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蓝一脸头疼,眉心拧成个结。而一旁的店员早就憋坏了,攥着围裙角反驳:“这里明明就是我们家的地盘,什么时候成你们的了!”
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冷冷地瞥了眼店员,“这里好像还轮不上你说话吧?”
本就是有些胆小的店员被他这么一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求助式地看向侬蓝。
侬蓝递过去个安抚的眼神,往前站了半步,“伏恩,我们的桌子就算再扩三米也到不了你们那吧,先前我和先生看在和你是邻居的份上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伏恩满脸不屑,“就那几米?搞得好像你们大发慈悲让来的,那地先前就是我家的。”
当地政府对于沙滩经济的管理度不够,对于店铺外的沙滩并没有明确的管理条例,人人都想多摆些桌子椅子出去,多招揽些客人,随之而来的就是关于地方的划分。
按理说,都是邻里互相做生意的,大家都各自占领着一方天地互不干扰,但可能是因为侬蓝夫妇最近的生意好得不行,便引起了隔壁的不满,三番五次地找麻烦,尤其是挑帕讼采购的时候,侬蓝不想让丈夫太多担心还未与他提及过。
伏恩看了眼侬蓝身边穿着服务员服装的东方面孔,“怎么,又想出找男模揽客的新鲜手段?”
他们这些做旅游餐饮产业的都知道,这边的生意大半都是靠华人撑着的,再加上这几个又长得过分标志,伏恩自然下意识地往这方面想,不就是和找比基尼女郎一样的手段么?
侬蓝气得脸都白了偏偏被这恶意堵得说不出话来,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没有注意到摄像头的伏恩更是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了,他用着看商品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池溪山众人,“要不你借我几个揽客?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男人故作大方的语气里透着的油腻,以及那恶臭的目光看得周砚极度生理不适,眉头紧锁,沉不住气刚要向前迈了一步,一道黑影先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挡住了那道目光。
随之而来的是那股熟悉的尼古丁味,男人低沉的伦敦腔掩盖住了伏恩的声音,字字诛心,毫不留情,仿佛旁边的摄像机和收音装备都成了摆设般。
池溪山没在国外待过,对于叶承野很多口语化的英文不是很熟悉,但他也看过不少外国电影,隐约能判断出那些不是什么好词。
伏恩的脸色一沉,回头看向摄像机时脸上的轻蔑已经被难堪代替,他恼羞成怒般冲着工作人员破口大骂,“拍什么拍,我同意了吗?不准把这些发出去,小心我告你们侵权!”
男人已经能想到自己刚刚把华国明星比作男模的事有多么恶劣了,如果这片段真在华国播出,那他的生意就彻底黄了。
小花挑眉,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语气慢悠悠的,“如果我们把录像交给当地的警察,再联系当地的华国领馆,你猜会发生什么呢?”
D国对于人权的保护十分完善,像这种人身攻击只要有证据一告一个准,再加上两国正交好,当地政府自然不会冷处理这件事,毕竟这可是关系一个国家形象的事。
伏恩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变了几变,面露难色地气愤离开。
“你们给我等着!”丢了这么大的脸,想就此停手是不可能的,得找一个自己不用出面还能下黑手的办法。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离开的嘴角慢慢扬起。
不是有镜头么,那就让镜头好好记录下你们的惨状……
见惹事的人已走,侬蓝可算是松了口气,万分感激他们的出面,等帕讼他们回来后侬蓝终于同丈夫说起了这件事,他既心疼又气愤妻子这么久才同自己说起这件事,说不定自己早些知道就不会发生今天的这场闹剧。
“我以为让让就能处理好了。”侬蓝真没想到对方这么贪心,步步紧逼。
帕讼轻叹了声。
此事告一段落,营业时间到,黄昏已至,忙碌的营业正式开始。
池溪山和江怀诚在厨房摆盘,做一些侬蓝教过的简单菜品。
外头的殷颂干劲满满,频繁地在外头和厨房之间来回窜,也不知道是不是安了什么别样的心,他单手撑在传菜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怀诚,语气粘糊,“好了没?”
那眼神热得发烫,看得一旁的池溪山忍不住移开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厨房的热气将这声音也泡软了,让他觉得殷颂的声音过分柔和,他觉得应该是因为微博刷久了,竟让自己莫名看出了一丝奸情。
他正恍惚觉得这场景有点怪,江怀诚的声音就炸了出来:
“催什么催,赶着投胎?要不您老自己来?”
殷颂被这么一怼也不恼,但依着镜头里两人的关系还是装作一副莫名其妙被骂后的不满,“谁催你了,正常问问都不行?”
然后,两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斗嘴了起来。
池溪山:嗯,收回刚刚的想法。
“砰”地一声江怀诚将刚刚摆好的凉菜放到传菜口,“拿去吧,投胎鬼。”
“你……”身后传来贺尧催促的声音,问他怎么在那待这么久,殷颂将后头的话咽进肚子里,“懒得和你吵!”
江怀诚一脸平静:“哦。”
殷颂:“……”
江怀城心满意足地和某人斗完嘴后感觉神清气爽的,连带着干活都哼着小曲,搞得一旁看戏的池溪山都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他明知故问:“不怕被他粉丝骂?”
江怀诚哼了一声,“根本没怕过。”
池溪山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觉得某人不好相处的印象彻底破灭了,这小屁孩就是一个爱斗嘴炸毛的小学鸡。
明明没比人家大几岁,还在心里头喊人家小屁孩,如果这话被江怀诚听到了肯定又要闹腾了。
池溪山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江怀诚一脸困惑,“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
“咚咚——”指头关节轻敲着传菜口的木制台,将他的目光转移。
因为厨房要比用餐区低十公分,再加上窗口小小的,池溪山只能看见对方的胸口,而下一秒藏在后头的男人俯身,一张冷冽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像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画面,一张漂亮的脸蛋闯入了镜头里。
碎发被热气吹得微动,深邃的眼神比起先前殷颂注视江怀诚的还要炽热,低沉的声线打断了他不知飞向何处的思绪,也盖过了厨房的嘈杂:“3号桌的咖喱饭好了吗?”
池溪山只愣了不到半秒便很快回神,他回头看向主厨区,确认好便同谢云沉道:“现在做的应该就是3好桌的,可能还要几分钟。”
得到回复的谢云沉并没有离开,从喉间挤出了一声很轻的“嗯”,然后就这么站在传菜口旁,两人再无任何交谈。
空气静得能听见抽油烟机的轰鸣,与方才的殷颂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个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好到一点聊天欲都没有。
让江怀诚莫名觉得如果不是池溪山更靠近主厨区谢云沉就不会同他说话般。
江怀诚只觉得这三分钟格外漫长,搞得他浑身不舒服,心想原来这就是死对头之间真正的相处模式啊,他回头要让殷颂再少说点话,他可不想输了这场游戏。
“好了。”池溪山将有些烫的咖喱饭端到传菜口。
闻声的谢云沉再次附身出现在传菜口,“嗯。”
“小心烫。”见谢云沉防烫手套没戴的池溪山本能地想提醒,男人的手指距离砂锅的边缘只剩两公分不到,硬生生地刹住了车。
池溪山抿唇,下意识地捏着手套想要脱下,而下一秒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江怀诚,能帮我拿一双隔热手套吗?”
“啊?哦……好滴好滴。”只想在一旁看戏的江怀诚没想到会被拉入这场戏,他没多想将身边的手套递给了他。
池溪山脱到只露出手背的手套再次戴上,转身去端别的菜,眼底的波澜就这么悄悄地压了下去。
江怀诚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刚刚想要脱手套的动作,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演比较像真死对头,毕竟他和殷颂那欢喜冤家式的小打小闹,太容易被人看出来不对劲了,再加上某人一谈起恋爱就忍不住孔雀开屏,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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