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忆谙端着木盆来到院外,将木盆里的衣裳倒到空旷的地方,然后拿出火符烧掉。
那根橘色腰带被火焰吞噬,良久,留下满地灰烬,岁忆谙抬脚扫起地上的尘土,将灰烬盖住。
而靳江浛正乖巧地坐在桌前,他低头摸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是岁忆谙买给他的,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听见脚步声后,靳江浛弯起的唇角压了下去,再抬起头,脸上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谙…………”
“嗯?”
走进来的岁忆谙疑惑地嗯了一声。
靳江浛垂眸扣着手指,犹豫半天才开口说:“谙,我好想你。”
“我们才分开三四天而已。”岁忆谙无奈,仅仅只分离了几天,她就感觉靳江浛变得更娇弱了。
“可我就是好想你,我想抱抱你。”
说完后,靳江浛才鼓起勇气抬起头,还好,他没有在岁忆谙的脸上看见不耐烦。
岁忆谙刚想说抱个毛线的,但看到靳江浛湿润的眼睛,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抱一下也没多大关系吧?
岁忆谙这般想着。
踌躇间,靳江浛已经站起身来,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眼睛一眨不眨,不肯放过岁忆谙脸上的任何神色。
他用颤抖的手臂将岁忆谙拥在怀中。
岁忆谙愣神片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靳江浛的靠近。
两人微弱的呼吸声重叠,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萦绕。
感受到怀中的温暖,靳江浛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低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岁忆谙的颈窝。
靳江浛努力平复着失而复得后的激动。
岁忆谙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她控制不住地缩了一下。
靳江浛察觉到了岁忆谙的举动,有些伤心,但很多的是害怕,他将手臂收得更紧了。
靳江浛的手臂很有劲,腰间的禁锢让岁忆谙有些难受,她抬起一条手臂,第一反应竟不是推开,而是安抚性地拍了拍靳江浛的背。
柔软的手在背部滑动,还被轻拍了两下,靳江浛心中的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靳江浛讨好似地用鼻尖蹭了蹭岁忆谙颈窝处的肌肤,像只受伤的小兽,见怀中人不再退缩,他勾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岁忆谙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鼻尖都是靳江浛身上的桃花香,有些腻,有些冲。
感觉自己身上也要被桃花熏入味儿了。
脑中突然想起昨夜,她扒光了靳江浛的衣裳,用湿帕子擦掉他身上的血。
虽然伤痕累累,但依稀可见他的身材。
没脱衣服前,岁忆谙以为靳江浛身材一般,但脱了衣服后,她才发现靳江浛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粗壮的臂膀,紧实的肌肉,擦拭时,血水顺着腹肌流下,诡异又充满诱惑。
岁忆谙很实在,她上手摸了又摸,摸够后才继续擦。
想到这儿,岁忆谙脸颊发烫,耳根子微微泛红,她的反应被靳江浛发现了。
靳江浛先是一愣,然后低声笑了起来。
岁忆谙一头雾水,还未想清楚靳江浛笑什么,耳垂被人捏了捏,一阵酥麻。
“你耳朵红了,害羞了吗?”
靳江浛调笑道,手上动作不停,整个手掌都贴上岁忆谙的侧脸,指尖暧昧地蹭着她红得要滴血的耳垂,以及她的颈部。
岁忆谙只觉得靳江浛的手比她的脸还要烫,她推开靳江浛,扭头移开视线,扯开话题问:“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靳江浛听后,再次抱了上去,撒娇道:“被放血了,我好疼~”
“血一点点流出,要不是你的穿梭符,我就要变成干尸了。”
在寂静的石洞里,靳江浛甚至能听见血流的哗哗声,还有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么说,是我救的你。”岁忆谙也没想到那日靳江浛抢的穿梭符会派上用场。
“对,你救了我。”
靳江浛埋头,声音闷闷的。
“你又救了我………”
两人依偎着,直到脚下传来猫叫声。
“喵~”
岁忆谙再次推开靳江浛,顺着声音向下看去,惊讶道:“小猫咪,你来啦。”
黑猫正端坐在地上,岁忆谙蹲下身,摸着它的脑袋。
靳江浛神情冷漠,眼神不悦地看着打搅自己好事的黑猫,语气不满:“哪儿来的野猫?”
“无极宫跟过来的。”
见岁忆谙爱不释手,靳江浛醋上心头,问:“你很喜欢?”
岁忆谙毫不犹豫道:“喜欢啊,它多可爱。”
“可是它好脏。”靳江浛加重了说话力度,万分厌恶。
“洗洗就好了嘛。”
岁忆谙才在乎这只猫脏不脏,既然能从无极宫跟过来,那它肯定不是只普通的黑猫。
靳江浛恶狠狠地剜了黑猫一眼,黑猫察觉到他的目光,身子抖了一下。
“奶奶应该把饭做好了,我们不要让奶奶等久了。”靳江浛将岁忆谙拉起来。
“那好吧,小猫咪,我先去吃饭啦。”
靳江浛拉着岁忆谙往门口走,离开屋子前,还回头用口型对黑猫说了个字。
“滚。”
黑猫见状,刷的一下窜出窗外。
靳江浛给岁忆谙舀了水洗手,还反复搓洗了好几遍。
和奶奶吃完饭后,靳江浛去洗了碗,而岁忆谙绕着屋子一圈,试图找到黑猫,可惜一根猫毛都没看见。
靳江浛洗碗完后,就在院中劈柴。
岁忆谙和奶奶坐在院子聊天。
岁忆谙也得知了奶奶前些年的事,奶奶姓楚,叫楚琉璃,是土生土长的桃花村人。
楚琉璃的女红极好,每次都会拿着绣好的手帕香囊进城去卖。
某天,楚琉璃在卖刺绣时,街头布商的儿子找上了她。
男子叫刘辞,说是要学习刺绣,然后亲手绣一个香囊给他的心上人。
刘辞说,他会交钱学习。
楚琉璃同意了,只有傻子才白交。
之后,每次刘辞来找她学习,都会带好吃的点心给她,还很贴心。
刘辞举止温和有礼,与他聊天又不会尴尬。
楚琉璃羡慕过他的心上人,不过赚钱更重要。
刘辞学了将近三个月的刺绣,绣的也还能入眼。
而且楚琉璃赚的钱,都够她再生活一辈子了。
于是,楚琉璃决定不再卖刺绣,跟刘辞说他能出师后,就回到了桃花村。
只不过隔天,刘辞就找上门来,他拉着楚琉璃来到一颗桃花树下,扭捏地将一个香囊拿了出来。
“琉……琉璃,你可愿……可愿收下这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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