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就这样搂着扶桑的肩,在进入楼内后,随便找了一个开着门的空屋便走了进去。
反手将门关上后,许梦立刻松开了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
后退一步与对方保持距离,弯腰拱手:“方才多有得罪,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许梦虽然不是古人,但多年小说不是白看的,文绉绉的话自然会说。
扶桑拿下头上的山茶花,指尖轻轻拨弄着花瓣。鲜红的花瓣随着指尖的起伏而晃动。
眼眸微垂,将山茶花搁置在一旁的桌上。又抱着古琴在椅子上坐下,垂眼轻声细语:“方才公子解救奴家,这让奴家感激还来不及,又哪里来的怪罪。”
许梦点点头,不会恩将仇报就好:“那行,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开门离开。
扶桑:……
轻抚琴弦的手指顿住。
“等等!”
在许梦伸手触摸到门之前,扶桑连忙把古琴放下,起身喊住对方。
她原本还以为对方想来一场英雄救美,借机博得自己青睐。顺便水到渠成在屋内快活一晚上。结果……这人还真走了?
这来满春楼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找姑娘做那事而来的。
眼前这公子方才与她靠的那么近时,服饰上全然没有丝毫脂粉香。扶桑便能肯定,对方还没有和楼里的姑娘们近距离接触过。
一般这种情况,常常是刚入楼的爷,尚未来得及挑姑娘伺候。
是以方才这公子帮她解围时,扶桑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从伺候一个讨厌的男人,转换成伺候一个无感的男人罢了。
伺候是不可能伺候的,扶桑手里的迷药已经准备好了。她如今便是沦为了官妓,背后也有母亲娘家那边的宗族在暗地里帮衬。那边给的迷香,能让中了的人体会一场春梦。
沧楚国的官妓除非身死,否则不得从良,不得婚嫁,生生世世只能在青楼度过余生。
扶桑的爹是被黄老爷陷害,导致她全家男丁尽数流放,女子充妓。她娘已经随她爹去了,而扶桑由于种种原因,拒绝了舅家那边李代桃僵的意图。
而是选择留在了这满春园,安安静静的当她的青楼女子。
至于那陷害了她全家的黄老爷,把他拉下台不过是早晚的事。
扶桑心中有谋计,手中又握有舅家那边专门为她调制的迷香。现在的隐忍,不过都是未来的大计。
而扶桑不过是保住了贞洁,没了名声而已。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会在乎一个青楼女子的贞洁?至少此时的扶桑是不会在乎的。
扶桑原本是打算给许梦也来一记迷香的,但是没想到眼前这公子,还真的只图给她解围。
这世间正人君子确实是有,但基本不会出现在青楼里。
许梦疑惑的看着扶桑:“姑娘还有何事?”
扶桑对许梦这番做派起了点好奇心。
连忙上前拉住对方衣袖,用着在楼里学来的手段,眸光闪动,声音柔软:“公子,你就这样出去了,我不好跟妈妈交差。”
许梦震惊的赶忙从对方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
咋地!这年头还带强买强卖的?
不对不对,刚刚那一出不会是仙人跳吧?
许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现在仙人跳的剧情都这么与时俱进了吗?
扶桑看着手中被抽走的衣袖,眨了眨眼。又看向眼神震惊的许梦,急忙解释:“公子与我刚刚入屋没多久便要离开,若是让其他姐妹见了。定会认为是我惹恼了公子。”
许梦眨眨眼,提建议:“要不这样吧,等会我仰天大笑出门去,让你的姐妹看见我满面春风的模样。这样她们就不会觉得我生气了。”
扶桑觉得是自己说话太委婉了,眼前这公子没有懂自己的意思。一边把许梦往桌旁拉,一边说:
“可是公子与扶桑在房内呆了一炷香都不到,妈妈会认为是扶桑没有照顾好公子的。”
妈妈自然是指的满春楼的老鸨,这老鸨同时也是皇室专门派遣盯着官妓们动向的眼线。
有舅家暗中撑腰的扶桑自然不会怕了那老鸨,她现在不过是对眼前这个疑似偃师的少年很感兴趣,想要多了解了解。
许梦看见桌上比外间更加精致的小点心,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抓。
捻起一块,然后边吃边对着扶桑说:“我同伴现在都在等我,我要是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扶桑不以为然,这来满春楼的尽是寻欢作乐的。
便是与同伴一道前来,中途突然没了踪影。这除了和姑娘快活去了,还能有别的什么事儿?
眼前这公子只要不是失踪一天一夜,他那同伴想必能懂这公子做什么去了。
于是扶桑宽慰:“公子您放心,我这边让姐妹们去陪着,保管让您的同伴乐不思蜀。”
许梦边咽下嘴里的点心,再度捻起一块继续吃:“不不不,不用找姐妹。我们几个就是来找乐子的。”
点心吃的口干了,许梦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这里的找乐子,就是指你们在那里弹弹琴跳跳舞,我们在边上给你们喝喝彩。仅此而已,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扶桑:……
扶桑震惊了,她在这青楼也有段时日了,什么样的人没有看见过?
眼前这少年显然就是个雏,这来了满春楼不为开荤就为了看姑娘跳舞?
而这般奇特的人,还带了一堆疑似雏的同伴,一起来看姑娘跳舞?
扶桑看着眼前吃点心的少年,宛如看着一朵奇葩。
然后又想到少年还有同伴,显然是奇葩开会。
而且扶桑也能从对方的衣着看出,对方好似还是一个偃师。
少年若真是偃师,身价必定不菲。就算自己没有府邸,那些大老爷也愿意将其奉为座上宾。只为了看跳舞的话,请些歌舞伎入府不行么?何必来青楼?
扶桑很久没见过这么奇特的人了,准确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更想于他交谈交谈,拉开椅子在许梦身边坐下,语调婉转多情:“可是公子这么快出去了,我该如何与妈妈交代呢?”
许梦吃点心的速度很快,点心又容易掉屑。许梦一边归拢桌上的点屑一边想,这扶桑的任务无非就是找个客人上床,那么还不简单:“你可以直接说,我已经和你上床了啊!”
简单,直接!
扶桑托腮,看着面前这个眼里只有点心的少年,只觉得好玩儿:“你我在屋内呆的时间连一炷香都没有,哪有那么快的?”
饼干屑齐聚,许梦顺手在上面用手指花了一个简笔画的扶桑花,嘴上不以为意:“你就说我不行嘛!”
扶桑看着点心屑里的扶桑花,指尖沿着花瓣边缘轻描。沾了点糖霜在指尖后,放入唇中轻甜,很是风情。
听着这公子如此贬低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弯眼轻笑:“公子莫要玩笑,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其他男人恨不得告诉楼里的姑娘们,他们在那方面是多么的厉害。
惟独眼前这个雏,居然丁点不介意。不仅不介意,还能损自己一把。
许梦起身拍拍手,把掌心的点心渣拍干净:“反正办法给你想好了,名声什么的对我也无所谓,能帮姑娘解决今天的事儿就行。既然现下无事,那我就告辞啦!”
桌上的点心都吃完了,得要快点溜。不然对方回过神来找他收零食费怎么办!
扶桑也知道劝的再多容易惹人反感,于是跟着起身:“还不知公子姓名。下次再来,也好让扶桑来迎接您。”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扶桑对这个少年还是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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