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懿安和阿暮来探望雅琴和小满。小巷狭窄,远远的,萧懿安便吩咐马夫停车,二人步行过来。
半晌后,二人行至门前,院内,原本隐隐约约有很轻的一道哄孩子的儿歌歌声。萧懿安抬手在门扉上轻轻扣击,发出几声轻柔的声响。
然而,没有人应声。
院内歌声如被骤然剪断的丝线,瞬间戛然而止,仿佛在忌惮什么。
萧懿安又扣了几声:“咦?雅琴?是我呀。”
紧接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雅琴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待看清门外之人是萧懿安,她才缓缓将门打开一道窄窄的缝隙。
萧懿安和萧有仪进来后,雅琴随即快步上前,将门紧紧关上。
雅琴的行为很奇怪,仿佛很害怕地躲着什么。与一月前相比,她消瘦很多,一脸憔悴。
与一月前相比,她面色蜡黄,眼眶深陷,抱着襁褓中婴儿的手臂好似也细瘦了一圈。
萧懿安温声关切道:“不过一月未见,你怎就瘦成这样?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这是萧懿安第一次踏足此处。
此前,萧府门口常有痴情公子蹲守,她无法脱身。
自春日宴萧有仪以她的名义一舞倾城后,上门求见萧懿安的公子颇多。这件事本来就是个乌龙,赵陵担心节外生枝,一律推掉拜帖,同时禁止萧懿安和萧有仪出门。
公子们吃多了闭门羹,渐渐地不上门了,近日萧府门口清净许多,萧懿安方才溜出府邸探望雅琴和小满。
听到萧懿安的问候,雅琴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发出几声压抑的呜咽,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见状,萧懿安心中一紧,以为是她遭受了什么委屈。
一旁的阿暮忙追问:“难不成夏班欺负你了?你尽管与我讲,我帮你揍他!”
雅琴摇摇头。
萧懿安问:“难道是你爹娘找上门来了?他们发现这里了?”
雅琴的母亲和哥哥就是吸血鬼,拿了钱不办事,前段时间又找到萧府要钱,萧懿安费尽力气才打发了他们,没让他们舞到赵陵面前。眼下看雅琴这副模样,她立马想到这一层。
雅琴摇头:“不,不是,我爹娘没找来。”
她强忍着泪意,抽抽噎噎地道:“小姐,奴婢……只是太久未曾感受这般关怀,一时激动罢了。”
阿暮道:“哎呀,你早说嘛,看你支支吾吾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受欺负了,干嘛哭哭啼啼的。”
雅琴抹了抹脸,勾起一个笑:“对,有小姐和阿暮关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听她无碍,萧懿安松口气,接过她怀里的小满。
小满的脸圆润了一圈,原本小小的脸颊,如今肉嘟嘟的,笑起来时,两颊便鼓起可爱的酒窝,小手也变得白白胖胖,犹如一节节圆润的莲藕。
萧懿安凑近小满,故意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时而睁大眼睛,时而鼓起脸颊,逗得小满“咯咯”直笑。小满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像是在回应她的逗弄,嘴里还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小姐,你看,小满长得真快,上月才买的鞋袜,又快穿不下了。”阿暮道。
“你倒提醒我了,改日再陪我去一趟育婴堂,再为这小丫头添置点东西。”
萧懿安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雅琴和小满所住的房间。
雅琴有些不好意思:“小姐,奴婢的月钱养小满也够了,怎敢让小姐一直破费。”她嘴里说得轻松,然而现实却不尽然。此前她所有的钱要么填进家里,要么给了唐峰,这一个月来,若非夏班接济,她还真难将小满养得如今这般白白胖胖。
萧懿安笑道:“无妨,倒是小满这孩子生得玲珑可爱,我有心认她做侄女呢。”
闻言,雅琴喜上眉梢,但片刻后又有些犹豫:“这怎么成,小姐身份贵重……”
“人人生而平等,并无三六九等贵贱之分,我与小满并无什么不同。”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话语,对于生来便是奴籍的雅琴来说,还是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一旁的阿暮也是神色肃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好啦,不说这个,你就说姨母这事可能成?”
“这……”
萧懿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哎呀呀,我和小满投缘得紧呢。何况,我听说,前段日子,你让小满认了夏班做干爹,怎到我这便不肯啦?可是觉得我平日里太过懒散,担忧我以后带坏了这孩子?”
“奴婢不敢,小姐的恩情,奴婢一辈子都还不清,怎敢对小姐如此大不敬?”雅琴忙道。
萧懿安笑眯眯道:“既如此,此事便说定了。”
“哎呀呀,小满囡囡,以后长大了要叫我姨母哦。”
言毕,萧懿安拿出一块玉质吊坠,挂在小满的脖颈处。
吊坠以羊脂玉雕琢而成,玉质细腻,触手生温,状似如意,其上雕刻着瑞兽麒麟。
“小姐,这是圣上赏的那块玉雕成的?”阿暮有些讶异。
萧懿安点点头。
年初萧从林打了胜仗归京,赵籍的赏赐如流水般进了萧府,其中,最为贵重的便是这块宝玉。这玉从西域一座神山采集,进贡到宁朝,天下唯这一块,不仅水色极好,据说还能辟邪、守护安宁,萧从林便将玉送给了萧懿安。
而萧懿安竟然将其雕成一块吊坠,送给了小满。
雅琴见阿暮的神情,便知其珍贵,连忙推辞:“小姐,这太贵重了。”
萧懿安道:“替小满收下吧,据说这玉能够辟邪、保佑平安顺遂,送给小满,也是我做姨母的心意。”
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雅琴怎好再推辞,眼含热泪收下了。
萧懿安是偷溜出来的,不宜出门太久,坐了一小会便同阿暮离开了。
刚合上院门,迎面对上几个阿公阿婆。
他们站在对面一户人家门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眼神却时不时往夏班的院子里瞟,恨不得将院子盯穿。一看见萧懿安从里面出来,几双眼睛瞬间黏在她身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声音压得低低的。
萧懿安虽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神情便能猜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而且根据她前世与大妈大爷打嘴炮的经验,这些人就是村里闲着没事干,爱管别人家闲事的长舌公长舌妇。
果然,她和阿暮刚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人嘀咕道:“你看,我就说那小妮子有问题,躲在夏班家里,带一孩子,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我看不正常。”
“哎哎哎,小声点,还没走远呢。”
阿暮回头恶狠狠地蹬他们几眼:“干你们何事!也不怕嘴碎烂了舌头!”
“哎呀妈,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着咧。”阿公阿婆丝毫不害臊,反而哈哈笑做一团。
阿暮显然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脸气鼓鼓的,还想撸起袖子回去干。
萧懿安拉住她:“罢了,走吧,骂赢了又如何,最后受苦的还是雅琴。”
两人很快回了萧府,然而,刚一回到漪兰斋,赵陵便带来一个噩耗。
韩国公的独子韩厚诚,为萧懿安舞姿吸引,向圣上求娶萧懿安。
萧懿安皱眉:“韩厚诚?韩国公府那位独子?”
赵陵:“正是。”
萧有仪道:“若论家世,他与姐姐也算门当户对。”
阿暮却道:“可是,我听说他本人是个大字不识的武夫,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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