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凤谒会得到什么,可褚式若是贸然插手,那定是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所以,这些事情还是得要先看看不周山的态度“厄玉殿下,此事你是如何看的?”
周渡瞥了一眼褚嬴,见他正一脸不解,似是真的不知道其中利害。
而尘胤王也未问他是如何做想的,想来这些事情一向都是褚若为他处理的,心中对褚若也不由得带上了些欣赏之情。
她从一件看似普通的婚嫁之事上便可以联想出许是事关四大王室,就连自己,若非她之言,怕也是要想一阵子才能想到,她还真是厉害。
若她是男子,褚式的未来,定当是能坐上四大王室之首的。
可惜了…
他正色道“回王上,厄玉以为,微夷公主所言不无道理”
“如今,四大王室里,几乎是每一个王室都自顾不暇”
“涅烬王也是知晓我父王之命,四大王室是不允近亲通婚的,可他却如此广而告之,还故意选了与不周山授血的同一日,厄玉也以为,其中定有蹊跷”
“如今褚式之危已暂平,待悯怜同我回不周山授血后,山式之危亦可平,唯有流云式内乱一事,还需得厄玉回不周山与父王母后商量定夺”
“凤城山也定有所求,这或许并非只是一场简单的婚事”
“按微夷公主所言,厄玉猜想,这也许是一个陷阱,只是还不知道这陷阱是为谁而准备的”
褚若听他所言,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便想到了一个人,流云霖渊。
他爱慕瑜之,也知道青翼与瑜之的关系,又作为四大王室之一的流云式三殿下,于情于理,他都一定会去那场婚宴的。
可和她猜想的又不太一样,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涅烬王有什么理由会如此针对他。
瑜之和流云霖渊之间的事情错综复杂,她理不清,还是需得告知父王才是。
她刚想开口,却见自己的父王已经开始低下头思索了。
父王这模样,她太熟悉了。
他这是在权衡利弊。
看是否于褚式有害,又或者有益,若是无害无益,那么他只会袖手旁观,明哲保身。
周渡见褚稔那模样心中也有了个大概,晃眼一看褚若似是还有话说,他立刻问道“微夷公主,你与营善公主熟识,心中是否已有人选?”
褚稔这才抬头看向她“微夷,你还有何见解?”
他这一个还字,便已经让褚若明白了,无关褚式的利益,他不想参与其中。
可这事关瑜之与阿期啊,如今正好如今周渡也在,她必须要逼自己的父王一把。
“回父王,据儿臣了解,那涤濯殿下似乎格外钟情于营善,所以儿臣猜想,此事是否是与涤濯殿下有关?”
原来凤谒是为了针对流云式,那褚稔更不想管了,刚想和稀泥结束,就听她接着说“父王,此事定不只是针对流云式”
“如今四大王室都身处混乱,于我褚式而言,就算如今不显,可今后也定是无尽祸害啊”
“小匪则民忧,大匪则国患”
“所以儿臣斗胆请父王三思,先派人前去凤式调查清楚”
周渡听到她这话,仿佛见到了那日在驿站里,山期劝服自己的样子,他终于知道了,为何她们是好友了。
她们的眼界,远比那些所谓的太子,殿下们长远的多,她们会真心考虑平民百姓,也会居安思危。
可褚稔仍然面色不悦,褚式的危难已经过去了,那其他神山的安危与自己又有何干?
可他这好女儿,居然用这些义正严辞的话将自己在周渡面前架着下不来台。
周渡看了眼她,她正好也抬头,她的口型在说“悯怜”
周渡这才恍然大悟,跟着她的思路,也想起之前在不周山和来褚式路上发生的种种,再加上如今这大婚试探。
他明白了,这些事情,他都明白了。
是涅烬王在找荒芜之血。
事关山期,褚式必须要出面,而褚若却不能宣之于口,他开口道“微夷公主所言极是,从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与这婚宴来看,厄玉以为,涅烬王定是在寻荒芜之血”
“虽不知他们拿荒芜之血有何用处,可王上也知,悯怜入在不周山前,曾遭遇凤式的刺杀”
“再者,来褚式的途中,也曾有凤式派出的死侍,可他们出手却不为伤人性命,那时我便留了个活口,一番审问下来,他们确实是凤式所派来的,也确实是在找荒芜之血,只是那时候厄玉还不确定是凤式的哪位,如今看来,便是涅烬王了”
“王上也许有所不知,在不周山时,悯怜因中奇毒险些丧命,是营善公主献出心头血救之”
“即便我已经早早制止,可悯怜还是在她离开前吐了些血”
“怕是在那时候,营善公主身上便已经染上了荒芜之血的气息,这才惹得涅烬王生疑”
“在她回凤式之时,不周山也一路派人尾随”
“途中也只有那涤濯殿下与营善公主常有接触,可涅烬王并不确定她身上的气息来自何人,这才布下此局,先行确认这气息是否是来自涤濯殿下”
“若待他确定不是涤濯之后,他定当会怀疑到不周山,也总会怀疑到悯怜的”
见褚稔还是不为所动,他又说道“王上细想便可知,若是悯怜身陷危机,山式之危先且不说,就是百年后,褚式之斩怒亦难平之,民心大乱,戾气横行,褚式又当如何?
“再者便是流云式三殿下若是身死,必定引起流云式动荡,所以涅烬王这一场婚宴,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他知道,褚稔最在意的事情便是褚式的利益与安危,他就是要将悯怜的荒芜之血和他所在意的相结合,他才会与不周山完全的站在一起,为保悯怜而齐心。
果然,褚稔听闻之后便立刻想到了,若是没有荒芜之血,百年后斩将再次躁动,褚式必定陷入危难且无人可救,那悯怜公主绝不能有事!
他手猛拍案几“涅烬王之心简直可恨,还是厄玉殿下思虑长远,请厄玉殿下与不周山放心,此事褚式定当全力相助”
“微生,此事便由你来负责”
褚若跪的腿都麻了,她看了褚嬴一眼,他便跪下领命“是,父王,儿臣遵旨”
见褚嬴领命了,他连忙高呼“来人”
外头的侍卫们齐齐进来,褚稔又按了按眉头“速速传令下去,将所有的暗卫都调出来,先行派遣部分埋伏进凤式王都,若是婚宴有异,立刻听从太子指挥,救出涤濯殿下”
他这一句救涤濯,说的大义凛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的真实目的,只要能抓住凤式的把柄,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着营救涤濯的旗号入侵凤式,就算是打不起来,也能得许多好处,保悯怜,也只是顺手的事。
周渡也立刻表态“王上也不必过于担忧,此次回不周山,我定当细细禀告父王此事,全力协助,亦会即刻派人潜入凤式王宫先行探查一二,汇报与微生殿下”
“若是真有其事,不周山也定当同心”
毕竟他们要的可是悯怜的命。
不周山虽无法直接介入,可他是顺应天意来帮助褚式呀,况且那褚若如此聪慧,定能明白过来的。
其实在这点上褚稔倒不担忧,毕竟这段时间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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