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
于晟和杜伶点点头。
“那是什么？”那东西和之前林嘉茵在林家放房间里的道具有些类似，但又不太一样，竹子溪有些好奇。
没用林嘉茵说几句话他就自己跟了过来。虽说五人觉得他多少有点奇怪，但对NPC天然的轻视让他们没有细究他的举动，连做事也毫不避讳他的存在。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竹子溪没得到答案，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却也没说什么。
越枫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林嘉茵，用胳膊肘碰了下越云。后者当即会意，开口道：“林姐，你还会招魂？”
“不会。”林嘉茵摆手示意其他人让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面硕大的幡旗，“有这个就行了。”
越云抽了抽嘴角，饶是他也有点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这不是，消耗性道具吗？一件十万积分，能用十次，平均下来一次也要一万积分了。”
“就是那个，一万而已，我还不缺这点积分。”林嘉茵微微一笑，将那招魂幡立在了马路中央。
竹子溪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一直没去寻找招魂的方法，而是在招魂对象上下功夫了。比起最初那三个玩家，她的确有傲慢的资本。
像这种昂贵的道具，多数人一辈子可能都没见过。于晟抬头眯起眼看向那在阳光底下无风自动的旗面，问道：“这个要怎么使用？放着就行？”
“差不多。”林嘉茵双手环胸，对四人惊讶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这时，她目光落在竹子溪手上，微微一凛，“哪来的？”
说着她看向其他人，越枫立刻摊手表示：“我和阿云可是刚刚才见到他，一下都没接触过。”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跟竹子溪没有交流。
竹子溪没理解他们在否认什么，自己开口解释：“买的啊。”
林嘉茵再次扫了一遍他那看起来就不像能装下饮料瓶的口袋，紧皱起眉：“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虽说完全可以不给钱，但竹子溪一向尊重人类社会的规条——反正那钱本来也不是他的。
“不可能。”他们用遍道具都没找出黑猫踪迹后，趁着午休时间，一下课就匆匆离开了学校，中途竹子溪从来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哪有时间去买什么饮料？
竹子溪眨眨眼：“呃，那昨天？”
林嘉茵脸色一沉，蓦地从腿上拔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别耍我。”
她的刀尖划破了瓶子，浅白的液体流了竹子溪一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越枫倒是先开口了：“林姐，起雾了。”
“不急，没那么快生效。”林嘉茵手上又添了三分力，双面都开了刃的匕首紧贴在竹子溪的脖子上，再深入一丝，就会划破他的皮囊，“你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竹子溪只心疼自己还没喝完的AD钙奶。再说他们站在大马路中央，背后又不是墙壁，即使是人类也能随便躲开：“你想知道什么？”
想了想他又补了句：“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那我就要问问，你是什么东西了。”林嘉茵另只手不动声色地背到身后，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定身符。
竹子溪往她背后看了一眼，只知道它和自己之前见过的符咒都不一样，但不认识具体的字：“那是什么？”
“眼神不错。是用来杀你的东西，害怕吗？”她说着，仿佛是想要见到竹子溪恐惧的神情般，直接将符纸拍在了他身上。
符纸上身，竹子溪自然就知道了效果。虽说就算不知道，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左右伤不了他，但他还是微微感到有些奇怪——这居然真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与此同时，林嘉茵也难得露出了震惊的目光，因为那张符纸在贴上去的时候，竟然自燃销毁了！
“不可能。”她咬着一侧下唇片，脸色变了又变，猛地收回匕首，用左手卡住了竹子溪的脖颈，压低了声音说，“04117582？”
什么东西？竹子溪眨眨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或许是这句话让她误会了什么，尽管林嘉茵的表情依然不怎么好看，身上的敌意倒也散去大半。她松开手，取出张湿纸巾擦了擦，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竹子溪更不理解了：“我没跟。”
“……你装NPC上瘾吗？”林嘉茵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不管她是错认了谁，这个人的身份恐怕都不简单。
真的有人叫这种名字吗？04117582，竹子溪在心里重复了几遍这串数字，回忆起自己最早被人问及姓名时胡乱作答的场景。早知道有人的名字是数字，他干脆也叫12345678算了。
“我没装。”感慨完名字，竹子溪还是老老实实地先回答了问题。
他的确不算是NPC，当然更不是人类，没有系统在身，大抵也不算玩家。他是什么不好界定，不过在这些副本世界中，他真的一次也没有假装过NPC。
林嘉茵沉默半晌，自嘲般笑了一下：“倒是我忘了问你了。”
她说完不再看竹子溪，而那招魂幡也似乎随着她的视线落下，停止了摆动。
其余人脸上刚还带着探究的意味，想问问她有关竹子溪身份一事，现在却都收敛了表情，一个个往浓雾深处望去。
幡下三米开外，伸手不见五指，随着雾气中几道不甚清晰的绿光亮起，一阵铃铛摇晃的声响逐渐由远及近。
“来了。”林嘉茵抬起手，一沓符纸就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竹子溪摸出瓶新的AD钙奶，刚咬住吸管，就感到裤脚上传来一道微弱的拉扯力。他低头看去，熟悉的黑猫爪子从浓雾里探出，注意到他的视线，迅速抽了回去。
他的站位的确一开始就贴边，但似乎雾气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又向内推进了一些。他不太清楚这算不算某种预兆，只看几人毫无反应虽盯着前方却也不怎么戒备、一脸为即将通关而感到兴奋的样子，就默不作声地向后退了一步，掉进了迷雾之中。
雾气中地面隐约也有种不真实的虚浮感，猫一跃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示意他安静观看。
竹子溪起先还以为那铃铛声是猫脖子上的项圈发出的，但它还是那副浑黑的模样，竟真不是江雨凝或别的重要NPC家养的猫。那被玩家虐杀实属是受无妄之灾了。
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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