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期见斩的戾气被压制了,她再也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手垂了下来,脚步不稳,呼吸急促,周渡连忙抱住她,又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快速结印,将她的气味封印,看她如此虚弱,又将她打横抱起。
她只感觉这痛无法形容,取心头血的感觉原来如此难受,仿佛心脏被搅碎了一般,神体又让它快速地愈合,反反复复。
瑜之,那时也如此吗?可谓是痛不欲生。
还有周渡,一旦回到不周山,授血仪式上,他就要将心头血给予自己,难怪他之前百般不愿,原来,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周渡看着她倔强却甘之如饴的样子“悯怜,付出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山期只是苍白一笑,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悯怜说过,愿为殿下,付出一切的”
第二次了,她这样说。
第一次听到只是触动,而这一次,他感觉自己真的拜给她了。
他的心跳快的仿佛漏了一拍。
昨夜她的字字句句控诉,今日她的再次许诺,若说之前还是占有欲作祟,可她的这一句话,仿佛能随时要了他的命。
悯怜好似,天生便是为了他而生的。
周渡心疼至极,知道她现在身体更加虚弱“好,我知道了,我带你回去,悯怜,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又看了看斩,确实已经平息了,便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微夷公主,悯怜血脉之事,吾不希望再有外人知晓”
褚若还未说话,褚嬴却担忧的点头“厄玉殿下,还烦请您先带悯怜回桑榆殿,我这便去让人通知医官前去诊脉”
山期无力的摆摆手,她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能无力的靠着他。
周渡看着他一无所知的模样,心中顺畅了一些,看来悯怜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了他“不用了,不周山带了为她调理的医官”
只是在路过褚嬴的时候走的慢了些,他感受着山期全身心信任自己,依赖着自己,对着他轻轻开口“她是我的了,你,没有机会了”
褚嬴听到他说出如此直白的话,哑然,想辩驳什么,却被哽咽在喉中。
他的话像是点破了他的懦弱,他的退让,他的无能为力。
像是恍然惊醒,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阿期离去的背影。
他说的没错,自己没有机会了,阿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自己的懦弱是真,明知山式遇难,却未放在心上去问她一句,甚至妄想自己是阿期最后的退路。
自己的退让是真,阿期的眼泪让他不得不心软,不得不退出。
自己的无能为力是真,他不如周渡握有实权,可以想法设法的让不周山妥协娶阿期。
明明答应过阿期,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帮助她,嫁给周渡,可是,心有不甘啊,真的,心有不甘啊。
他真的爱了阿期,悯怜,山期,很久了。
褚若看自己的弟弟,他低垂着头,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低落至极。
如今很多事情都迫在眉睫,而他却满脑子都想着这些情情爱爱,这如何是好?
褚式的将来又当如何?
她如何能放心离开呢?
她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口气,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她还能以阿姐的身份在他身边教导他,她快步上前,拉着他出了密室,关闭了秘境,然后带着他回了含章殿。
这是属于褚式太子的宫殿。
褚嬴此刻心中并不好受,他们都瞒着自己,也是心中赌着一口气一言不发。
褚若将含章殿的侍从们都打发出去,又吩咐自己的侍女小宁去取东西,随即大门紧闭。
室内空荡,只有白日里还奢靡点亮的兽皮宫灯烛火偶尔爆动的声音。
今日的褚式天气很不好,阴沉至极,和室内的气氛一样,安静阴冷。
她冷着脸,手指着殿内最上面那把寒玉麒麟纹椅“阿弟,你坐过去”
褚嬴闻言不解,看了她一眼“阿姐这是何意?”
她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冰冷至极“我叫你坐过去”
他心中不解,还带着气,可褚若的话他向来都是听的,还是照做,慢慢地走向那椅子,是褚式王室专用的寒玉,雕刻着麒麟纹路,云纹环绕,威严无比,却只有王上和太子才能用。
他不情不愿的坐下,不知自己的阿姐卖的什么关子,与阿期之事有何干系,愤愤开口“阿姐,我坐了,你究竟是何意?”
褚若看着他倔强的脸“阿弟,你看着我”
他此刻无心思考,满心只想着阿期的荒芜之血,褚式利用她来平斩怒一事,听闻阿姐的命令,只是抬起头,颓然的看着她,又木然的开口问道“阿姐,你是否早已知道阿期血脉一事?”
她没有一丝犹豫“是”
闪电混合着雷声,整个含章殿亮的刺眼。
“是啊,阿姐定是知道的”褚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那阿姐也早已知道她要想方设法的嫁到不周山吗?”
似乎不用等褚若回答,他便知道了的答案“阿姐自是知道的,毕竟阿姐与她,姐妹情深,阿姐自然都是知道的”
“阿姐,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谋吗?利用她的血脉秘密,就是为了让她来褚式,自愿献上荒芜之血,你们明明都知道,若是献上心头血之人不是自愿的,斩定然是不会接受的,她会被那里面的戾气反噬,日夜痛苦”
他所说的你们,有尘胤王,褚若,周渡,也许,也有山期。
“所以,她才会求到我面前”
“她求我帮帮她,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那么阿姐,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劝说你的好姐妹的?你是说了你能让不周山保住她?可是你也想嫁给周渡啊”
“还是褚式给了她什么许诺?父王不会让我娶她,那么你们承诺了她什么?”
褚若任由他发泄着情绪,只是眼神里带着失望,阿弟身为神山王室的太子,竟然还如此幼稚,真是令人失望,而为什么,自己样样出挑,可就因为是女子,便注定坐不上那个位置呢?
见她沉默,褚嬴却不敢再看她,低下头,看着桌上堆叠的玉简,像是束缚他的太子身份,他发泄一般的手一挥,那些文墨玉简便被扫落在地“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是怕我会告知阿期,便无法让她自愿为你们牺牲吗?怕我知道了便达不成你们的目的吗?”
可事到如今,斩都被平息了,他一个褚式的太子才有资格知道阿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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