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草长莺飞,春和景明。
回不周山的这一路异常的顺利,好似在褚式担忧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是他们将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
可山期心中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拖了周渡和阿若他们的后腿。
选亲结束了,不周山恢复了正常,神力也可以使用了,天轿在明乐殿缓缓停下。
她的东西早已经被下人们整理好,放到了明乐殿的正殿寝宫,她先是觉得不妥,自己怎能住在他的正殿呢?
可周渡只一句话,就让她妥协。
他说“听聆殿太远了,有心之人也更容易下手”
“而且,明乐殿的正殿,本就是我未来妻子才能住的地方”
她这才红着脸同意了。
随即周渡又亲自将她送回殿内,仔细的和明乐殿的下人交待好一切,再安抚她“阿期,你且先安心暂住在这里,黑骘你也留在身边”
“此事重大,我要先去拜见父王,将褚式之事告知商议,你若有想去的地方,定要叫上周荇陪着,玉牌也别离身”
即使不周山经过重重排查已经很安全了,可他还是担心的,毕竟选亲之时看似固若金汤的不周山,不也还是有凤式之人潜进来将那消神散换成了凛火之热吗?
所以他不得不防。
山期点点头“知道了厄玉…”见还有其他人她又补了句“厄玉殿下”
他这才放心离开。
先是去了偏殿洗漱,整理好着装,这才去了天周殿拜见周年,只是这会儿周雨正在和他议事。
见他进来,周雨连忙拱手“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周渡微微点头“雨内官不必多礼”
然后对着周年行礼说道“儿臣参见父王”
“父王,儿臣有要事要与父王商议”
周年看了他派人加急送回的玉书,深知这也是重要之事,便对着周雨说道“周雨,你先下去吧”
周雨立即躬身退出了天周殿。
周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渡儿如今长进不少,连这样隐晦的事情都能联想起来。
可还是先问了周曦“渡儿,你此去褚式,可有好生看看你阿姐,她身体如何了?”
“可还有不适?”
“回父王,阿姐如今孕四月有余,还不显怀,儿臣带去的医官也仔细的检查了,并无大碍”
“母亲让儿臣带过去的鎏金鱼她喜欢的很,用了好些,让儿臣回来之后再派人给她送些过去”
“父王不必担忧,阿姐好的很,怀孕之后倒是将重尺殿下折磨的厉害,褚式待她也很好,她还是如往常在不周山之时那般娇纵任性”
周年听她胃口不错,又想起重尺被她折腾,他太清楚自己女儿磨人的本事了,他哈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周年的女儿,把那重尺小儿拿捏的死死的”
“不用你派人去,我随后便让人去南阙楼捞,若是不够,派人再去一趟流云式即可”
转眼他又有些伤感“只是我总担忧,她小小年纪便有孕,是否会对她身体有所伤害啊,你也知道,你阿姐一向娇气,生育之苦她怎能受得住啊?”
他想起自己的女儿,小时候便如糯米团子般惹人喜爱,长大之后更是娇气,一时间有些伤感,可正事要紧“罢了,渡儿,你送来的玉书我也看了,这些事都是因涅烬王而起,我大约也明白了,只是你如今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他自然了解凤谒此人,心中也有些了然,只是还是要再看看渡儿的想法,他将来是不周山的帝王,自然应该多历练些。
周渡整理了一下思绪“父王,正如玉书上所言,涅烬王是为了悯怜的荒芜之血”
“可如今儿臣实在想不通,凤式如今位列在四大王室之内,如今凤式也算是蒸蒸日上,他也正值壮年,还精心培育了太子营婺,更是后继有人,那他为何还要这般苦寻荒芜之血呢?”
“而且”他拿出在驿站时搜出的令牌,放在他的案几上,又退下台阶“父王请看”
周年一看那令牌,看不出材质,通体黑色,只刻着一个字“诲”
只觉得有些眼熟“诲?这是哪家神山?”
周渡见他也疑惑“是也父王,儿臣思索许久,派人寻遍了四大王室与九洲十二国,都未能找到诲姓或名的”
“可那死侍身上,就只有这一个能表明他身份的东西”
“审问之下,他确实是凤式之人,可他们逃跑之后又去了流云式混淆视听,似是想栽赃嫁祸给流云式,儿臣之前并未深想,前几日已排出影卫前去追杀拿回沾了荒芜之血的剑了”
周年叹了口气“渡儿,你还是年轻了些”
他扔出一把剑,上面带血,已做了封印,是那日那些逃跑的刺客的。
“父王,这…”
“那日收到你的玉书,我便深知这些人不可留,立即便派人去了,果然,他们要前往凤式,你且放心,一个活口都没留,尸体也已火化,剑也拿回来了”
周渡拱手“还是父王厉害”
他笑了笑,像是要接着考他“你也算得了个教训,此事已过,你接着说,然后呢?”
“回父王,儿臣之前与母后相谈,说起青式的那消失许久的韵缪公主与山式的妙王后之联系,儿臣悄悄去了趟凤式,也去了趟山式,可并未有所发现,只是心中还是觉得奇怪”
“父王可曾知晓?”
周年轻轻敲着桌面“说到青式,如今凤式的王后便是韵语,可这也是在涅烬王替代青式前便定下了的”
“且他继位后,依然善待韵语王后,给青式之人也留下了退路,如今看来定是别有用心”
“至于那韵缪,早早就消失了,可渡儿既然有所怀疑,那便继续查吧”
“至于凤式,诲…”
“诲…”
他突然想起了“诲,若是凤式,那我倒是知道一个人”
“诲蕤王,凤俦”
“他涅烬王的父亲”
“可在凤式代替青式不久后,他便过逝了,涅烬王怎会用诲蕤王的令牌呢?”
周年也有些不解“渡儿,此事如你想的一样,定是不简单的”
周渡还是第一次听到诲蕤王这个人,可如今不得不信,这令牌,是来自他的“父王,会不会是诲蕤王其实并未死?”
“只是当年与青式之事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才假装身死,传位给了涅烬王?”
他虽不敢相信,可这世间总是奇事颇多,例如已经灭绝了的颜氏,居然还留存一脉。
还藏在了山式。
“渡儿言之有理,此事乃上一代之事,吾也不甚了解,稍后吾便去宗殿细问,看看当年的诲蕤王与青式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了消息我立刻让周雨来传你”
那时候青式几近灭绝,颜氏也遭遇灭族之灾,谁会把心思放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呢?
可他的儿子,却想到了这里,他不由得赞赏“不过渡儿,看来你这次去褚式,收获颇多啊…”
周渡摆摆手“父王说笑了,若是未遇到悯怜,我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奇事”
她是这世间唯一留存的荒芜血脉。
“悯怜,你倒是叫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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