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不远处闹腾的厉害,几人追逐打闹,甚至将披风都脱掉了,周渡这会儿对褚嬴倒没什么醋意了,只担忧她又摔倒。
山月偶尔上前为她奉上白霜茶,她正在兴头上,只偶尔喝了几口。
看的周渡胆战心惊,万一真受伤流了血,她那白霜茶喝的不够是掩饰不住荒芜之血的,且此处侍女小神官们众多,被发现了可就不大好办了。
长叹一口气,又不忍扰了她的兴致,捡起她仍在地上的披风,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守着她,见要摔了便施法接住她,反复几次,他也不参与,只看着他们三人快乐玩耍了大半日。
跑的太厉害了的后果,就是刚到午时的时候山期就累的不行了。
几人大汗淋漓的坐在丰盛的膳厅里,她擦着汗,也只是简单用了些小食,商议着午睡片刻,晚些时候又要与褚若一同去小泉池内泡汤。
山月难得见公主如此开心,哪怕见她午膳用的少,却还是什么都由着她,只是更加细心的给她擦汗奉茶。
可周渡却有些担忧,她如今身体好了才一日不到,又累了一上午,吃这么少怕是身体吃不消的“悯怜,你多少再用些,你玩闹了大半日,还是要多吃些补一补精气”
说完又示意山月给她加些白霜茶,自己用筷箸给她夹了些菜“你如今身体才好些,多用点”
山期玩的累,室内的火炉还烧着,暖的她此刻只想去睡一会儿,又怕他一直啰嗦,还是喝了口茶,又坚持吃了点“好了好了,我真的用饱了,我这会儿累得很,想去歇息歇息”
见她眼皮都在打架,像个小孩子,周渡叹息一声,待她醒了再让小青她们去取些糕点送去“罢了,小青,小月,你们先带悯怜公主下去歇息,待她醒了便来叫我”
“窗户关好,这时候要换季了,切莫让她凉着了”
山期站起身告退“阿若,阿嬴弟弟,你们先用着,我实在乏的很,这便先去歇会儿,晚些时候我再来寻你们”
周渡喝了口竹汾酒,果然如悯怜所言,清甜可口的很。
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褚嬴,似乎是有话想跟自己说,随即对褚若使了个眼色,褚若会意,连忙站起身“阿期,我正好也有些累了,那便同你一起回殿去小睡片刻”
“厄玉殿下,阿弟,你们慢用”
山期见阿若也要一同走,那岂不是他二人要独处?
她心下疑惑,可周渡与阿嬴都是讲道理的人,周渡再怎么吃醋,在外面的君子风度还是在的,也点点头“厄玉,那我便先回去了”
这会儿没有外人在,她又亲昵的叫他厄玉,也是为了安抚自己。
周渡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对她笑了笑,他的声音温柔“去吧悯怜,歇息完了再来找我”
山期对着他笑了笑“好”
褚若带着她往外走,低声嘱咐膳厅内服侍的小神官和侍女们也一同离开。
不过片刻,整个膳厅只剩下他们二人。
褚嬴喝了口酒,接下来他要说的,大半都是他的违心话“厄玉殿下”
竹汾酒,那是阿期最爱的酒。
“许是不久,您与阿期”
他自觉这称呼不对,可又不想在周渡面前称她姐姐“不,您与她便会成婚了,您与褚式和平相处的条件,阿姐方才在路上也告知我了”
“微生定当按时持斩前去,送她”
送她一个万人敬仰的未来。
“我亦不知殿下对她有多少了解”
“只能尽我所能,全都告知于您,只盼您知道了这些事情,解了心结,也愿您今后能待她好些”
他在来小泉池的路上才终于明白了,阿期所说的要自己帮她的是什么。
不是带她逃走,娶她,留住她,而是,为周渡解开自己曾经与她有过婚约的结。
毕竟自己也知道那种感受,自己喜爱之人被他人拥有的滋味,那可真是不好受。
周渡未看他,也未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水声哗啦,偶有溅出。
“她自小便与我相识,那时我们都还年幼,不知何为王室责任,只知每日的相伴玩耍便是一种快乐”
“她母亲那时也健在,也确实与我父王许诺过,待我及冠,便将她嫁与我”
“可我与她未曾交换过庚帖,也未曾广昭天下,如今看来,也只是父王与她母亲的一句戏言”
他说道戏言二字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们一个是王室的王后,一个是王室的王,他们所言皆为承诺,世人都说君无戏言,可为何偏偏到了他这里,就只能是一句戏言。
可阿期,不能有事,她要活着,今日看来,周渡也是珍视她的。
她也需要自己的帮助,顺利的嫁给周渡,保住她的王室,保住她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母亲忽然卧榻在床,一病不起”
“整整一百年,她日日守在山式,再也没有曾经的肆意快乐了,可最终,天不遂人愿,她母亲还是仙逝了”
“在这次她来褚式前,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她母亲的丧仪上,那丧仪办的极为仓促,完全不像是王后仙逝,就像,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仪式”
这是除母亲外第二个这样说的人,先前周渡还以为是母亲因与她母亲之间的关系,对德栩王心存怨恨,可如今又听到其他人这样说。
悯怜母亲之死,许是有疑……
褚嬴的声音带着怜惜,还是继续说道“那时我与阿姐,父王母后前去吊唁,她在丧仪上哭的其极无助,绝望”
“父王带着我们匆匆吊唁之后便离开,我甚至没来得及与她再多说上几句话”
“可也就是那一次吊唁之后,父王对我与她之间的婚事便绝口不提了”
“我曾问过父王,可他只是说还不是时候”
“我当时以为,是因她母亲才仙逝之故,可后来,后来父王甚至都不再允许我们去山式了”
“那时我心中便隐约觉得,此事,做罢了”
“这便是我与她之间婚事传言,所以殿下不必介怀,我与她,并未有过任何逾矩”
“她待我,一直,一直如姐弟”
姐弟二字说出来,褚嬴只感觉心脏处有些紧,像有一双手,挤压着他的心脏,按的他发痛“她也从未心悦过我”
她说过,曾经爱慕过自己的。
“今后亦然,我待她,也只会是姐弟之情”
姐弟之情,这四个字,真是令人绝望啊……
周渡见他如此坦诚,心中芥蒂消失,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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