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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美人泪

小说:

百阶典

作者:

桃芓月行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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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托你查的事有进展吗?”

安纪撑着太阳穴,瞧着对面用竹扇轻轻为自己扇风的寒固,对着自己的扇面上写着“心静天远”。

“难得浮生半日闲,既被你拽出来,你都不让我吃些东西么?”寒固笑眯眯地看着安纪,尾音徐徐。

安纪瞥了桌上已经空了三个的点心盘,挤出笑来,又请颐味阁的伙计再上几盘新品糕点。

心里暗暗想着,宁叙这样正经的人,怎会和寒固成为故交。

又吃了几块点心,用了茶,寒固才悠悠开口:“有进展了。不过你怎么会关心这个图腾?”

安纪脸不红心不跳地随意扯了个理由,“偶然看到,觉得这个图案挺别致的,便想看看是不是有出处的。”

“别说,还真有。”寒固作出神秘兮兮的模样,说道:“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儿,翻了不少局里的藏书,这眼睛都快不行了。”

安纪朝他扯了个笑,忽又神情一转,高声叫来伙计,“烦劳给这位公子上一壶苦丁茶,明目生津。”

“好了好了,我说。”寒固连忙摆手,催促伙计赶紧下去,小声嘟囔着:“你知道我最不喜苦味,还来编排我。”

他正了正神色,问道:“你可知西南边的摩国现在情势如何?”

安纪道:“不还是姓蒙的当皇帝吗?”

九年前,摩国内乱。蒙氏一族发动政变,夺了皇位,虽名不正言不顺,但碍于蒙家势力,这些年倒也稳坐皇位。也正是因这场内乱,安纪才随着父亲回了颐京。

寒固点头:“确实,不过蒙氏非天命正道,自是有许多不服之臣,受尽折磨。有一部分逃出生天,或北迁至艮国,或东迁至我颐国,欲效仿越王卧薪尝胆。”

安纪心下了然,这些人既要密谋夺回正道王权,必然不会单独行动,定是已经有了组织。寒固既然提到,想来蛇形弯月该是那反帝组织的图腾。

“可我听闻,蒙家已经将皇室子孙全都处死了。日后起事,他们以谁的名号平乱呢?”

寒固“哗——”地一声开了扇,挡在右侧,凑近与安纪说:“若不做出这样子来,如何灭了众人念头。”

安纪低声道:“你是说,鱼目混珠。”

寒固:“我可没说啊,只是听过闲话,前朝逃了位公主和皇子。蒙氏便找了身量相似之人,处以火刑。”

摩国……反帝组织。安纪心下想了许久,都未曾想明白,为何摩国的人会盯上宁叙。

寒固见安纪神思已经飘走,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轻佻:“宁叙最近也问我了摩国花草的事儿,怎么,你们夫妇二人跟摩国杠上了?”

宁叙也找了寒固?这样重大的事,他告诉了寒固?

安纪还在惊异之中,自然没注意到寒固话里的调侃。

她倒了杯茶,缓缓道:“王爷跟你说这事儿的时候,应该交代过你,务必守口如瓶吧。”

寒固盯着安纪,笑了声道:“他说,你无妨。”

安纪愣神了片刻,不过很快又想明白。此花本就是自己告诉他名字的,他自然不用防备。

寒固继续问道:“那你呢?今日之事能告诉宁叙吗?”

安纪沉默思考了片刻。既然摩国势力直指宁叙而来,告诉他,让他提防些也好。况且,两人中总要有人给个台阶下。既然他不愿先说,那这次便由她主动一些。

得了安纪的同意,寒固才放下心来。这几天为着他俩的事,已经熬了几个大夜了。还偏偏两人都让自己三缄其口,实在累坏了。

与安纪告别后,他便急忙去找了宁叙。

-

“你说安纪拜托你查的事也与摩国有关?”

宁叙听完了前因后果,才知道这段日子安纪也忙着托寒固查了事情。只是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蛇形弯月的?寒固又为何来告诉他?

寒固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着蛇形弯月图腾的纸,递给宁叙,道:“是。十日前,安纪将此图交给我,让我帮忙查查它的来历。”

十日前……那不就是上次在颐味阁外暗查跟踪之人的第二天。原来她也发现了两人已经被人跟踪。

难怪,那日她竟久违地迟了一刻钟,难怪她不管不顾地冲到那人面前,原来是这样。

如寒固所说,那人既是督军府的人,又是摩国反帝组织的人。难道说……督军府已经与摩国有了暗中勾结?

宁叙起身走到烛台前,引火将那张图纸烧得只剩些灰烬,在空中晃晃悠悠飘走了。他转身盯着寒固:“知道了。这件事你没跟其他人说过吧?”

寒固做出蒙冤委屈之状,“我的大老爷,草民哪敢。我是得了她的旨意,才敢告诉你的。”

原来又是她主动说的。她虽不知,摩国人为何盯上了他,但她还是告诉了他。

就如当日去琼芳圃,她明知有危险,却还是告诉了他百阶草一事。她如何这样坦诚,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被卷入纷争之中吗?

寒固见宁叙眉头越蹙越深,便抬起胳膊碰了碰他,问道:“话说人家都不防备你了,你还防备着人家干嘛?”

宁叙眉头猛然一皱,朝着寒固飞去一记眼刀,“我哪里防备她?”

寒固倒没被他吓得哆嗦,他早习惯了,依旧摆弄着手中折扇,漫不经心道:“不然怎么不告诉她,你为何一定要查那花呢?”

他见宁叙低头不语,又装出叹息的模样,道:“唉,我自然是不配知道,可人家是要与你风雨与共的妻子。”

宁叙沉默了好久,才缓缓挤出句话来:“所以更不能将她置于险地。”

寒固起身,摇着扇子往门口缓缓走去,留下一句:“浑然不知,那便是遇到危险时都不知道要自保咯。”

他走后,宁叙独自在书房坐了许久。

他似乎一直都没能护住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六年间,先是他的长兄宁叡得了急症,他奔赴丹洛接替驻军,打了无数次仗,数十万跟着他驰骋疆场的将士死在了战场上,最后连陪他远赴边城、鞠躬尽瘁的苏新鹤也死了。

他从不愿将他们置于生死险境,可那呼啸而来的命运从不会因为他不愿,便略发慈悲,留给他一些念想,一些安慰。

兄长、兄弟、恩师。一个个都被裹挟着离他而去,现在又将另一个重要的角色——他的妻子放在他面前,仿佛是要跟他玩场游戏。

或许是他就错了,不应该一时心软,让安纪卷了进来。

他起身开了门,吩咐离征道:“备马,去安府。”

-

安纪已在书房添好了香,备好了茶。似乎早知道,今日有人要来。

宁叙跨进书房时,安纪正巧将茶盏相对放好。她拉开椅子,示意宁叙坐下,含笑问道:“王爷有话对我说?”

宁叙语气淡淡:“你也发现了,有人跟踪我们?”

安纪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这段时间也只是隐而未发,和自己一样,真沉得住气啊。只是见他今日愁云,事情怕是不会如此简单。

宁叙道:“你可知,除了摩国,那人还跟我朝大臣有勾结?”

这样双重身份的人,盯上了宁叙。

安纪不禁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紧张,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左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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