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一愣。
方才她在气头上,满脑子都是跟杨呈理论到底谁是谁非,并没有注意到杨呈的异样。
晋竹影把门关上,转头对秦昭道:“那个侍卫不简单,杨呈非常害怕他。”
“害怕?”
晋竹影点头:“他初始时一直没说话,后面他开口被杨呈多次截断,似是在阻止他做决定。”
“做决定……”秦昭喃喃道,“莫非是五哥派他们来检查我是否听话的,如果不听话就如何?”
“料是如此。”
“那岂不是要让顾盼抓紧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否则夜长梦多。”
晋竹影皱眉道:“如果他们是来确定情况的,只有两个人来很正常。但若他们是来处理事情的,两个人可办不成事啊。”
秦昭心下一凉。
她明白晋竹影在说什么。如果杨呈二人来,只是为了确认秦昭是否还听五皇子的话,那确实两个人就足够,甚至一个人就足够了。但若是要劝说秦昭,或者武力阻止秦昭,那说明,来的人很可能不只他们两个。
“问问陈斯呢?你乌鸦不是飞得快吗?麻烦他们跑个腿。”
“乌鸦飞的再快,两天往返也做不到,更何况他们不见得能等两天。”晋竹影摇头否认。
秦昭摸了摸下巴:“这样,我去问杨呈,他们到底有几个人。你去把那个侍卫引开。”
“你打算怎么问?”晋竹影的不悦表情已然明显,“美人计吗?”
秦昭闻言,忽然明白过来晋竹影的意思,前倾身体靠近他,轻笑着问他:“美人计不好吗?”
“不好,你用就是不好。”晋竹影坚持道。
秦昭暗自叹气,心道晋竹影入戏太深,具体怎么应对自己也没个主意,还是回京城找有经验的人问一问吧。
“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他们人多,自是隐藏在暗处。想办法让暗处的人都出来就是了,”晋竹影思虑片刻道,“咱们此行的兄弟,这几日在做什么?”
“陆风怜让他们在庭院里呆着,让乌鸦盯着他们,哪里都不许去。”
“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做。”
秦昭笑了,她已然明白晋竹影要做什么。
“若发现没有伏兵,杀不杀?”晋竹影摸着腰带上别着的匕首问道。
秦昭一愣:“杀?为什么要杀?”
“反正已经把五皇子得罪了,杀不杀他们,回去都会被五皇子怪罪。”
“但他们……现在还没做什么坏事啊。”
晋竹影笑得不置可否。
一盏茶之后,秦昭和晋竹影再次回到杨呈与侍卫所在的庭院。
秦昭一脚踹开大门:“姓杨的你给我出来!”
杨呈走出房门,侍卫紧随其后,对秦昭突如其来的翻脸感到莫名其妙。
忽然间,院墙外出现十几个张弓对准杨呈与侍卫的弓箭手。
秦昭拍着手中的扇子,向杨呈嘲讽道:“好你个杨公子,竟敢背着五哥来假传旨意。”
杨呈与侍卫见到如此变故,俱是一惊:“阿昭你在说什么?”
“五哥协理朝政多年,利来秉公处事,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管理商会就纵容他们犯下如此大罪!已然查明,断不可能包庇!而你们二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怕是背着五哥自己出来的吧?钦差队伍怎么可能只有两人?”
杨呈身后的侍卫见状,也握紧了手中剑,表情很是严肃。
晋竹影躲在暗处观察二人表情。他们只盯着秦昭和院墙外的弓箭手,目光并没有飘向别处,说明他们在此地也埋伏人了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不大,不意味着没有,还是要确定一些才更放心。
“没有,我们真的是奉五皇子的命令,”杨呈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一直在为五哥做事,阿昭你是知道的啊。”
“哈哈哈,”秦昭突然发出话本子里反派才会有的笑声,“无论你们是不是为五哥做事,此刻都是在与我作对,杀了就好了。”
侍卫终于说话了:“公主殿下,五哥只派我们两个来,就是在给你机会,希望你回头是岸。”
“岸?”秦昭眯起眼睛,“我回头了,戈杭的黎民百姓还有岸吗?是不是都要淹死啊?”
“你把我们杀了,五皇子就会忌惮于你!”侍卫冷声道。
“阿昭,阿昭你要杀我吗?”杨呈不可置信。
“那又何妨?”秦昭本想听晋竹影的信号,结果他一直在暗处不出动静。但戏还要演下去,安静等待片刻,秦昭抬手:“放箭!”
如果说杨呈还带了别人来,那现在就是藏在暗处援兵出手的最后时机!
杨呈没有兵刃,也没有武功,眼看着箭雨朝自己飞来。
侍卫则掏出刀,准备尽力抵挡。
除此之外,确实并无援军。
在箭雨马上触及庭院中二人的时候,突然所有人箭都从中间拦腰折断,掉落在地,围着二人形成了一个圈。
晋竹影并未显露身形,却在最后时刻出手,用石子将箭都斩断挡下了。
圈中二人惊魂未定,不明白为什么向自己射来的夺魂索生生就在半空断了。秦昭也深呼一口气,而后立刻改换一副熟练的友好表情:“真是不好意思,此举也是怕二位还有其他随行尚未露面。既然真的只有你们二人,那便休整一天,我们明日启程吧。”
杨呈已经吓得说不出话,那个侍卫到真是个好汉,闻言问道:“明日启程?”
“是的,”秦昭点头,“我也是怕五哥担心,要早早回去汇报不是?”
“那商会怎么办?”侍卫道。
晋竹影现身,抬手指了指墙外的一众弓箭手,沉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陆风怜!”
墙外一个矫健身影瞬间翻着跟头飞身入园:“在!”
“招待好这两位京城的钦差。”
“是。”陆风怜答道,面无表情的扫视着眼前二人。
困人于园中,谓之囚。
秦昭和晋竹影则火速前往戈杭府衙找顾盼,终于在被查封的第五个香料园门口找到他。
“你们来啦,我这抓紧忙活呢!”顾盼正喜滋滋的贴封条。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需不需要把陆风怜留下来保护你?”
顾盼一愣:“为何如此着急回去?”
问完他啐了口唾沫,心道自己简直多此一问,定然是刚到的钦差那里出了变故。
“细的你就别问了,总之怕夜长梦多。”秦昭拍了拍顾盼的肩膀。
“照理说不用人保护,”顾盼道,“商会和镖局只是利益联盟,并不是铁板一块。如今滕华死了,商会受挫,镖局很是会看风向,不会再为了他们拼命。而且山匪势力大得很,当日被烧的只是其中一个山头,有他们在就可以。”
秦昭想到在土匪窝里顾耐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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