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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新药庐

小说:

百阶典

作者:

桃芓月行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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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卢街本就安静,医馆开张时噼里啪啦放了一个短炮竹,便引得街上几家人探了脑袋出来看热闹。

安纪和宁叙今日都换了便装,一齐出现在医馆门口。

“古由医馆……”安纪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匾额,道:“古医师还真是省事儿啊。”

宁叙笑笑,这名字确实是古由的风格。

“还好他的名字还算雅致,若是叫了王麻子医馆,病人怕是都不敢来了。”安纪边咕哝打趣着,边踏进医馆大门。

古由已经在里面摆上医案。见到两人,笑呵呵地招了安纪进来,将她带到店中西侧的一个几案边。

“我想着你来医馆帮忙,便帮我做接诊吧,你可愿意?”

安纪在几案旁的圆杌上坐下,正合适她的身高,想来古由一早便有了安排。

她点点头。虽然她从医多年,可碍于平日身份的限制,并不常能接诊平民,更多的是看些医书,如今得了这样的机会,她自然是愿意的,若能多诊些病人,那编典一事也会轻松些。

古由有自己的打算。眼前这姑娘虽然颇有天资,但治病救人,靠的不仅仅是书本上的医理和医术,还要对于求医之人的体察与同情。

安纪出身高门,即使已经走上医药之路,也不见得真正见过那些苦难之人。

“你可要做好准备啊。你这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怕是没见过触目惊心的病症。”

古由瞧她诚恳的模样,不由得先给她个提醒:“当然了,这些病如今也难得出现在繁华的颐京了。不过边境那边应该不少,”他又瞥了眼宁叙,问道,“王爷应该深有体会吧。”

宁叙沉默无言,他见过太多了。丹洛城外,黄土坡上的一道弯流,除了死人,河面上也从来不缺飘来的残肢、纸钱、河灯……

“我们来迟啦。”

门外又是一阵笑声,尹悦牵了王行止来为医馆开张助兴。

上次胜春亭一见,古由便觉得尹悦这丫头活泼开朗,与她聊得最多。她又是个自来熟,这些日子,也来来回回帮了古由不少。

几人都送了礼物,尹悦定要让古由选一个最喜欢的。

古由瞧着她隐隐期待的模样,指了指王行止送的珍珑棋局。

棋局之上,黑白交错,犹如人生死之途。下棋之人落子,正如医者下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剂不当,性命攸关。

王行止果然是个雅致之人。

尹悦瞬间泄了气。王行止揽上她,笑道:“尹妹又输了可怎么好?”

开张初日,并没什么生意,古由请几人去东侧耳房吃杯茶。

炉上煎着茶,满房都是咕噜咕噜的声音。

雾气朦胧中,安纪把尹悦拉到一旁,悄悄问道:“你什么时候说漏嘴了?”

尹悦一脸茫然,“漏什么嘴?”

安纪垂眼,一脸要审她的模样。

“宁叙怎么知道我有心悦之人的?”

尹悦忽然睁大了眼睛,话说得也磕磕绊绊,“他他他,知道了?”

“是啊。”安纪装出苦恼的模样,尾音低垂,好似要落在地上。

“我上次说的时候,特意看了,外面没人……吧。”尹悦的声音越来越小。

噢?安纪微微挑了秀眉。

原来他是偷听到的。难怪,要是尹悦说漏了嘴,她早会来找自己想办法了。

见她没说话,尹悦心虚地碰碰她,“那王爷……?”

安纪朝她皱了皱鼻子,笑道:“已经哄好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我之后再也不提了。”

宁叙走来牵她上桌时,她轻轻在他手心划了一下,低语道:“帘窥壁听,非君子所为。”

她以为眼前这人定会涨红了脸,可他依然神色自若,为自己拉开了椅子。落座时,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

“在你面前,我不必自居君子。”

尹悦看着对面神色古怪的两人,满腹狐疑。这几日,她错过了什么?

茶才摆好,离征忽然进了门,拱手道:“主子,府里来人说,太后请您入宫。”

太后传召,宁叙也不好多做逗留。

今日也鲜少有人登门,古由提议今日暂且早些歇业,请大家傍晚颐味阁一聚。

宁叙与安纪话了别,便上了车,奔着皇宫而去。安纪留在医馆,与古由一道打理了半天店面。

-

无忧殿内,几位殿下已经陪着皇祖母聊了许久。宁叙姗姗来迟,行了礼后,自请罚酒三杯。

太后见他心情不错,但身边无人,问道:“安纪那孩子今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安纪还要在医馆帮忙,他也就随意找了个理由,“我二人虽有婚约,但还是等成亲后再常带她出入宫中吧。”

太后笑道:“提起婚事,你这叔叔倒要和侄子辈一起了。”

宁仪琉与宁仪瑛去岁都已成亲,宁叙虽是他们的长辈,但因驻守在外,也未得亲临恭贺。

宁仪琉起身向宁叙举杯,又看向太后:“皇叔一心为国,才耽搁了终身私事,孙儿实在是望其项背。”

太后看着幼子眼神也多了几分心疼。宁叙也只是挂着疏离的笑,做着自谦。倒是宁仪瑛看着宁仪琉的做作样子,轻轻冷嗤了一声。

过了片刻,宫人躬身快步走到宁叙面前,呈上来一只放着祥云立凤金簪的盒子。

“这簪子,是哀家封贵妃时,先帝赏的。本是一对,另一只送给了仪和母亲。只是长淳皇后早逝,无福带上。”

宁仪和眼眸微动。他对这位早逝的母亲实在没有太多印象。

她在他五岁时,便撒手人寰。据说是因为年少成婚后,便跟着宁观东奔西走,本就落下病根,又接连失了一女以及宁仪和的双生兄弟,心气郁结,染上重病而死。

内宫也传出是他克死了兄弟母亲的传言。或许这也是他从小被养在行宫,直到十三岁时才接回,连名字也不得从玉,显得低了宁仪琉、宁仪瑛一等。

不过他的母亲似乎在后宫众人间风评很好,也似乎深得父皇宠爱与怀念。

如此,母亲留给他的便也够了。

“这一只我想送给安纪,只是不知这簪子与仪和母亲是一对,安纪会不会介意。”金簪意义珍贵,但关系到好意头,太后也不得不多问一句。

宁叙还未回答,殿内左侧忽飘来句轻蔑的嗤鼻声,宁仪琉撑着腿,扔给宁仪和一个鄙夷的眼神。

“皇祖母多虑了。如若这样说的话,那这大殿里还有另一样最不能和皇婶见面,却牵连不浅的东西呢。”

他说的是宁仪和,这个名存实亡的嫡长子。本就不得重视,还看上了安家庶女。

宁仪瑛趁机讽刺道:“三哥这话说的,不知是咒安纪姑娘呢,还是说祖母送的礼物不好呢?”

“你……”宁仪琉勃然而起,却又被太后的眼神按了回去。只能怒目瞪着宁仪瑛。

这一殿内,兄弟相争,简直没有一日消停。

宁仪和悠悠起身,朝宁叙做了揖,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地说道:“母后逝前,将此簪留给了我。侄儿这十几年来健康无虞,看来也是得了这簪子的庇佑。”

太后闻此言,又生了笑纹,道:“是啊,仪和现在的马术,可以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匹敌了。”

宁叙收下了金簪,躬身道谢。

“家中集宴,一进来倒看见叙弟在行礼。莫不是跟朕一样来迟了?”殿门外传来宁观的声音,想来他应该刚议完事,声音还残留着一贯的威仪之态。

殿中之人行完礼后,宁叙才呈上了刚才所收的盒子,解释道:“是收到母后的礼物了,在谢恩呢。”

宁观垂眼看了盒中静静放置的金簪,眉目微动,仿佛透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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