有心思的都能猜出来,只不过她懒得去想而已。
没有听见回答,靳江浛追问道:“谙,你呢?”
岁忆谙凝视着他,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靳江浛站起身,单膝跪在岁忆谙面前,仰着头,目光如炬,他说:“百年前,你救了我,当晚我就做了个梦。”
“梦里,你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救我,我独自一人过了百年,心中只剩仇恨。”
靳江浛并不知晓岁忆谙得知书中剧情,他只能通过做梦的借口诉说。
“我被吓醒了,一觉醒来,我发现你还在。”
“我不是一个人。”
说到这儿,靳江浛有些庆幸,他庆幸自己并非孤身一人,有人救他,有人陪他。
这句话似乎触动到了岁忆谙,她收回目光,仰头闷了一口酒,语气哀伤。
“可我是一个人。”
在这个书中世界,她始终都是一个人。
岁忆谙神色悲凉,心里堵塞,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靳江浛握住岁忆谙放在膝上的手,说:“不,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乌云散去,弯弯的月亮泛着极亮的光芒,两人对视,都从瞳孔中看见了彼此的脸庞。
在靳江浛充满期许的炙热眼神下,岁忆谙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又问了一个问题。
“靳江浛,倘若有一天我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会怎么办?”
靳江浛失魂落魄,他小声呢喃:“我会死…………”
“什么?”岁忆谙听不清。
靳江浛又坚定道:“我会去找你的。”
不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吗?去找就好了,百年都等了,他不怕再来个百年。
“谙,你说我们要是一直待在这里该有多好,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靳江浛将头靠在岁忆谙的膝上。
可她是要回家的…………
岁忆谙叹气:“靳江浛,你应该知晓我的来历,我是不可能呆在这里一辈子的。”
靳江浛意识觉醒,那他必定知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说这话算是捅破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
腿上的人默不作声,但岁忆谙能感受到他气压低沉,再忍着怒意。
靳江浛忽地站起身,走出两步,又停下站在原地,说到底,他并不想岁忆谙离开。
靳江浛背对着岁忆谙站立,皎洁月光洒在他身上,格外萧条寂寞。
看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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