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和许梦做邻居的第一天,扶桑给许梦下了迷香。
扶桑和许梦做邻居的第二天,许梦给扶桑开了课堂。
当日落西山,黎烟清起床时。她透过自己门窗看见的,就是扶桑拖着学习了半天的疲惫身躯,怀抱着家庭作业离去的背影。
那背影沧桑,寂寞,凄冷。夹杂着学生时代的酸楚,也夹杂着少女梦破碎的幻灭。
黎烟清看的是‘啧啧’摇头,你说说你喜欢谁不好,没事喜欢许梦干嘛?你就是喜欢林韵落,也不会有这下场啊!
还把她当成假想敌,她得有多想不开,才能喜欢许梦这个直男。
扶桑走了,许梦继续回屋去研究他的轮椅,林韵落还没有回来,易红出门办事去了。
一时之间,空荡荡的院内,只剩下了打着哈切伸懒腰的黎烟清,和方才为了保护许梦而隐身于屋顶的易青。
易青眼见着扶桑离去,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黎烟清身边。
黎烟清伸了伸脖子,笑着朝易青打招呼:“哟,小青菜,下午好呀!”
易青抿了抿嘴,只是将视线轻轻扫了一眼院门口的方向,然后压低了声音对黎烟清道:“那个扶桑,怕是心术不正。”
黎烟清也看了眼院门的方向,随后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嗯,看出来了!”
易青眉头微皱,眼内闪过一丝杀意,手无意识的搭向剑柄:“那你们待如何?”
黎烟清歪了歪头,想了想:“其实有许梦给她做心里治疗,我是很放心的。而且看扶桑刚刚的样子,证明许梦的教学成果还不错。那位扶桑姑娘,怕是已经被许梦忽悠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问题应该不大?起码她现在知道我和许梦之间没有那个意思了,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趣了。现在她要忙着写作业呢~”
易青垂了垂眼帘,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其中的情绪:“聪明的猎人,往往会在猎物放松警提时,一击必杀。”
易青不知道一份作业对于少男少女的压力有多大,他只知道要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黎烟清:……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易青说话这么能耐呢?莫不是易红回来了,所传授的语言艺术?
黎烟清比划了下两人间的身高差,然后踮起脚,抬手拍了拍易青的肩膀,语气宽慰:“嗨呀!给人家小姑娘一次机会嘛!现在的小女生遇见心中爱慕的男子,容易冲动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呀!而且你放心,咱们的许梦会教她做人的。保管她从今往后看男人,都能多留好几个心眼儿……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扶桑,但是我和许梦都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要不咱们再看看?”
易青抿了抿嘴,心底下到底还是不放心,让扶桑这个对黎烟清明显产生过杀意的女子,今后再与他们这座小院里的人往来。
按照易青的意思,便是杀了扶桑,以绝后患。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说的话太过委婉,还是面前的小姑娘从小没有接触过他们这些心思阴暗的人,故而到了现在都没打算让他去杀了扶桑。
黎烟清虽然没有看出易青动了杀意,但是黎烟清确实看出来易青此时满脸的不情愿与不安。
于是打算给对方举例子:“你看呐!扶桑说到底因为职业的关系,学的就是琴棋书画,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是她天生就会的。我们不能因为她用了这些不入眼的手段,就直接孤立她,好歹再给她一次机会不是?这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呢?
而且当初我们几个遇见你和易红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两是杀手啊。要是当时直接冒出一个人来说,你们是杀手不能救,那么……”
黎烟清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垂于身侧的一只手就被易青死死的攥紧在了手里,攥的手腕发疼。
黎烟清先是看了眼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然后又疑惑的看向易青。
只见此时易青的眼眶略微泛红,神情间尽是仓惶,声音隐隐带着颤抖:“你……你怕我?是……嫌弃我,还是不要我了?”
黎烟清转了转发疼的手腕,试图抽出来。结果不仅没有抽动,还被攥的更紧了些。
黎烟清:“……”
黎烟清叹了口气,抬起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然后轻轻揉了揉:“小青菜,做什么美梦呢?我怕你还会把你带过来治病吗?而且你还欠了我药钱没还呢,在还清欠债之前,你想跑哪儿去?”
易青察觉到头顶传来的柔软,为了不让黎烟清摸着累,易青还特意弯腰让对方摸起来轻松一点。此时听到黎烟清不会赶他走,心下也不由放松了些。
黎烟清在一旁继续道:“扶桑才刚刚脱离青楼,还需要一段时间缓缓适应。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朝夕可改的,但是你也要相信许梦的本事,他那一张嘴和林韵落比起来不遑多让,掰正扶桑是早晚的事儿。我们再给扶桑一次机会好不好?”
易青抿了抿嘴,到底是不想再次反驳黎烟清,只是点头:“好。”
黎烟清笑了笑,然后又道:“小青菜~”
易青:“嗯?”
黎烟清动了动被攥紧的手腕:“菜叶子可以松开了吗?”
易青先迷茫了下,然后感受到手下传来的触感,方才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并连退两步。
随后易青便看见了黎烟清方才被他攥住的手腕处,此时已然出现了一道刺目的红印。
别说,还挺疼。
黎烟清转了转手腕,又揉了揉。依旧没有把手上的红痕给消下去,索性也不再去管了。
黎烟清胳膊一甩,长袖落下挡住了手腕上的红痕。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朝易青招呼了声:“我去看看许梦的轮椅做的怎么样了,拜了个拜~”
眼见着黎烟清再度朝自己屋内走去,易青的视线此时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黎烟清那方才被他攥出红痕的手腕。
这院子里的三人有多怕疼,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易青早已知道了。那可都是手指划破点皮,都能哀嚎两声的主儿。
同为三人之一的黎烟清,自然也不例外。易青到现在都还记得,上次黎烟清给鱼剔鳞片时,被鱼鳞划伤后的委屈。
他的力道有多大?就凭黎烟清那小身板,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直接掰断黎烟清的手腕骨。
而方才那手腕都见红了,黎烟清却是一声不吭的同时,反而还忍痛宽慰他。
此时的易青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在恩将仇报,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口气,干脆提剑开始在院中练剑法。
他此刻急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总会想到黎烟清手腕间那被他握出来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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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数日,扶桑与许梦的相处,便真如许梦的那个课程表一般。
每日清早,许梦怀揣着一把黎烟清牌薄荷糖。左手抄渔具,右手抄扶桑,往他的钓鱼点前进。
扶桑扬着一张生无可恋的小脸,怀里抱着昨日的家庭作业。身穿一袭便于晨跑的裙子,头上的簪花被尽数卸除,妆粉也不再涂抹,只为了跑步的时候,心酸的眼泪不会哭花了她的面颊。
许梦每天的钓鱼点都和前一天的不一样,但是渔点是多变的,晨练确实永远不变的。
便是再崎岖的路,不便于跑步,许梦也能想着法子安排扶桑的晨练。例如蛙跳,例如跳绳。
每一天的早晨,扶桑总能香汗淋漓,满脸写着对生活失去动力的麻木。
等到晨练完毕后,就开始读书。
以往他们俩在一起,是许梦说书,扶桑听。
如今他们俩在一起,是扶桑晨读,许梦听。
虽然读书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架不住许梦要求读完之后的背书。
谁会喜欢背书?反正扶桑不喜欢!
可只要扶桑一露出想要放弃的苗头,许梦就一脸心伤的样子望过来:“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难道你的喜欢就如此廉价,连书都不愿意背,还谈什么喜欢!”
扶桑:“……”
扶桑感觉自己的爱情遭到了质疑,只能愤愤拿起书继续背。
背书下面是默写,写错一个字罚抄二十遍。
古人写的是繁体字,扶桑难免会有少写一笔,多添一画的时候。往往这时候,便是扶桑的又一次噩梦。
当然,扶桑的噩梦远不止于此。
接下来的八百观后感,才是噩梦的重头戏。
等到扶桑颤颤巍巍的写完了八百字观后感,给许梦审批的时候,此时往往也离太阳落山不远了。
然后便是许梦提着渔具回家,扶桑提着家庭作业回家。
当两人各入院门的时候,许梦冲着扶桑微微一笑:“扶桑小朋友,明天见哦~”
扶桑看着许梦的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扯了扯嘴角:“许夫子……许公子,明天见。”
如是这般,一连过了好几日。
扶桑的表情从一开始见到许梦的兴奋,到后面的麻木,也不过只花了十日不到的光景。
当这日晚上,两人有一次在各自院门处准备分开的时候。
许梦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喊住了打算推门入屋的扶桑:“扶桑,等等!”
扶桑听到许梦这么喊,下意识就一个激灵。慌忙的把自己给挤进院内,想当没听见一般的把门关上。
扶桑这么多天下来算是摸清楚了,许梦没事不会喊她,只要连名带姓喊她,肯定有事。
要么写检讨,要么增加家庭作业。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扶桑闪身的动作快,许梦的脚也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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