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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奢靡

小说:

沉溺至上

作者:

若述

分类:

现代言情

午夜的派对向来是最热闹的环节,躁动的音乐、欢呼的人群,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景象。

宋洛允绕了一圈,有些人主动找她搭讪,她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在舞池最中心的卡座坐下。

在她来之前,这桌有五个人,唯一的女生正与距离她最近的男人咬纸巾,互抱着脖子举止亲昵。

她的出现并没有影响他们的雅兴,女生抬眸瞥了她一眼,笑着松开纸巾,撩了撩头发:“晚上偷腥去了?”

“没,睡着了。”宋洛允轻描淡写。

“你别告诉我你嘴边那个是睡死了自己咬的。”傅乔映揽着男人。

宋洛允利用头发挡住唇角,没话说。

傅乔映笑得更大声,兴许是心情好,伸手抵着男人的下颚吻了一口。

同时说:“大方承认呗,大家都被困在这艘游轮里,只能靠男人女人来消磨时间,现在再亲密,出了这里就有多陌生,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也没见你出去后跟他们有多陌生。”宋洛允伸手拦住服务生,要了杯热水。

傅乔映专门从男人腿上离开,坐在距离宋洛允最近的位置,亲昵地搂住她的腰:“别总是端着这副纯真的表情,男人会认为你很好拿捏。”

“……妖精。”

宋洛允默默将紧贴着她的手扯下来,傅乔映这人平时还算正经,喝了酒便变得轻浮。

傅乔映身为傅家为数不多的女生,在名利场上不受重视,但活得潇洒自在,拿着七位数的零花钱,只要不败了傅家名声,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乐在其中。

她们认识一年多,基本每次见到她都在酒吧。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有其他爱好,就喜欢喝酒与玩男人。

傅乔映举着酒杯与她的热水碰了碰:“你来之前应该知道这里是傅淮之的私人游轮。”

宋洛允“嗯”了声。

“你知道他办这场派对的目的只是给这些男人女人提供一个可以理所应当地寻欢作乐的机会吗。”

傅乔映掰着手指,“名誉、地位、金钱他都有了,就从其他事情寻找乐子。他喜欢这些原始的、肮脏的。”

“他是个疯子。”宋洛允说。

“你说对了,他有病,你要不也别让他失望。”傅乔映哈哈大笑,悄悄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个东西,在她耳侧吐气:“试试呗,离开这里就忘了,女人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身上,噢,傅泽鸣来了。”

宋洛允垂眸向下看,蓝色包装袋,是个避孕套。

“……”骂人的话到嘴边,偏偏傅乔映坦然看着她,眼神里明显写着:“我也是个疯子。”

是啊,她姓傅,傅家没有正常人。

“你又在做什么小动作。”傅泽鸣过来倚座在沙发扶手,手臂搭着宋洛允的肩膀。

宋洛允不动声色往前坐,避开肢体接触。

傅乔映秒换上人畜无害的表情,转身无辜地盯着他,“我玩我的男人啊,你怕我带坏她啊?”

话落,又微微一笑:“放心,她清高着呢,我带不坏。”

傅乔映是傅泽鸣的堂妹。傅家最在意年序权威,年龄差距摆在那,她从小被他们管着,总归有点怵。

傅泽鸣一来,她明显收敛很多,往旁挪了挪,腾出空间给他们。

“她跟你说了什么?”傅泽鸣顺势坐下,手臂又搭在宋洛允身后。

“就那些话,没个正形。”宋洛允将口袋里的东西往里塞,收紧,“你去哪了?”

“接了个电话,我大哥那有点事。”傅泽鸣朝她身边坐了坐,“对了,你今晚有看见他吗?”

“没。”宋洛允抿了口水。

“见谁,傅淮之?”傅乔映将头探过来。

“嗯。”

“你没看见他?刚才你们从同趟电梯出来。”傅乔映看着宋洛允,但又觉得宋洛允与傅淮之不会有接触。

“噢,是,我忘了。”她轻描淡写。

“也正常,你应该没见过他吧,他很好认,人群里身材最硬、气质最好的人就是他。”傅乔映说,“不过你还是别认识的好,他那个人做事不折手段,像你这样的小白兔只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

“傅乔映,别说瞎话。”傅泽鸣不喜欢有人开这种玩笑。

傅乔映吐了吐舌头,也是,能啃掉小白兔的人只能是傅泽鸣。

她继续说:“傅大哥出了什么事?听我哥说,他打算结婚了?真的假的?”

“不知道,今天联系不到人。”傅泽鸣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宋洛允。

她总是一副淡然表情,似乎对他家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些烦躁,他主动解释:“大哥这两年拒绝了很多共赢的联姻对象,但昨晚莫名其妙给年叔打电话,意思是有结婚打算,对方并非名门望族出身。如此一来家里乱成一锅粥,他却没了消息。”

杯中的水凉了,宋洛允却没察觉到,喝了一口,冷得她瞬间清醒。

“昨晚?”傅乔映挑眉,“昨晚他一直在8楼吧,没准是与谁春宵一刻,从而迷乱了心智。”

“大哥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傅泽鸣将酒一饮而尽,眉眼染上不满。

傅乔映反而笑了,小声同宋洛允说,“傅家最近准备挑选继承人,傅淮之是大伯家唯一有竞争资格的人,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事情,他们全家都完蛋。”

这个阶段是整个傅家最乱的时候,唯有傅乔映能坐着看戏,她的父亲排行老幺,生的孩子里只有一个男孩,还不学无术,没有任何竞争优势。他们一家早淡泊名利,拿着分到的家产足够他们挥霍几辈子。

“别说了。”豪门肮脏,傅泽鸣不希望宋洛允接触太多。

又喝了一杯酒,这回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更温柔,对宋洛允说:“昨天喝醉后没有好好保暖,着凉了吧。”

宋洛允避开他的眼神,随口应了句:“你怎么知道?”

“你脸色这么白,一看就是。”傅泽鸣抬手,试图试探她的体温。

宋洛允却往后躲。

旁边傅乔映看着他们,莫名笑了两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未曾想先瞥见后方的人,吓得瞬间收起所有表情,转身灵活逃走。

宋洛允还惊讶于她过于熟练的动作,转眼发现有光线被挡住。再一看,悍利铮然的轮廓停留在眼前。

昏暗中视野从模糊到清晰,那人嘴角带着友好的笑,但那深邃的眉眼定格在与宋洛允仅有咫尺的手上,陡然带着不寒而栗。

“大哥。”

傅泽鸣若无其事放下手,姿态端正喊了句。

宋洛允随着他一起,转身坐稳,手臂不自然地撑着自己,与傅泽鸣拉开距离。

“怎么我一来反倒打扰你们的兴致。”他明知故问似的,噙着笑意绕到前面坐下。

偌大的沙发因为傅乔映的离开有了大片空位,宋洛允与傅泽鸣坐在边缘,傅淮之顺理成章留在宋洛允的另一侧,与她大概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他故意坐得离她很近。

衣服会相互摩擦,稍微一动,他的身体会碰到她的腿。

宋洛允低头,手中紧握水杯。

“没有,我们都是随便聊聊。”傅泽鸣说,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傅淮之手臂搭在微敞的腿上,弯腰,越过宋洛允同傅泽鸣说话:“你刚才找我?”

而她一动不敢动,两个人的眼神都在她身上。

“是爸的电话。”傅泽鸣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随着他略微低着腰说话。其实他也注意到了,傅淮之距离宋洛允很近,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

他问:“年叔找过您了吗?”

“嗯,一些小事。”傅淮之淡淡说。

“是跟您婚事有关的事吗?”傅泽鸣犹豫片刻,还是问。

傅淮之忽然一笑:“是。”

他手里握着服务生送来的酒,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喝下去的,此刻里面只剩下冰块,他喜欢慢慢摇晃,碰撞发出尖锐的响声。

宋洛允感觉自己像他杯中的冰块,明明想握住支撑点,却在晃动中一次次脱手。

“……之前没听你们提过有合适的对象。”傅泽鸣有心事,多问了句,“是爸选的人吗?

“不,但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傅淮之慢条斯理地说。

“为什么?”傅泽鸣一怔。

傅淮之偏头,他与傅泽鸣中间还隔了位宋洛允,当下分不清是在看谁。

神色不变,带着戏谑意味地说:“被甩了。”

“咳咳……”

傅泽鸣猝不及防被刚到嘴边的酒猛呛。

谁敢甩了大哥?

宋洛允抽了张纸巾给他,慢慢擦拭沙发上留下的酒渍,垂落的头发恰好盖住不够自然的神情。

“大哥,您认真的?”傅泽鸣憋了半天才能问出这句话。

“婚姻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每位女性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无法绑架所有人。”

傅淮之忽然说:“是吧,宋小姐?”

宋洛允背对着他,紧紧拽住纸巾。

意识到不能不回答时,才出了个很微弱的音:“嗯。”

傅泽鸣抿唇,他只觉得傅淮之话里有话。

他跟傅淮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接受的是全然不一样的教育,他自由松散,而傅淮之从小被家族长老以准继承人培养,性格更果断冷冽,他们关系生疏,并不是能笑谈八卦的关系。

但其实他被“甩”是件好事。

至少他不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与傅家抗衡,他的准继承人身份不会被取代。

傅淮之唇边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弧度,仰头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放下,起身体面礼貌地说:“你们玩。”

宋洛允脑子里闪过三个字:笑面虎。

他离开后周遭空气才得以放松,傅泽鸣视线紧跟他,刚松了口气,后头傅乔映不知从哪蹦出来,眼尾悬着八卦。

“傅淮之刚才说什么让你这么惊讶?”她问。

傅泽鸣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敢这么喊他,刚才干什么去了?”

“跟你无关的事情,你别管。”傅乔映平时不拘惯了,但也只敢在背后议论,在傅淮之面前乖得像只树懒。

好奇抵过所有情绪,她迫不及待:“快说,他是不是要结婚了?”

“不,应该没有。”傅泽鸣没多说。

“本来说得那么认真,却忽然变卦。”傅乔映打了个响指,“总不会是他单相思吧!”

“……你瞎猜什么。”傅泽鸣揉了揉眉心。

傅乔映平时做事没轻没重的,嘴里藏不住事,最怕她一个不注意把大哥的事情抖出去。

“看来我猜对了。”傅乔映跳到宋洛允身边,尤其兴奋,“像傅淮之这种资本兽王,想傍上他的人多了去了,但他早看腻了那些千篇一律的嘴脸,喜欢的就该是对他没兴趣的人。”

她的兴致越来越高涨:“没想到他也会为情所困,不妨来猜一猜那个人会是谁,首先得是昨晚跟他在一起的人……宋洛允!”

傅乔映突然喊她,宋洛允毫无防备,瞪着眼睛看向她。

“你昨晚也没在这,干什么去了?”傅乔映满脸坏笑。

“……我没跟他在一起。”她连忙否认。

“我又没这么说。”傅乔映盯着她。

宋洛允深深吸气,只能靠下垂的眼睑掩盖住情绪。

傅乔映只能把她的异样认为是生病。

“你脸色好白,没事吧?”

“没事,有点头晕。”宋洛允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们继续聊吧,我先回去了。”

“行,那你注意休息。”傅乔映挥了挥手。

旁边的傅泽鸣已然站起来:“我陪你吧。”

“不用。”宋洛允说。

傅泽鸣还想说话,宋洛允已经走了,后边傅乔映同时阻止:“算了吧,她想要清净。”

“她吃药了吧。”傅泽鸣顿了顿,还是坐下,发条短信叮嘱她。

“当然,她又不是傻。”傅乔映又倒了杯酒,把抱枕捞在怀里,接着说,“你又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了?”

傅泽鸣目光黯淡,望着宋洛允离开的方向,烦躁地点了支烟。

傅乔映搭着腿,慢悠悠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便知道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她说:“早就告诉过你了,别看她表面人畜无害,其实脾气硬得很,你把她逼急了,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

宋洛允头突突痛得剧烈,进去里面转一圈出来更难受了。

尽管如此,她依然站在风口,任由冰冷的海风拍打她的身体。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逐渐令她招架不住。

这会已经是午夜,但游轮中庭处来来往往的人数不胜数,这里的夜晚比白天热闹得多,仿佛此刻才是野性的开始。

担心再遇到不该遇见的事,她眼睛压根不敢往旁边多看,径直穿过人群密集处,进入电梯间。

正如傅乔映所说,这是傅淮之的私人游轮——共14层甲板,中庭人工植上紫藤萝瀑布,舱内每处建筑无不透露奢靡。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有特殊邀请函才能过来,只要他一时兴起,他甚至可以主导这艘船一直在海上漂泊,永不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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