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放开她!”余知再也看不下去了。
立刻扑过去,但是在指尖将触到张伟胳膊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来。
眼前的景象突然像被揉皱的纸,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自己正坠入无底深渊,失重感让喉咙发紧。
等意识回笼时,后背已经撞上了沙发粗糙的布料,而张伟那张扭曲的脸正压下来,鼻孔里喷出的腥气混着酒臭味,像腐烂的海藻糊在她脸上。
她竟然不知何时取代女人的位置,被张伟压在身下。
“啊!!!!”尖叫冲破喉咙的同时,余知的手在沙发上胡乱摸索,摸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就狠狠砸过去。
是相框!玻璃碎裂的脆响中,她趁机弓身滚开,赤脚踩在满地碎片上。
疼得倒吸冷气也顾不上,踉跄着冲进最近的房间,“砰”地锁上门。
后背抵着门板滑坐下去,心脏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黏腻得难受。
就在这时,一旁忽然传来细碎的呢喃,像有无数根冰冷的丝线缠绕上来。
“没用的……真的没用的……”
“反抗是没用的,报警也没用的……”
“他们只会说‘夫妻哪有隔夜仇’……”
“这个世界从来没给过我们活路……”
余知猛地抬头,只见那个女人不知何时蜷缩在床角,双臂紧紧环住膝盖,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哭腔的控诉像冰锥扎进余知耳朵:
“为什么离个婚这么难?为什么设立离婚冷静期?
为什么他打我三次五次,警察都只说是家庭纠纷?
为什么我妈说‘男人嘛都这样’
为什么我爸说‘离婚了谁还会要你’?”
余知僵在原地。
她从未经历过这些,那些新闻里的标题、社会版的报道,对她而言不过是划过屏幕的几行字。
可此刻在这逼仄的房间里,女人的绝望像浓雾般将她包裹,每一声控诉都让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压得她胸口发闷。
“会有用的。”余知试探着走上前,声音干涩,“你可以起诉,找律师,现在法律……”
“法律?”女人突然抬起头,眼眶里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的红。
“法律能让我明天离婚么?能拦住他半夜砸门吗?能让我爸妈别再逼我回去吗?能让我走在路上不被他跟踪吗?”
话音未落。
“咚咚咚——!”剧烈的砸门声骤然响起,门板在撞击下剧烈摇晃,墙皮簌簌往下掉。
张伟的怒吼像野兽咆哮般穿透门板:“开门!你以为躲得掉?我告诉你,死也得死在我家里!”
余知浑身一震,下意识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为了穿进那条紧身裙,节食到头晕眼花。
可现在,她痛恨这具纤细的身体,痛恨自己连推一张桌子都费劲。
床角的女人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却抖得越来越厉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幼兽。
砸门声越来越响,“哐!哐!哐!”每一下都像砸在心脏上。
门板中央已经凹下去一块,锁芯在扭曲中发出刺耳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裂。
“不行!顶住!”余知环视一圈,最后锁定在桌子上,立刻跑过去奋力将桌子朝着门口推。
沉重的木桌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终于卡在门后。
她刚松了口气,再回头女人已经站在窗前。
月光从她背后涌进来,勾勒出单薄得近乎透明的轮廓。
女人缓缓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唇在动:“没用的。”
这三个字像魔咒,刚落进余知耳朵,女人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木偶,直直栽了下去。
“不要!”余知立刻冲过去,趴在窗沿往下看。
楼下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坠落只是一场幻觉。
“轰隆!”身后传来巨响,门板被硬生生撞开一道裂缝,张伟么手伸了进来,摸到了桌子。
余知立刻后退,背脊撞上冰冷的墙壁。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架,再没有能遮挡的东西。
张伟的脸从裂缝里挤进来,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她,瞳孔里布满血丝,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像蛇一样吐着气,“想跑?贱货!”
男人的身体一点点挤进门缝,木刺扎进他的皮肤,流出的血却是黑褐色的。
余知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腰贴上窗台的边缘,冷风卷着某种腥甜的气味灌进衣领。
房间太小,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也没有反抗的武器。
她的余光突然扫到床上。
刚才女人坐着的位置放着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那是一张结婚证。
在张伟扑过来的瞬间,余知猛地矮身,从他腋下钻了过去,踉跄着扑到床上。
翻开的瞬间,照片上的人脸像被打了马赛克,名字处是一片模糊的墨迹。
“躲什么?”张伟的声音就在身后,带着黏腻的喘息,“你以为拿这些破纸有用?”
余知一边躲避着他抓来的手,一边死死盯着结婚证。
女人的怨念源于这桩无法挣脱的婚姻,怪谈的逻辑一定藏在这里!
她死死攥着那本结婚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纸张捏碎在掌心。
这是女人痛苦的根源,是困住整个怪谈的枷锁,只要毁掉它,一切就能结束。
“撕了它……撕了就能解脱了!”她双手猛地向两边用力。
纸张被撕开的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裂痕像蛛网般蔓延开,照片上模糊的人脸被生生扯成两半。
余知喘着粗气,将撕碎的纸片狠狠掷在地上,仿佛这样就能砸碎所有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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